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們相遇了
2024-10-08 02:31:56
作者: 和葉
安寧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可簡涼的臉色瞬間蒼白,他轉過眸盯著安寧,悲涼的道,「我的信仰是母親,是我用命護著一生的母親,可是,我剛剛失去了她。」
安寧有些疑惑,母親去世了?
可他們剛離開不久,怎麼會這麼快?
安寧的心裡瞬間升起一股悲傷。
安寧想趕快離開這兒,簡涼拉住她的手腕,涼涼的道,「我從小身體不好,是母親給了我二次生命,她是唯一肯陪著我的人.」
簡涼說完,就匆匆的跑開,他很快消失在安寧的視線中,安寧去追他時,卻迷路了。
地下甬道有好幾條路,安寧並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不管安寧怎麼走,她一直在都在甬道里。
安寧想回原來的那個房間,可她又不想面對被泡了十年的腎臟和那個老頭子。
安寧簡直要絕望了,這時她才想起自己帶著手機。
安寧趕緊給葉星淵打了電話,不管什麼時候,安寧第一個先想起的就是葉星淵。
安寧壓根就沒想道冷根是距離她最近的人。
葉星淵很快就接起電話,「悅兒?」
安寧哽咽道,「葉星淵。」
男人溫柔的道,「怎麼了悅兒?」
「我在一個地下室迷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簡涼帶我過來的,剛剛我母親去世他跑了,我沒來得及跟上他迷路了。」
葉星淵道,「我馬上到英國,等我。」
男人的聲音堅定,讓安寧瞬間覺得心安。
安寧恐懼的道,「我怕……」
空氣里瀰漫著腐爛的味道,還有福馬林的味道,安寧想起那對腎臟,心底忍不住的噁心。
「嘔……」
安寧噁心的想吐,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聲音,低沉的道,「寶寶,你胃裡很難受?」
安寧沒完沒了的吐,胃裡噁心的要命。
安寧緩了很久才道,「很噁心。」
葉星淵道,「寶寶,你遇見了什麼?」
安寧艱難的道,「別問我,我不想提。」
安寧在甬道里走了很就,都沒有找到出口,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眼前豁然開朗。
那是一個偌大的房間,地下房間,潮濕不堪,裡面放著一張床,床上卻乾爽無比,看樣子應該有人經常打掃。
安寧過去看見床上放著一封信,信的封面寫著——寫給寧兒的信。
寫給寧兒的信。
落筆,你的親生母親。
安寧疑惑,這是親生母親寫給自己的信,可信封看起來非常的陳舊,難道很多年前就寫好了?
安寧坐在床邊打開信封看裡面的內容。
「親愛的寧兒,你好。
這是我生下你的第十天,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是你讓我在絕望中看到一抹光。
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
我愛你甚過愛你的父親。
可我無法親自撫養你長大。
我也想把你留在身邊,可我始終有自己的難處。
抱歉,寧兒,我把你還給你的父親。
我和你父親相識在濱城,一片陰雨連綿中,我們相遇了。
初見他時,他很冷酷寡淡,幸虧母親臉厚一直追隨在他的身後,不然此生母親和他是無緣的。
是的,無緣。
我不知道自己該寫什麼。
不過,寧兒,我真的很愛你的父親。
很愛很愛……
母親初見他時,並不知道他是葉家的男人,在懷上你以前並不知道他有妻兒。
他說會對我最好,可母親性子傲,又怎麼能和其他女人一起去分享他?
母親受到了這個世上最大的欺騙,母親原以為的愛,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母親,很難過,真的很難過。
母親的心像是被人對半撕裂了一樣的難受。
如今,母親只剩下你。
可母親不得不把你送走。
因為……
葉家是你最好的歸宿。
相信母親,未來某一天我們相遇,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女人,因為母親正為你一點一點的打拼屬於你的江山。
寧兒,我愛你。
望你此生幸福。
希望你不要怪罪母親。
安寧看完信,哭的泣不成聲。
她想起母親說的那句,你除了是我的女兒,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羈絆。
安寧想那句話是她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吧,因為她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
安寧清楚,母親不想和自己親近,她是怕她離開這個世界後自己會難過,她一直都在的疏遠安寧,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一點愛意。
安寧瞬間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感受到她濃烈的愛意。
安寧趕緊跑回剛才那個房間,那個老頭已經奄奄一息,安寧問他,「你知道怎麼出去嗎?你知道的話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安寧想要去見她的母親。
立刻,馬上,她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她。
老頭點了點頭,「知道。」
安寧忍著腐臭的味道推著輪椅帶老頭離開。
簡涼真是變態,竟然把一個老頭折磨成這樣。
老頭的精神狀態很差,他催促道,「趕緊帶我離開,我想去見她……我怕我趕不上,我很害怕,害怕失去她……」
安寧清楚,他說的應該是自己的母親。
她疑惑的問他,「簡涼說你以前總是打我的母親,你現在怎麼好意思說害怕失去她?」
老頭詫異的道,「你是她的女兒?」
安寧十分堅定的道,「是,我是她的女兒。」
這輩子她唯一的女兒。
老頭突然淚流滿面的道,「我想讓她給我生個孩子,她總是拒絕我,我那時還算年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夫妻之間磕磕絆絆的很正常,我打過你母親,可你母親性子傲,有仇必報。她常常和我對打,力氣可不比我小,還有一次她派人綁架了我,將我狠揍了一頓,此後我再也不敢招惹她,安心的與她過日子。」
「我沒想到這事被她在心裡記了一輩子,還說給了我侄兒涼兒,那孩子性格孤僻,從小就陰晴不定,簡家那邊的人見他病重放棄了他,你的母親心善收養了他,簡家見我們重視他才把他重新領回去的。」
「他的心裡是你母親給了他新的生命,他的這條命就是為你母親而活的,我欺負過你母親,因此成了被他針對的人,被他這般殘忍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