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婚

  晚上，還沒下班的葉雲歌接到母親的電話。母親溫柔的聲音，剎那間暖化了葉雲歌瀕臨絕望的心，可是電話內容卻讓她手足無措。

  母親想讓自己和墨流殤明晚回去陪陪她。

  葉雲歌記得，明天是母親生日。

  這些年她和墨流殤之間的事，一直都是瞞著母親的，生怕她擔心。可是今天鬧成這個樣子，葉雲歌就算不動腦子都猜得出那個男人是不會同意和自己一起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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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他身邊還有玲琅。

  猶豫許久後，她決定還是回家和墨流殤好好談談，至少……至少要讓母親過一個順心的生日。

  回到家的時候，她看到玲琅還是睡在自己和墨流殤結婚時買的那張大床上，正慵懶的窩在男人懷裡吃橘子。

  看到葉雲歌回來，墨流殤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倒是玲琅有些膽怯的說：「葉醫生你……你回來了？」

  心裡已經沒有多少觸動的葉雲歌，只有些無助的看著墨流殤說：「流殤，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有什麼事直接說。」墨流殤不耐煩的說。

  看了一眼玲琅，她咬咬牙說：「你不怕我繼續傷害她嗎？也許我們好好談談，我就會對你死心了。」

  事關玲琅，墨流殤猶豫了一下，就準備起身。

  玲琅一剎那變得陰狠，但是隨即變得溫柔且可憐，她拉住男人的胳膊無助的說：「流殤，我不怕她。」

  安撫性的拍了拍胳膊上的手，墨流殤還是起身跟著葉雲歌出去了。

  兩人走到玲琅聽不見動靜的地方，葉雲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流殤，我媽……她明天過生日，想讓我們回去陪陪她。」

  「不去。」丟下兩個字，墨流殤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

  料定是這樣的結果，葉雲歌低垂眼瞼，丟出自己開的條件：「你去，我就同意離婚。」

  她已經走投無路，只能這樣了。

  聽到這樣的條件，男人略略挑眉：「好。」

  說完，就轉身回去照顧玲琅，似乎不想再和葉雲歌多說一句。

  害怕他忘了，葉雲歌還在後面有些焦急的提醒：「明天走之前我給你打電話，至少我媽生日這天，你不要讓她看出什麼來好嗎？」

  可惜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

  認識這麼多年，她知道，這就算墨流殤答應了。他既然答應，就一定會做到。

  總算安心一些，葉雲歌也準備洗漱休息了。

  剛才那一番話，墨流殤算是讓她徹底死心。一顆捂不熱的心，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暖。明天陪母親過完生日，就徹底從這場夢裡掙脫出來吧？

  只感覺自己在這場婚姻里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葉雲歌苦笑著路過自己和墨流殤的房間，看到裡面一派溫馨場面，好像心裡的痛也沒有以往那麼深入骨髓。

  也許離婚，真的是對自己、對他最好的選擇吧？

  可無論如何，她都控制不住眼淚滑落。

  房間裡，玲琅嬌弱的聲音隱約傳來：「……你別怨她，是我不對，不過還好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