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等你最後一次

  她的聲音滿滿的委屈。

  

  賀錦炎眸光一閃，眼神有些暗沉。

  「怎麼自己出來也沒帶個助理？你坐我的車去醫院看看吧。我和如茵還有事，先走一步。」

  賀錦炎說完便摟著冷如茵慢慢走了出去，將安寧拋諸腦後，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安寧把嘴唇咬出了血。

  她堅定的推開賀錦炎的司機伸出的手，胡亂拿衛生紙擦了擦血跡，轉身去開車。

  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安寧直接擰開了淋浴噴頭，冰冷的水流澆在身上，她渾身都在發抖。

  手臂的口子很深，很痛，可都沒有她的心痛。

  血混著水，融合一體，一寸寸沒入了下水道。

  她擦乾了頭髮，靜靜地站在窗前，凝視著別墅前面那條孤獨的道路。

  賀錦炎，他會回來嗎？

  應該會吧，他雖然對她無情，卻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再說，他害怕冷如茵會受到傷害，也該來找她。

  進了廚房，她要親手為他做幾道喜歡的菜。

  五年的夫妻，也該有點菸火氣？他好像從未吃過她做的飯菜呢？

  天已經黑透了，安寧看著一桌冷透的菜，把自己蜷縮進了沙發。

  門口傳來響動，安寧立刻就醒了。

  黑暗中，賀錦炎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他伸手打開燈，看到沙發上的安寧，很是意外。

  兩人沉默對視了幾秒，還是賀錦炎先開了口。

  「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你。」安寧說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起頭。「我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

  賀錦炎身上滿是冷如茵的味道。

  賀錦炎一把摟住她，手鑽進她的睡衣，大力揉捏著她，啞聲道：「你等我做什麼？」

  「你說了，今晚會回來。」安寧抓住他的手。

  「我在等你吃飯。」安寧俏生生的望著男人的臉，眼睛裡是柔情。

  賀錦炎停住了，他仔細審視著她的臉：「安寧，你到底怎麼了，你有些不對勁。」

  她很不對勁，就算是自己再如何的言語激進，似乎都被她收納消化的一乾二淨，這不是她以前的性子。

  「過來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安寧把他拉到餐桌前。

  「你知道我愛吃什麼？」

  呵呵，多好笑，安寧心想，我不只知道你愛吃什麼，你所有的小習慣和愛好我都知曉。

  只是你從未允許我靠近，又如何知曉我的用心？

  賀錦炎看了眼菜，冷淡的說：「我吃過了，我去洗澡。」

  安寧默默地坐下，食不甘味地嚼著冷透的飯菜，胃開始有些不舒服，頭也在隱隱作痛。

  安寧放下碗，把幾乎沒動過的菜全倒進了垃圾桶。

  等她收拾好廚房出來，浴室的燈早就熄了。客廳里也沒有看到賀錦炎。

  難道他又走了？

  安寧忍著內心的失望，回了樓上的臥室。卻意外地看見賀錦炎正坐在床上，指尖燃著一根香菸。

  看到她進來，賀錦炎掐熄了煙，向她伸出手。「過來。」

  安寧遲疑地靠近，剛剛挨著床，就被賀錦言一把推倒，掀開她的睡裙，扯下了她最後的遮掩。

  「錦炎！」安寧掙扎著。

  他不是才從冷如茵那裡回來嗎？

  賀錦炎一聲不吭，奮力挺動著。

  「五年前，是你逼如茵離開的？」賀錦炎喘息著問。

  安寧的手臂被他抓得又開始滲血，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要怎麼回答他呢？

  告訴他不是她逼的，而是她給了冷如茵選擇。

  只是那個選擇不是他。

  冷如茵也很清醒，明白即使嫁給賀錦炎，也不會被賀家接納，於是，她聰明地選擇拿錢走人。

  今天能回來，必然是有了依仗，或者賀錦炎給了她承諾。

  畢竟現在的賀錦言，和當年那個被父輩壓制的青年不可同日而語。

  他給得起冷如茵想要的，也擁有了能夠護住冷如茵的能力。

  「說話！是不是你逼的？」賀錦炎狠狠地挺腰！

  安寧跪不住了，一下趴在床上。手臂被壓住了，她發出一聲痛叫。

  「怎麼了？」賀錦言終於看到了床單上洇開的那一團鮮紅，眸子微微晃動。

  「你下午推我，手受傷了。」安寧悶聲說。

  「不是讓你去看了嗎？」賀錦炎停下動作，語氣有些不耐煩。

  安寧的頭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她強忍著，小臉卻變得煞白，額間滲出滴滴冷汗。

  賀錦炎突然伸手把她翻了面，正對著他，抬起了她的下巴。

  冷酷地說：「當年你仗著安家的權勢，拆散了我和如茵，逼著我娶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如今你們安氏，已經沒落了，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搞垮它。」

  安寧頭痛得快要炸開了！視線也有些模糊，思緒變得不再清晰。

  她悲哀地看著這個正在她身上動作的男人。

  他是當她妓女吧？

  「錦炎，我知道你恨我。可安氏集團這些年一直在幫扶賀氏，不然賀氏也走不到今天。你今天對安氏下手，難道不是恩將仇報嗎？」

  「住口！你這個滿腹算計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評論我！」賀錦炎怒了！再次衝進她的體內，橫衝直撞，故意要弄痛她。

  「錦炎，你停一下，我，我受不住了……」安寧喃喃地說，昏了過去。

  「喂，你醒醒！你搞什麼？」賀錦炎怔住了，抬手拍拍她的臉，「別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