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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誰都不值的你去死

2024-10-01 14:31:37 作者: 黎大小姐

  天晚上十點以後,王小雨的手機會準時響起來,不是別人,就是伍小娟。當然主題還是關於她的貓兒子托尼。王小雨像給領導匯報一樣,從托尼的早上說到晚上。王小佩起初沒想那麼多,後來覺得就不對勁了。匯報托尼的情況也用不著每天匯報啊,也用不著每天十點以後啊。這不是明顯試探王小佩的忍耐底線嘛。十點以後,這可是夫妻鞏固感情的黃金時間啊,王小佩有多少私密話要對王小雨說啊,王小佩有多少小動作要用在王小雨身上啊。可是這種黃金時間被伍小娟的電話占據了,人家一點兒也不心疼電話費,就一個破貓每次得叨叨半個小時以上。王小佩有些煩了,讓王小雨馬上把托尼給那伍小娟送回去,省得每天晚上都鬧妖。王小雨把手機一扔,看看,你又吃這些無名醋!

  這和吃醋無關!

  反正我一和女的打電話你就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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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看怎麼打!天天都打電話,你讓我怎麼想?

  她最近和老公鬧彆扭,心裡煩。

  看看,又讓我猜對了吧?我早知道一個貓聊不了這麼長時間。

  人家說我也不能馬上把電話掛了吧?人家告訴我,就是相信我,我應該給別人想辦法出主意。

  你有這個義務嗎?你有義務每天當她的心理顧問當她的垃圾桶嗎?

  這不是朋友嘛。

  什麼朋友啊?連面都沒見過,什麼朋友?!

  沒見面就不是朋友啦?人活著不能活的這麼獨,多個朋友多條路!

  那得分什麼朋友!連個面也沒見過天天這麼聊來聊去,什麼意思啊?

  你的意思我得和她見面再成朋友才能這樣聊是吧?

  見面更不行了。我看這個女人就是居心不良!哼,把我當木頭人啊?她不知道這麼晚了往人家家裡打電話不禮貌嗎?

  人家沒辦法,想不開,想找一個人說說。

  找她老公呀!

  他們感情不好呀,分居了。

  那找電台,找心理醫生!找親朋好友!為什麼單單找你啊?

  王小雨愣住,然後惱羞成怒!你有完沒完啊?這麼點事就吵吵吵,你別這麼逼我,如果再這樣逼我,說不定有一天我真出軌了!

  好啊!期待,歡喜,求之不得!

  你以為我不敢嗎?

  那你找一個給我看看!

  明天就見伍小娟去!

  快去快去!我早知道你心裡是這樣想的!我早知道你這麼給別人聊天沒安什麼好心!

  胡說八道,我就是開導人家,要是早有那心,也不會等到現在也不見面。

  快點見,要是見到一老女人,你就不會和她聊的這麼開心了。

  那你真看錯我了,朋友不在乎長相,不在乎年齡。就算她是一八十歲老太太,我也把她當成好朋友。

  哼。那就試試看吧!

  賭氣似的,王小雨真的約伍小娟見面了。這次沒有瞞著王小佩,而是當面約的。王小佩在電腦前敲著字,眼淚在眼窩裡打轉轉。她忍著,決對不能讓自己掉眼淚。王小雨約伍小娟出來,人家卻拒絕了。並說自己最近身體不太好,不太想動。王小雨不死心,有沒有照片啊,發一張過來看看。

  伍小娟答應給王小雨傳照片。王小雨樂得合不攏嘴巴跑到王小佩的電腦前,起來起來,小妖,不親愛的伍小娟要給我傳照片了。王小佩站起來,站在王小雨身後等待看美女。王小雨揮著手,別看別看。你又不是男人,也不是同性戀。

  王小佩一扭身走出書房,請我看都不看。

  王小佩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王小雨坐在電腦前收照片。王小佩很想走過去看一眼,但她還是拼命忍住,用精神勝利法安慰自己,肯定是一半老徐娘,要是美女王小雨早按不住了。過了很久,書房裡還沒有動靜,王小佩堅持不住,走進去一看,王小雨正對著好幾張美女照片發呆。照片全是黑白的,仿古典的,照片上的女人長的婉約,典雅,美侖美奐。王小佩也看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妖,伍小娟?真是美人啊。

  覺察到王小佩進來,王小雨掩飾不住得意,怎麼樣?漂不漂亮?

  王小佩老老實實地回答,漂亮。

  美不美麗?

