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木頭,活該討不到媳婦兒!
2024-10-01 14:52:25
作者: 南妗
「雖然有道理,但是……」
姜棠離得不遠,再加上商討這些事情只是為了阻礙惡霸村的人偷聽,並不是防著自家村民,所以她聽到了出聲,沒人覺得不行。
「咱們兩個村子的糧食,應該夠接濟他們好久的吧?」
姜峰一下子明白過來,「棠丫頭的意思是,他們打著吃咱們口糧的主意?」
「這還不明顯麼?」方芹翻了個白眼,護著肚子走過來,「惡霸村一向賴皮,到時候打著借或者同情的名義吃咱們的口糧,再加上人數上的鎮壓,你們還能不給不成?」
而給出去的口糧,算是徹底要不回來了。
兩個村的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喬清清暗惱姜棠壞她好事,但面上也只能擠出笑來,「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棠姐姐好聰明!」
姜棠盤算著怎麼給惡霸村那群傢伙找點罪吃,沒搭理她。
不過經過她這一點播,兩個村長也迅速定下了主意。
「這荒年一起走的話目標太大,再被馬賊盯上了就不好了,張村長,實在對不住,咱們還是散開點走好哈!」
張行蛋眯著眼不滿,但面子上他不會為難兩個村長,當下也答應的爽快。
姜峰和喬雲鬆了口氣,回去招呼村民們收拾東西上路。
姜棠用積分在空間裡換了兩袋放久了的豆子,隨手從路邊薅了兩把草,捏碎成汁擠在袋子裡,然後若無其事地假裝落下。
兩個村子出發走出一段距離,姜峰卻是發現惡霸村的人一直若有若無地跟在他們後面。
「哼,就知道他們不會那麼輕易答應!」
「那怎麼辦?咱們也不能趕他呀!」方芹擰著眉,她現在有了身孕,一直坐在木輪車上。
「跟著吧,想個法子甩掉他們!」
喬家村那邊他也知會了一聲。
【宿主並未趕走惡霸村成功,讓女主得償所願,很抱歉無法獲得積分。】
姜棠嘴角抽了抽,惡霸村無賴,怪她咯?
反正最近手裡沒少獲得積分,姜棠滿不在乎地切斷和系統的聯繫。
夜幕降臨,兩個村子停下歇息,後面的惡霸村也停下生火。
誰也沒注意到黑夜裡有個扭著腰肢的人朝惡霸村走去了。
姜棠哼著小曲做飯,頭一回對南姑婆的指指點點不覺得厭煩。
「你給他們下毒啦?」
混到姜家幾天,南姑婆也聽說了姜棠會醫術的事情,見她這麼開心,一下子就猜到了。
姜棠給她盛了碗湯,「你咋知道?」
「我耳朵好著哩!下回跟我侄孫兒說話別避著我,老婆子聽得見。」南姑婆捧著碗湯喝的歡快。
不過她口中對唐三郎的稱呼卻是讓姜棠想起白天的『侄孫媳婦兒』來。
她嘴角抽了抽,蹲下去跟坐著的南姑婆平時,「姑婆,打個商量,別老造謠我倆成麼?」
南姑婆嫌棄地看了眼她,「咋,你害羞啊?平日裡你調戲他不調戲的挺厲害麼?不想要這門親事?我記得村子裡有個春花好像也挺喜歡我家三郎的吧……」
「哎哎哎!姑婆!」姜棠羞臊地抓住她的手腕,「一家人說啥兩家話不是?行了行了,我去給我未來夫君送湯!」
她還是頭一回被人說的臉熱。
今晚吃的仍是餅子,不過換成了土豆餅,姜棠用野菜和蘿蔔煮了鍋湯,搭配著吃味道也不錯。
一直到了帳篷口,姜棠臉上的熱才散去一點。
她清了清嗓子,「夫……啊不是,三郎你在嗎?」
片刻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帳簾掀開,露出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來。
這回他沒問姜棠有什麼事,因為他看到了她手裡端著的湯和餅子。
默了一瞬,他皺眉:「我記得,家裡沒有蘿蔔。」
「啊,我挖野菜的時候找到的兩根野蘿蔔,藏的好好的呢,可沒敢讓其他人知道,咱們自家人偷偷喝就行!」
其實是她用積分跟系統換的,天天吃土豆和紅薯、野菜,她嘴巴都快吃沒味了,得趕緊換換口味!
「你是不是在看書啊?我打擾你沒?」
「無妨,進來吧。」
心知她端來的還有姜老爹的一份,唐三郎沒把人攔在外面。
禮貌等人進來後他才放下簾帳,目光下掃,卻無意間看到她裙後的一抹紅。
流血了?
他臉色一變,抓住她的手腕,臉色認真:「你受傷了!」
哈?
我一個醫生不知道自己受傷?
姜棠放下東西,四處找著身上的傷口,但一無所獲,「我沒有啊。」
唐三郎指了指她身後。
姜棠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什麼,一向厚臉皮的她也紅了耳朵,「哎呀,你怎麼這麼討厭!」
話落,她捂著臉尷尬地跑出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唐三郎。
姜老爹很喜歡唐三郎的那堆書,在帳篷里的時候也習慣捧一本書看。
剛剛的動靜他自然聽到了,但沒聽到兩人說了什麼,只看到自家閨女捂著臉傷心跑了。
他放下書嘆了口氣,「三郎啊,你多擔待些,棠兒的性子……」
他也納悶一個人的變化咋就這麼大。
唐三郎一噎,看了眼地上的餅子和蘿蔔湯,抿了抿唇,突然翻找出一瓶東西,然後悶頭往外走。
南姑婆睡得是姜棠的帳篷,剛吃飽飯準備回去躺著,正好碰上急匆匆的唐三郎。
她喊住人,「你著啥急哦?」
唐三郎頓下腳步,捏住手裡的藥瓶,「她受傷了。」
「哈?」南姑婆愣了一下,她剛剛一直跟棠丫頭在一塊兒,她咋不知道?
在唐三郎的解釋下,南姑婆臉色一黑,隨後又偷笑起來。
「傻小子,那是姑娘家的月事!棠丫頭可是大姑娘咯!」南姑婆睨了眼他手裡的藥瓶,笑罵,「木頭,活該討不到媳婦兒!」
唐三郎頭頂上有一小撮呆毛翹了翹,素來清冷的臉上爬上了一抹紅雲。
他怎麼忘了,她會醫術的啊。
要是真的受傷了,她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耳根子和臉越來越熱,唐三郎再也待不下去,悶著頭原路返回。
身後的南姑婆嘲笑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的步子也越走越快,甚至有些凌亂,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南姑婆回到帳篷里就看見姜棠一副死魚樣子癱在褥子上,滿臉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