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左青龍右白虎？

  「買些菜吧，咱們總不能天天吃野菜。」

  兩人又去買了些紅薯和土豆，這才收穫滿滿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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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不死的，賭坊是你能出老千的地方嗎？！」

  路過一家賭坊的時候，兩人被一個老太婆撲住，要不是唐三郎下意識把姜棠拉到他身後，只怕那人就要打過來了。

  好在老太婆躲得快，並沒受傷。

  姜棠把人扶起來，這才看清是誰。

  「姑婆？」

  南姑婆看見姜棠，一下子就委屈了。

  她指了指身後那群凶神惡煞的打手，「他們玩不起，輸了錢還不認。」

  姜棠擰眉，「您哪來的銀子賭錢？」

  南姑婆眼珠子轉了轉，小手一轉，指向唐三郎：「他在鞋子裡藏私房錢！」

  唐三郎：「……」

  謝謝，他沒有這個愛好。

  姜棠也看出來這話只怕是姑婆瞎編的，也就沒往心裡去。

  「發生了什麼？」

  「我就是路過逛逛，聽見裡面動靜進去手癢賭了兩把……」

  姜棠耐心聽著，也明白了前因後果。

  南姑婆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身賭錢的本事，用一文錢在賭坊里殺瘋了，差點沒賺回來幾十兩。

  賭坊的人見狀不妙，就出來干擾，說姑婆出了老千。

  姑婆氣不過，自然是要說道說道的。

  但這群人直接開始趕人。

  唐三郎擰著眉，擔心姜棠對姑婆賭錢這件事不認同。

  畢竟孫大妞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這銀子算……」

  「算？」姜棠咬著牙瞪他，「什麼算？算什麼算？幾十兩銀子呢！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對於姜棠來說，銀子只要來的光明正大，不管姑婆是怎麼贏的，那就是姑婆的本事！

  更何況，傻子才跟銀子過不去。

  賭坊的人看出來他們幾個認識，怕多生事端，不耐煩地驅趕起來。

  「走走走，玩不起就別擋在這影響生意。」

  「走當然沒問題啊，你們先把銀子給我們！」姜棠叉腰，「怎麼，這麼大個賭坊該不會幾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賭坊的人臉色一變，「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賭坊幾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那他們賭坊可別想再開了！

  姜棠冷笑著把姑婆拉到身後，「我姑婆在你這正大光明賭贏了幾十兩銀子，你說你不缺錢，好啊，那你把銀子給我們！」

  「胡說！」那人漲紅了一張臉，「她出老千！那銀子怎麼能算？！」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出了老千？」唐三郎冷聲。

  「她一連十幾把都贏了，一直沒輸過，這不是出老千是什麼？」

  「哈？！」姜棠要被氣笑了，「那照你的邏輯來說，在你們賭坊一直輸錢的話，那就是你們賭坊出了老千不讓人家贏錢？」

  因為是在大街上，路過還是有不少百姓的。

  更有準備進賭坊和剛從賭坊輸光錢出來的。

  聽見姜棠這話，他們頓時就有了疑心。

  是啊，怎麼可能真的就運氣那麼背，一直輸錢啊？

  「小丫頭片子你胡說什麼？我們龍勝賭坊怎麼可能是那種玩不起的？！」

  「喲喲喲，急了呀？」姜棠在男人發火之前笑眯眯地打斷，「那你敢不敢讓我們進去再賭幾把？要是贏了，你就把銀子都給我們！」

  「那要是輸了呢？」男人冷著臉。

  「那我們就承認我們出老千唄！」多大點事！

  他們又不是這個鎮子上的人，丟人也就丟這一會兒。

  等拍拍屁股走了，誰還記得他們？

  姜棠心裡都盤算好了，但賭坊的人也不傻。

  他們眯了眯眼睛，「你們可不是我們鎮子上的人吧？」

  姜棠不慌不忙的撣了撣衣服，「你只管說敢不敢賭就是了，輸了我們不要這銀子就是了。」

  以姑婆十幾把連勝的手氣來看，姜棠是相信姑婆有點本事的。

  「跟他們賭！」

  「堂堂龍勝賭坊還怕幾個外鄉人不成？」

  賭坊的人還沒說話，一旁看熱鬧的百姓就開始起鬨了。

  姜棠懶懶抬眼，等著賭坊的回答。

  大概是動靜太大，幾人使了個眼色，一人回去把掌柜給請出來了。

  賭坊掌柜人稱龍哥，虎背熊腰的，露出來的臂膀上還畫著青龍。

  姜棠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古代也這麼潮流，左青龍右白虎？

  「就是你們幾個想賭？」

  龍哥沉聲，從面相上看並不好相與。

  南姑婆皺了眉，有點打退堂鼓了。

  倒不是她不敢賭，只是……

  「既然開賭盤了，他們賭坊定然不會讓我們贏的。」

  姜棠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婆放心，他們不敢的。這麼多人看著，想做老千也難。」

  兩人說話沒避著眾人，龍哥自然也聽到了，當即臉色一黑。

  「小丫頭好大的口氣，既然這樣，咱們就賭三把！要是贏了，你們的銀子我如數奉還。要是輸了……」

  他冷森一笑，「你們這三雙手，可就得留在這了。」

  不愧是賭坊掌事人，一來就這麼血腥。

  唐三郎皺了皺眉，「有把握嗎？」

  南姑婆哼了哼，「只要他們不出老千，才三把而已。」

  兩方商討完畢，賭坊內也開了個賭盤。

  不少鎮子上的百姓都被吸引了過來，有些本來就來賭錢的紛紛開始下注。

  姜棠摸出賣糧食剩下的銅板也壓了上去，不過是壓在了南姑婆身上。

  賭盤上，銀兩涇渭分明。

  絕大多數都押了龍勝賭坊。

  只有一小部分抱著僥倖，亦或是看到了剛剛南姑婆大展拳腳的樣子的人押了她。

  「龍勝賭坊賠率一比一，南姑婆賠率一比三。」

  這要是贏了，可就賺大發了呀！

  姜棠笑眯眯地盤算著即將到手的銀子。

  那邊，賭局也開始了。

  是最基礎的搖骰猜大小。

  賭坊那邊派出的自然是老師傅了，搖骰子的花樣頻出，看的周遭的村民們嘆為觀止。

  南姑婆卻是撇了撇嘴：「花里胡哨的。」

  姜棠有些忍俊不禁，「姑婆認真些，三雙手呢。」

  「哦。」

  三人散漫的態度激怒了搖骰子的老師傅，他黑著臉質問，「想好了沒？要大還是小？」

  南姑婆打了個哈欠，手中下注的牌子在大和小中間來回遊移，盯著老師傅的呼吸。

  察覺到他呼吸明顯重了一些，姑婆笑了笑，把牌子推到另一區域裡。

  「押小！」

  現場一片譁然。

  不少賭得多的老手都想提醒姑婆應該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