  美麗。

  比你怎麼樣?

  比我好。

  好多少?

  一百倍,一千倍!

  王小雨回頭,發現王小佩臉上掛著兩道清淚。王小雨嚇壞了,馬上站起來抱著王小佩,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賭氣。其實她長的再美再漂亮,也不是我老婆。你再不好,也是我老婆,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

  王小佩推開王小雨,是女人都可以成為你老婆,是女人都可以和你過一輩子。

  哪裡話啊,老婆隻有一個,而且是千年修來的緣份。我向你保證,我明天就把托尼給伍小娟送過去,我再也不接伍小娟的電話,我再也不讓她打攪我們的生活。

  王小雨上班的時候給伍小娟打電話,說自已不會養貓,為了托尼的健康成長,希望伍小娟再把托尼拿回去。伍小娟馬上答應,兩個人也約了見面地點。在見面前,王小雨還悄悄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結果他在咖啡廳等了半天,才來了一個男人。說是伍小娟的朋友,她因為工作走不開,所以托他過來拿貓。王小雨有些失望又有些疑惑,伍小娟為什麼不肯和自己見面呢?

  托尼送走後,王小雨明顯有些失落,屋子裡突然少了一個東西,他不適應了。王小佩問王小雨,伍小娟為什麼不見你啊?

  不知道啊。

  是不是她怕自己太漂亮,不敢見你啊?

  管她呢!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

  奇怪不奇怪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啊?貓也送走了,電話也不來了,你就放過我吧!我的姑奶奶!

  7

  周末,王小佩和王小雨還在睡夢中,王小雨的手機大響。嚇得王小佩一下子跳起來,誰啊誰啊?

  王小雨迷迷糊糊地,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小佩卻找不到手機,王小佩又翻被子又掀枕頭,隻聽手機響,根本見不到手機的影兒。王小佩睡意全無,急得推王小雨,手機呢,你的手機呢!

  王小雨困難地睜開眼睛,沒在床頭櫃上?

  沒有沒有。

  順著聲音找嘛。

  結果手機又不響了。王小佩把被子拉開找手機,仍然沒有手機的影兒。王小雨也被王小佩折騰起來了,兩個人一起找著手機。王小雨一邊找一邊問王小佩,你是不是聽錯了?

  怎麼會聽錯!

  你不是有夢遊症嗎?

  你才夢遊呢。王小佩找自己的手機,拔了王小雨的手機,結果在王小雨枕頭底下發現了王小雨的手機。王小佩不高興地說,你把手機總往枕頭下面塞什麼?做壞事也不用這樣做吧?

  王小雨解釋,我也不知道呀,我記得我放在床頭櫃上的。

  難道是手機自己跑到枕頭下面去了?

  王小雨不理會王小佩,看了看未接電話,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索性不管它倒頭就睡。

  你怎麼不回過去問問呀?

  要回你回,大早上的折騰,真要命。

  這時,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電話,王小佩馬上接了,餵。

  你好。我是XX派出所。

  王小佩一愣,派出所?

  對。XX派出所。

  聽到王小佩重複派出所三個字,王小雨也驚訝地睜開眼睛。王小佩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天呀天呀,是不是王小雨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要不然派出所怎麼一大早打他的手機啊。王小佩正想著,對方又問,請問你是王小雨嗎?

  我不是。他是我愛人。

  噢,你讓他接電話。

  王小佩把手機給王小雨。王小雨有些緊張,你好,我是王小雨。

  你認識伍小娟嗎?

  伍小娟?

  對,認識嗎?

  認識,不認識,認識。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認識。怎麼了?

  伍小娟跳樓了。

  啊?那跳下去沒有啊?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啊?還有盼著別人跳樓的。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

  她跳下來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

  那,為什麼給我打電話呢?

  你不是她朋友嗎?

  是,但不是那種親密的朋友,隻是一般,特別一般,都沒見過面。

  奇怪,還有這種事兒。反正她讓我給你打電話的,要不要過來隨你們了。

  王小佩和王小雨商量了一下,馬上來到醫院看望伍小娟。出於禮貌,王小佩還買了一束鮮花抱著。

  伍小娟跳下來的時候,因為有氣墊接著,除了左胳膊骨折了之外,別的沒有什麼大礙。她沒想到王小雨會帶著王小佩來,更沒想到王小佩還帶著鮮花,因為激動她光流眼淚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小佩見到伍小娟簡直不能用驚訝所形容。因為伍小娟又老又不好看,和照片上的女人根本不搭邊兒。眼前這個滿臉滄桑的女人和電話裏那個溫柔的讓人起雞皮的小妖反差太大了,大的要不是病床上有伍小娟的名字,他們倆還以為走錯了病房呢。

  不過看到伍小娟流眼淚,王小佩的心馬上柔軟的一塌糊塗。她不僅拿了毛巾幫著伍小娟擦臉,還和她說話兒,有什麼事這麼想不開呀,連命都不要了!

