第78章 結束林氏

  「這是我的房間，我自然要在這兒。」季則正的眼睛裡藏著危險的火焰。

  身前的人兒渾身上下散發著特有的香氣，那香氣足夠誘惑他的心智。

  「你……你……」檀雅被他圈住，有些無所適從。

  他俯身緊緊地吻上了她的唇，那粉紅的唇瓣被他一點點的侵占，他只想緊緊地箍住她，讓她無處逃脫。

  終於，檀雅忍不住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吃痛一下的季則正鬆開了對檀雅的束縛。

  她立刻像是一條滑嫩的魚從他的懷抱里鑽了出去。檀雅迅速地抓起床上的睡衣，快速地鑽進衛生間裡。

  鏡子裡的她心跳如鼓，雙頰更是紅得令她自己不敢直視。

  季則正站在原地看著關閉的衛生間的玻璃門，自言自語道：「居然咬我？」

  她那一系列的動作即便是再快，也全數落入他的眼睛中。倉皇之間，那若隱若現的身形，以及被她故意捂住以免走光的動作，都令季則正難以自持。

  「粉色蕾絲……」季則正眼睛裡的火焰演變成另一種情愫，嘴角不由地向上勾起，輕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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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雅在衛生間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打開門走出來。

  季則正已經不在房間裡，檀雅這才舒了口氣。

  檀雅握了握手裡那件白色的襯衣，那天被她扯下紐扣袖口處還連帶著一根線頭，又轉身去自己的包里，找到那一顆紐扣。

  黑曜石的紐扣配在白色的襯衣上，黑白分明分外好看。

  季則正站在書房的陽台上，檀雋在電話中告知他們調查到胡同里的監控只拍到了車子的一角。

  「沒關係，四合院的監控視頻在我這兒。那上面應該能查到完整的信息。」季則正的語氣裡帶著寒意。

  「那可太好了。兩邊的證據齊全，她想跑也跑不掉。」檀雋在電話那方說道：「我姐姐怎麼樣？」

  「傷勢已經痊癒，等陸伯父回來我就送她回去。」季則正抬起眼睛，卻看見另一側的露台上站著纖小的一個人兒。

  他簡單叮囑了兩句收起了電話。

  「剛洗完澡不要吹冷風，若是再病了我可就真的不準備把你送回去了。」季則正的聲音變得柔和。

  檀雅看著外面布滿星星的天空，那點點的亮光柔和極了。

  「季則正，再有半個月我就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她忽然淡淡地開口說道。

  「去哪兒？」季則正的口氣甚至有些著急。

  「別擔心，不是一去不復返。我去義大利參加時裝設計大賽。我再也不會離開，因為我有牽掛在乎的人。」她的眼睛像星星一般地落在季則正的身上，嘴角的笑就像盛開的蓮花，楚楚動人。

  「林小姐，我們是針對十天前高架橋施工車禍的事情做筆錄調查的警員，請您協助調查。」

  警察推門進入病房的時候，林姿麗正在化妝。她慌忙地將化妝盒藏在枕頭下，故作鎮定地說道：「哦，好的。」

  病房裡充斥著某款香水的味道，這讓來的兩名警察有些不太適應。

  警察一個詳細詢問當時事發的全部過程，一個認真做著筆錄。

  「大概是天太黑了我沒有看清楚就撞了上去。」林姿麗避重就輕地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就這麼簡單？」警察看著她表情嚴肅。

  「當然，就這麼簡單。」林姿麗拔高了一個音調。

  「那麼您的車子在哪裡？」警察繼續問道。

  「當然是在修理廠。」

  「林小姐，恐怕您得跟我們走一趟。您涉嫌一起故意殺人事件。我們有確鑿的證據指認你就是行兇之人。」兩名警察站起身，將她從床上架起來。

  「你們……你們胡說八道，我要告你們誹謗！」林姿麗慌亂地掙扎，道：「我有傷在身不能跟你們走。」

  「林小姐，您的傷恐怕早就痊癒了。現在您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帶您走。您自己選！」

  季則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面色深沉地盯著手邊的電腦屏幕。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

  「大哥，林姿麗被帶走了。」則企匯報導。

  「嗯。」他一副意料之中的態度。

  「林氏今晚結束。」他面沉如水一字一字地說道。

  季則企愣了一下，道：「明白。」他早該知道大哥是決不會心慈手軟的。

  林思惠剛回到林家，就聽到林氏企業全面崩盤的消息。

  全家上下偌大的房子裡找不到父親和母親的蹤影。她拿著電話怒吼：「究竟是誰做的？」

  「季氏……」

  聽到對方的回答，林思惠渾身忍不住一顫。

  她瘋狂地開著車子給向明哲打電話，可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終於，電話被接聽，她哭著大喊：「向明哲你要幫我，你要幫林家……」

