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唯一的驕傲就是生下了你
2024-10-08 02:36:44
作者: 和葉
我愛你的父親,可是我無法放棄自己的尊嚴,只做他的姨太太,我想要一份完整的愛。
我以為自己會擁有。
可這一生終究是求而不得。
甚至連家族都回不去了。
母親的這一生實在是活的狼狽。
寧兒,母親喜歡你此生能如願以償。
寫到母親便哽咽了,母親不知道該和你說些什麼,好像我們之間沒有一點兒的回憶,提筆的時候,十分艱難,不知所措。
我真的是一個十分失敗的母親。
寧兒……
母親這輩子唯一的驕傲就是生下了你。
願你這輩子得償所願。
寧兒,勿念。
安寧看到這裡,眼淚落滿了整張紙,她可以想像她寫這封信的不舍和絕望,甚至是對自己的思念。
安寧,「……」
她甚至是覺得自己前段時間不該離開她的。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擦了擦眼淚,看到紙張的背面寫了一個地址,是個很偏僻的地方。
東鎮白山巷。
安寧猜這裡應該祖屋的位置。
安寧,「……」
難道母親不是吉城人?
難道她是騙大家的?
安寧收起信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這個時候了,葉星淵還沒有跟她聯繫,安寧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男人聲音沙啞的道,「怎麼?」
安寧問他,「你什麼時候過來找我?」
男人嗓音略沉的道,「寶寶。」
安寧覺得男人的嗓音透著一股悲傷。
安寧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男人道,「未曾。」
頓了頓,他嗓音嘶啞的道,「你先休息,等你明天睜開眼時,我便回來了。」
安寧聽話的道,「我等你。」
安寧,「……」
其實,她現在希望葉星淵可以陪在她的身邊。
可安寧也明白他有他的事情要處理,這事應該挺著急的,要不然葉星淵不會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
另一邊。
葉星淵的莊園裡。
他掛斷電話看向在沙發上坐著精神恍惚的貴婦,心底十分壓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他過去輕聲問她,「要睡會兒嗎?」
貴婦精神恍惚的喊著,「淵兒。」
葉星淵蹙眉,耐心的道,「睡吧,我明天派人送你離開英國,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淵兒,你不怪我?」
貴婦問的小心翼翼。
葉星淵淡薄的看了她一眼,「怪,那又怎麼樣?你殺了她,你從未想過我以後該如何面對悅兒,母親,我是你的兒子,你對我可有過仁慈?」
貴婦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他。
可她心底的恨是那般的深沉,她想報仇,想了很多年,她這輩子只想著報仇了。
今天終於如願了。
貴婦忐忑不安的道,「那你會告訴她嗎?」
「會,我不會隱瞞她。」
葉星淵頓住,艱難的道,「只要她問,我絕不會隱瞞,母親,你讓我在她的面前該如何自處?」
「淵兒,別告訴她……」
葉星淵轉身,直接離開莊園。
現在,她處於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自己的女人,他孩子的母親,另一邊是他的親生母親。
葉星淵,「……」
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如今,真的很難抉擇。
葉星淵突然開始懷念那個曾經冷血的自己。
母親……
這個詞對葉星淵來說,真的是很諷刺。
葉星淵出了莊園抬頭看著夜空,璀璨的星斗確實很漂亮。
猶如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
怎麼到現在他還沒有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妻子?
就連穆盪那個萬年單身狗都領了結婚證,昨天自己還被他諷刺了一頓。
葉星淵突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實在是天過優柔寡斷,是他想要的太多,讓他忽視了最根本的東西。
以至於他忘了自己最初的心愿只是想成為她的丈夫,堅定不移的守著她的一生。
貴婦著急的追了出來,叫著「淵兒。」
葉星淵輕輕回應著,「母親。」
他的語氣十分淡漠,貴婦猛然一怔。
她溫柔的叫著,「淵兒。」
葉星淵嗓音淡漠的道,「這輩子我們再也沒有關係。」
貴婦錯愕的看著他,「淵兒,你要和我斷絕母子關係,不可以,我是你的母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葉星淵沒有說話,直接離開莊園。
這輩子,他不會再有母親。
這輩子,他不會再受任何人的威脅。
這輩子,他只做她的丈夫。
此生,唯一。
他只屬於他的悅兒。
安寧覺得臉上痒痒的,身後摸了摸還是覺地有些癢,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男人英俊的正臉,他的手指正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安寧動了動身子,伸手握住男人的掌心,嗓音沙啞的道,「你去哪兒了?我等了你好久,我以為你……我母親她……」
安寧的嗓音有些哽咽,也許是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傷,葉星淵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男人的呼吸灑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心安。
她濕潤著眼眶難過的道,「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和她又任何交集,可終究我發現了她的秘密,發現了她是愛我的,是那樣的隱忍,又是那樣的偉大,她是我心中想要的母親。」
「二哥,我剛要接近她,可她卻沒有了,我真的是十分的壓抑,特別的無措和心痛。」
葉星淵將安寧緊緊摟進懷裡,嗓音嘶啞道,「抱歉,悅兒。」
安寧,「……」
她不清楚葉星淵為什麼要這麼跟自己說話。
那時,她並不知道男人的內心和自己一樣煎熬。
安寧抽噎著道,「和二哥無關。」
葉星淵沒有說話,他的手掌一直輕輕的揉著安寧的後腦勺,很輕很安撫的動作,安寧在他的懷裡靠著,漸漸的又睡了過去。
安寧醒來時,葉星淵並沒有在她身邊,男人的手機在她床邊放著,她起身換好英國的葬服,然後到浴室里洗漱,她沒有化妝,只是這張臉顯得有些憔悴。
兩年過去,這張臉除了憔悴之外,真的是沒有一點兒變化。
安寧出門看見在門口守著的傭人,她向安寧解釋說樓下大廳全都是賓客,安寧在陽台上走著,看到下面是絡繹不絕的人,穿著都是統一華貴的黑色。
安寧清楚這些人都是英國皇室周邊的,他們有一定的權勢和地位,是母親和公爵這些念積累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