  伍小娟哭了起來,有一點辦法誰不想活著啊。嗚嗚。

  王小雨說,我上次不是在電話裏開導你了嘛,你不是也想通了嘛,怎麼又…

  伍小娟仍然哭著,昨天晚上他一夜沒回來,我問他去了那兒,他不僅不說還打了我一巴掌。嗚嗚。

  王小佩睜大眼睛,你老公打你?

  打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嗚嗚!

  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啊?

  我命不好,前世欠他的!嗚嗚,幸虧小王開導我,否則我早就死了。

  死能解決什麼呢?王小佩同情地看著伍小娟,你死後他就對你好了?

  才不會。我死了估計人家馬上帶一個年輕的女人回家。

  既然這樣,你更沒有必要跳樓沒必要為這種男人去死呀!

  我委屈啊!一肚子話窩的我難受!嗚嗚。伍小娟滿臉是淚,我都這樣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打電話我剛說了一句,他就罵我怎麼不去死,死了乾淨。嗚嗚。

  真可惡!

  幸虧還有你們呀,謝謝你們過來看我。

  別客氣。除了你老公,你還有別的親人麼?

  有,但都不來往。

  父母還在嗎?

  在,但他們太老了,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跳樓。

  那這幾天你怎麼辦呀?誰來護理你呀?

  不知道呀。

  王小雨提建議,要不請個保姆吧!

  還得不少錢,算了吧。我自己能行。

  看著她的傷勢,王小佩擔心地說,你自己真行嗎?

  趕到這份上了,不行也得行啊。唉,要是我老公像小王一半也好啊。人呀,真是不能比,你和我一比多幸福呀!現在像小王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哈。

  你可把他看住了,省得別人把他搶走。

  哈,搶走正好呀,有一大排優秀的男人等著我呢。

  行了,你們倆別拿我開涮了。伍大姐,要不要你把大哥的手機給我,我和他聯繫聯繫。

  他出國了。

  去哪個國家了?

  美國。

  美國啊,沒關係,我的手機能打國際長途!

  算了,打了他也不會接的。算了,算了。

  那怎麼辦呀?

  嗚嗚,我命苦啊。看你們多幸福啊,唉!我這是什麼命啊。伍小娟唉聲嘆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掉呀。

  王小雨愛心又泛濫了,別為這樣的男人傷心了,能過就過不能過離婚吧!

  嗚嗚,我想離婚啊,可是離婚後我怎麼辦啊?身邊沒有一個男人,要被人欺負的!

  不會的,有我們呢!

  王小佩踩了王小雨一腳,伍大姐啊,我看您也別哭了。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來您還能活著真是幸運啊。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您的將來一定很美好的。

  對對,小佩佩說的對,伍大姐您千萬要想開,吃好喝好對自己好。

  他們倆安慰好伍小娟,又幫她打了飯,等她吃完兩個人才回來。伍小娟拉著他們倆千恩萬謝。他們從醫院走出來,王小雨忍不住替伍小娟發愁,她身邊沒人,吃飯都成問題。

  王小佩說,要不我去伺候她幾天?

  那你不寫作了?

  寫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我們幫助。

  嗯。也行,我們倆輪著來。

  不用你,我自己就行了!難得人家把你當親人!

  王小雨剛想答應,看到王小佩臉色不對,馬上說,其實輪不著我們。她跳樓又和我們沒關係,我們抽空去看看就行了。

  那顯得多不仗義啊?不知道她缺錢不?實在不行把你這個月的工資取出來資助她。

  王小雨聽出弦外之音,你什麼意思啊?

  我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說這些怪話幹嘛呀?

  我幫助她是怪話嗎?太有意思了!

  你呀,總是口是心非!

  我怎麼口是心非了?她需要錢我們就借,她需要我,我就伺候她!怎麼還不行啊?你讓我怎麼做,你才滿意,你說!

