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最後一個病人
2024-10-01 13:54:27
作者: 流漫陸離
顧南星和蘇禾去了北城市中心的時代廣場。
蘇禾雖然不能去會所,但能去購物,依舊是戰鬥力十足,興奮感滿滿。
「顧南星,我前些日子為了你家沈肆這麼辛苦的,你這一次可得補償我。」
顧南星聽到蘇禾的要求,瞬間就笑了,「我沒給你打錢?」
蘇禾一臉鄭重地看著顧南星,「那是我的工資。」
顧南星點了點頭,「給你發了工資,你還要什麼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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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豎起了一根食指晃了晃,「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之間有情誼在,我會大半夜的跟你水裡水裡去,火里火里去的?」
「你給我買包包,買衣服,那是還情債。」蘇禾抱著顧南星的手臂,仿佛抱著自家金主一樣。
顧南星冷笑了一聲,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
從室外停車場停好了車,顧南星和蘇禾一起走向商場。
一輛黑色的福克斯停在了時代廣場對著的泊油路等紅綠燈。
「老爺,大少爺也差不多半年沒有回家了,難得他這一次回來,我們要不要去買他喜歡的糯米糕?」司機陳叔開口道。
沈哲柏正在看集團報表,聽到陳叔的話才抬起眼眸,「買吧。」
陳叔笑著應,「好嘞。」
前面的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陳叔握著方向盤,車子正要往前開。
沈哲柏的餘光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臉色微變,「停車!」
陳叔聽到沈哲松的話,一腳就踩了剎車,車子停下,兩人的身子都不自覺地往後靠。
「怎、怎麼了?老爺?」
沈哲柏看著外面走過的兩個女人,手下意識地扶住了門把。
他想要下車,才發現門被鎖了,「把車門打開,我要下車!」
「老爺,這裡是馬路上,不能下車!」陳叔不知道沈哲柏怎麼了,著急地開口。
沈哲柏打開了車窗,四處環顧尋找,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陳叔不明所以,連忙問:「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沈哲柏神色凝重了起來,「我看到湯晴了……」
不,湯晴已經死了,但是剛剛那個姑娘看著很像湯晴。
是他看錯了嗎?
陳叔,「老爺,這、這怎麼可能呢?湯小姐明明已經不在了。」
沈哲柏抬起手捏了捏太陽穴的位置,「或許是我看錯了,先開車吧。」
陳叔應了一聲,緩緩將車從路邊駛出。
沈家大宅——
沈肆時隔半年才回沈家一次,沈家的老傭人看到他回來都像一個大少爺一樣伺候著。
沈肆很不習慣被人這樣捧著伺候,乾脆就帶著陸立躲進了書房。
「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多少?」沈肆關上了書房的門。
陸立坐落在書房的沙發上,神色淡然,「關於湯晴女士的事情,我建議你直接問二叔。」
沈肆挑起了眉梢,「什麼意思?」
陸立,「二叔已經知道你在查湯晴的事情了,明確告訴我,如果你想要知道關於湯晴的事情,不要私下查,直接問他。」
沈肆嗤笑了一聲,覺得不可思議。
這湯晴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患者,二叔為什麼要將她的信息隱藏起來?
「陸立,以你辦事的謹慎程度,只是查一個人而已,你不可能會被二叔發現的。」
陸立點了點頭,「所以你可以想像,湯晴這個人對沈家而言或許不僅僅是一個普通患者這麼簡單。」
沈肆陷入沉思。
陸立走到沈肆的身邊,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是知道的,只要是北城的醫院,二叔要插手,我們就什麼都查不了。」
沈肆還是覺得很奇怪,既然二叔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在調查湯晴的事情,為什麼在昨晚的電話里,他又什麼都不問?
關於湯晴,二叔到底想要隱藏些什麼?
「二叔回來了。」陸立從窗戶那邊看到了沈哲柏的車。
「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叔侄共聚天倫。」陸立打開了書房的門,邁步往外走。
餐廳里,沈肆和沈哲柏面對面落座。
桌子上八菜一湯,都是沈肆平日裡最喜歡吃的北城菜。
「你瘦了。」沈哲柏抬眸打量著沈肆,做出了結論。
「二叔才是瘦了。」沈肆也做了結論。
沈哲柏點了點頭,「人老了,體力是不如從前,人也難免會消瘦。」
沈哲柏看向沈肆,藉機開口,「所以阿肆,你什麼時候回來幫二叔的忙?」
「你也知道,你現在可是沈家的獨苗,該承擔起家族的責任了。」
沈肆端起了湯碗喝湯,神色淡然地喝了幾口以後才放下,「二叔,你什麼時候才願意找個伴結婚?」
「你結婚生個孩子,我就不是獨苗了。」
沈哲柏笑了,「你倒是說得挺輕鬆。」
沈肆跟沈哲柏有一句沒一句的一邊聊家常,一邊吃飯。
沈肆快要吃好的時候,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
「二叔,我想要問你個事。」
沈哲柏點了點頭,「你問。」
沈肆抬起眼眸看向沈哲柏,鏡片底下的黑眸發出了幽深的光。
「你認識一個叫湯晴的女人嗎?」
沈哲柏似乎早就預料到沈肆會這樣問,此時此刻聽到湯晴的名字已經顯得十分的淡定。
沈肆一臉正色地看著沈哲柏,觀察著他此刻的神態表情。
沈哲柏,「認識。」
沈肆點了點頭,「二叔,我想要知道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
沈哲柏抿了抿唇,「我知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在調查有關湯晴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但你也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想要調查湯晴?」
「你怎麼會認識湯晴?」
沈肆垂下了眼眸,在思索著要不要將顧南星的事情告訴二叔?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最近在治療抑鬱症的患者,病例比較複雜,所以進了爸爸的病歷庫找相關病歷材料研究,發現只有湯晴這個病歷被二叔設置了權限。」
沈肆審視著沈哲柏,「為什麼?」
沈哲柏覺得沈肆的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覺得沒有必要繼續隱瞞。
「阿肆,你父親失蹤以前,治療的最後一個病人就是湯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