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斐濟的恨意
2024-10-01 17:14:31
作者: 命盡於此
「哦,」斐濟無所謂道,「我現在反悔了,因為這樣更加有趣,不是嗎?」
還不等張浩回答,斐濟就繼續:「你不想玩也可以,那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出去了。」如果剛才的話有些好商量的語氣,那麼現在可以說是赤裸裸的逼迫了。
張浩偏偏沒有這個覺悟:「殺人犯法!殺人是要償命的!」
斐濟手裡把玩著骰子,並沒有因為張浩的話有一點點的變化:「玩還是不玩?我的耐心很不好。」
「玩,我玩……」
張浩怕斐濟真的會像他自己說的一樣做,立馬答應。
「好。」斐濟搖著骰子,「你看,答應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話一說完就停了下來,「大,還是小?」
張浩想著剛剛斐濟搖骰子的聲音,咬了咬牙:「大!」
斐濟看了一眼:「錯了。」
又是三個一點,斐濟皺了皺眉,有些不滿意自己兩次都是這樣。
接著又是清晰的金屬穿過皮肉的聲音。
空氣中的血腥味也就更加的濃郁。
張浩的兩條腿開始止不住的發顫,嘴裡面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他現在還是沒有看見那樣的場面,如果待會看見了……他不覺得是自己可以承受得住的。
魔鬼!這個男人就是一個魔鬼!
斐濟繼續的搖著骰子:「大,還是小?」
張浩閉了閉眼睛,不敢去聽待會的結果:「小!」
「放一個。」
張浩聽完睜開眼睛鬆了一個,心裡有些慶幸,還好,還好自己猜對了。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運氣好的把之後的全部猜對,可是總比一個也沒有救的要好。
只要出去了,他一定要告這個男人!
繩子鬆開的聲音很明顯,張浩緊張的聽著斐濟搖骰子的聲音。
「大,還是小?」
「小!」
斐濟去看:「放一個。」張浩提在嗓子眼的心稍微放下,斐濟繼續說:「不過我心情很差,所以去一條手吧。」
「你怎麼能這樣!」張浩沒有想到斐濟既然會卑鄙無恥到這個地步,心情已經崩潰到了極點,「卑鄙!無恥!你一定不得好死!」
張浩一直在罵,絲毫沒有覺得這樣只會更加的惹怒男人。
「不得好死?」斐濟把玩骰子的手一頓,車廂裡面的燈突然被打開,「像這些人一樣嗎?」
刺眼的光亮讓張浩下意識地閉了閉眼,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血跡,順著血跡看過去,血泊之中著的人……
「爸!媽!」
張浩瞳孔猛地開始收縮,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掙脫了保鏢的束縛,跑到張爸張媽面前,放聲哭了起來。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
如果他當初沒有答應這些人,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是他的錯。
張浩不停的向死去的人道歉認錯,旁邊沒有了手臂的女人嘴巴動了動,張浩的視線到女人的身上。
「蓉蓉!你怎麼了?!」張浩看著張蓉還在流血的手臂,抬眼看著那個坐在不遠處悠然自得的男人,摸出自己懷裡的刀就朝著男人衝過去,「老子要殺了你!」
「砰!」
張浩的身形倒在張蓉的旁邊。
張蓉發抖的看著張浩,子彈打中了眉心穿了過去落在地上發出響聲。
張浩的眼睛睜得很大,死不瞑目。
張蓉從小就是被保護著長大的,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可對方到底也是自己的哥哥,張蓉伸出手顫顫巍巍的將張浩的眼睛合上之後退後了幾步。
「啊……啊啊……啊啊……」
張蓉努力的想讓自己說出話來,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眼睛裡面透出來的是對面前男人無限的恐懼。
斐濟笑了一下,助理看到試圖往車廂外面跑的男人抓了回來。
男人跪在地上,同樣「啊啊」了半天卻依舊是說不出一個字。
「你們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斐濟漫不經心的擦拭著剛才用過的槍。
斐濟看著男人低著頭的樣子,笑了一下:「你給斐策做事,對吧?」
他本來以為和張浩一個一事無成的網管一家的不過都是些混混而已,但是還是讓助理去查了。
結果調查出來的結果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張銘,36歲,從四年前開始給斐策運送軍火,運送的槍藥百分之十的會被換成假貨,如果被人發現,大部分會採取滅口的方式,斐策對此知情卻沒有看法……」
斐濟把張銘所有的信息都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張銘。
剛剛這個男人表現出來的慌亂不過都是些假象,給斐策做事的人能又多膽小?
自己的底細被人查的這麼清楚,張銘反而變得鎮靜。
斐濟看了一會:「你是想和我說,你死了的話,斐策一定不會放過我?」
斐濟說完之後,張銘的眼神比之前的更加兇惡。
「斐家人不和斐家人計較,這還是我的好叔叔告訴我的。」斐濟從座位上面起身,走到張銘的面前蹲下,和張銘平視,「你應該也知道吧?」
張銘當然知道,他想要問面前的男人和斐家有什麼關係,但是因為嗓子已經被斐濟用藥毒啞了,所以沒有吭聲。
「兩年前我有一個朋友買了斐策的槍藥,後來發現貨不對勁決定和斐策溝通,但是卻被送貨的攔下了。」
斐濟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在笑,笑得平易近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送貨人就是你吧?」
張銘沒有去看斐濟。
他都送了四年貨了,發生過這種衝突的數不勝數,斐濟說的事情他一點也記不起是誰。
「斐濟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因為走私裡面最怕的就是假貨,消息一出去,這一條路就再也走不通了,他們有確鑿的假貨,因為說要告訴斐策,所以你慌了,你帶著和你一起送貨的人,殺了他們所有人,對吧?」
對於當初的事情斐濟不過三兩句就講清楚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天的場面,成了他多少年的噩夢。
一個莊園的人,除了他以外,全部死了,就那麼一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