  其實我就是那麼一說,你用不著和我賭氣。其實,我們能過去看看她已經夠意思了。我們也不是她什麼親人,伺候她倒不用。

  那不顯得太絕情了嗎?

  那她離了我們不能活呀?

  看到王小雨拐過彎了,王小佩有些高興,但還是故意說,畢竟你們是朋友一場,人家在最需要的時候想到了你。不幫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你煩不煩啊?這麼老的一個女人你也吃醋!真是無藥可救了!

  看看,現在的男人多壞啊,以為人家老了就不幫人家了!原來電話裏說的多好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偷聽我電話!

  我沒偷聽,是你說話聲音太大了!

  我可告訴你,我從來沒覺得她漂亮!當時一發那照片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年輕的女人。

  是嗎?

  年輕的女人哪有拍黑白照的啊,身後還是背景布,一看就是十多年前拍的。

  誰說的美人啊?誰說的漂亮啊?

  我哪是逗你玩的。你還真信了。真是的。

  孫輕輕打王小佩電話,親愛的,快來吧,快來吧。

  王小佩驚訝,怎麼了?被偷了?失火了?

  火燒眉毛了。

  王小佩扔下王小雨去了孫輕輕家裡。孫輕輕頭髮散亂地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菸灰缸已經堆滿了菸頭。王小佩一邊拿手趕著煙霧一邊問孫輕輕,什麼火要燒到孫大師的眉毛了?

  他和我借錢了。

  席經理?

  除了他還有誰啊!

  借多少啊?

  二十萬。

  我的媽呀!你答應了?

  沒有呀,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以為二十萬是兩塊錢嗎?這麼輕飄飄地就答應了?

  感情怎麼能和二十萬相提並論呀,你們關係那麼好,不借多不合適呀。

  哎呀,現在不是感情的事情,是他要借二十萬,我該怎麼辦?

  當然不借了。

  那我以什麼理由不借呀?

  你就說你把錢借給我了。

  這樣行嗎?有沒有更妙的?我不想讓錢影響我們的感情。

  如果他因為你不借他二十萬就離開你,這種男人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如果我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沒有幫助他,是不是也意味著我這種女人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豬頭啊!你怎麼自己老給自己較勁啊!

  我隻需要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

  熊掌和魚翅不可能兼得!相對男人,先捂好自己的錢包。就是沒錢,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昨天他都掉眼淚了,說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要是我不借給他,他就完蛋了!

  你要是借給他,你就完蛋了。

  我少借一點行不行?

  你想借多少?

  我就拿出五萬,我說這是我所有的錢。既不得罪他,又覺得我為了他付出一切。

  行啊,如果你肯拿五萬賭一把,我也不攔你。

  我了解他,我相信他不會騙我的。

  既然都有了結果,還找我幹嘛?

  這不是需要你的再次鼓勵嘛。

  這種事我隻有打擊你,何來鼓勵!

  那是你太自私。如果你家王小雨需要錢,你借不借給他?

  我們倆不存在借,因為我的錢就是他的錢,他的錢就是我的錢。

  噢。你是不是覺得我挺笨的呀,覺得我什麼事都不如你辦的好?

  錯了錯了!孫大師,我從來都覺得你挺聰明的,你辦什麼事都比我強。

  諷刺我是不是?

  真的真的。人都是這樣,傻在其中。我在婚姻和生活中作的傻事比你隻多不少。所以我們倆都是凡人,誰也不用笑話誰。

  這倒是。那個小妖怎麼樣了?

  華麗麗的上場,慘兮兮地結束!

  王小佩把經過一說,孫輕輕笑的捂著肚子,我的媽呀,所以應了那句話,相信男人不喜歡漂亮女人就如相信母豬會上樹一樣。要是這個伍小娟真是一個美人,你家王小雨不動心?我不信,你信嗎?

  我也不信!

  所以沒有好男人。

  隻有壞男人,和很壞的男人。

  對嘍!你這話一針見血。

  接下來的日子,王小雨果然和伍小娟斷了聯繫,伍小娟也不好意思再來簡訊電話了。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有一天晚上,王小佩故意逗王小雨,給伍大姐發個簡訊吧,問她怎麼樣了?

  王小雨頭也不回,要發你發,省得你吃醋!

  我才不會吃她的醋呢!

  那是你因為見了人家。沒見人家之前不是變著法子查我手機簡訊嘛。

  以前那是不成熟,現在成熟了。

  王小雨壞笑,成熟了?我看看熟的怎麼樣?

  滾!

  看看適不適合種苗插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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