  「我幫不了你。」向明哲剛剛得到消息淡淡地回應。

  「向明哲你不能見死不救，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林思惠哭喊著。

  「我倒想要問問你，你究竟做了什麼讓季家人如此的決絕！這不單單是季氏收購那麼簡單。林思惠你心裡該最清楚。」

  向明哲掛了電話，母親已經在對外撇清與林家的關係。他頭疼地靠在沙發上，不想說話。

  「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于敏警覺地問道。

  「林思惠，求我幫他們家。」他閉著眼睛回答。

  「幫什麼幫，他們家被查我們唯恐避之不及呢。」于敏心虛地看了一眼兒子。

  林家究竟為什麼被查，于敏自然是心如明鏡。而且林姿麗被捕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故意殺人的罪名怎能不讓她心驚膽顫。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撇清關係，甚至一刀兩斷。

  可她卻忘了，風向已經改變，早已無力回天。

  「媽，她不是你喜歡的兒媳婦嗎？」向明哲冷笑著問道。

  「沒結婚就什麼都不算，這個時候自保最要緊。」

  向明哲笑了，他早該知道母親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從檀雅到林思惠。她喜歡和關心的從來都只有她自己。

  警車將林思惠的車子逼停，林思惠坐在車子裡忽然笑了，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比小丑還要可笑。

  ***

  檀雅的腿傷已經徹底痊癒，只是留下一點粉色的疤痕。剛剛接到Rose的電話，總部那邊會派專人過來幫忙，以最快的速度將RM恢復原貌。

  這令檀雅頗感意外，之前還是一副出了事情自行處理的態度，現在反而急著來幫忙了。

  「是總部那邊下的特別命令。」Rose特意強調了一下。

  「那我真是省了很多的心力和時間。」檀雅表示感謝。

  掛了電話之後，她迅速地寫了一封感謝信遞交給了總部方面。

  電腦的電量不足，她抱起筆記本去季則正的書房。

  這是她第二次進入他的書房，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只是借用電腦，沒仔細觀察。現在的她倒是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原來他的書房中有大量的中式古典裝飾，一面牆的書架上都是書籍。所涉獵的範圍也很廣，經濟、人文、建築、美學、GG、歷史等等。

  檀雅仰著頭一一看著那些書籍的類型，有幾本還是她喜歡的。

  另外的一方紅木案子上筆墨紙硯俱全。意外的是鋪展的宣紙上有幾個毛筆字，看似隨意實則很有功底。

  原來竟有一手好毛筆字，檀雅也忍不住地拿起筆架上的一支毛筆，細細地在上面寫道：「人間自是有情痴」。

  她看著自己那小小的字體，又看了看一旁季則正那方正堅實的字體，忍不住笑了。

  季則正收到檀雅的信息，問電源線在什麼位置。

  「書房的抽屜里。」他回復。

  檀雅看了眼手機，便拉開了抽屜。電源線很好找，可檀雅卻發現了別的令她驚訝的東西。

  季則正將車子停下，看到公寓裡兩層樓上都已經是燈火通明。他忽然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像有個人在等他回家一樣。

  意外的是客廳的沙發上沒有檀雅的身影，她喜歡坐在沙發的一角，擁著他所有的沙發靠墊，開著視頻同大家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季則正換下外套，一面松著領帶，一面又將襯衣的袖口解開。

  房間門敞開著，裡面也空無一人。

  季則正繼續找下去，他甚至已經拿出了手機準備撥通檀雅的電話。

  忽然腳步停在了書房的門前，房門是半敞開的。一道橘黃色的燈光從不寬的門縫裡露出來。他走過去慢慢地將門打開。

  檀雅依舊穿著他寬大的家居服，Amy給她準備了那麼多的東西，似乎唯獨忘記了準備家居服。不過也好，他喜歡她這樣穿著自己的衣服。

  頭髮高高地挽起，松鬆散散的幾縷髮絲掛在耳邊。由於衣服寬大的緣故，整個人顯得纖小極了。她正踮著腳伸手去取他儲物架上各式各樣的茶罐子。

  那姿態就像是看見漂亮糖果的小女孩兒，粉色的臉頰上帶著歡喜的神色。

  季則正就那麼不動聲色地靠在門邊上，看著她小心地將他所有的收藏一一取下來。一個一個的打開放在鼻尖聞一聞，然後對著那些茶罐愛不釋手起來。

  他終於忍不住低笑出了聲音。

  檀雅警覺地回身，才發現季則正不知在何時站在了門口處。

  「你怎麼都沒聲音？」檀雅看著他問道，手裡還拿著一個景德鎮青瓷的茶罐。

  「是你太聚精會神，沒發現我而已。」他舉步走過去，卻看見書房的桌子上多了幾樣東西。

  原來她在找電源線的時候，還順帶著找到了別的東西。

  「看來你喜歡探寶。」季則正走過去看著她擺弄了一桌子的物件兒。

  檀雅抿嘴笑了一下，指著桌子上的東西，道：「這個是我設計的黑天鵝胸針，這隻盤子是拍賣會上你搶了我的，那麼這一隻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