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撒嬌
2024-10-01 11:38:01
作者: 逸然逸
威寧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他重重點頭∶「好。」
這天晚上,藍心窩在司夜寒的懷裡,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她不大不小的動靜司夜寒全都看在眼裡,終於在她第三十二次翻身前,出手按住了∶「睡不著?」
寒涼的夜裡,司夜寒的聲音溫柔的讓她著迷,藍心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抬起頭看他∶「威寧如果撒謊,為了把我們引過去怎麼辦?」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一個陌生人的話,能相信的只有十分之一。況且前路兇險,藍心愁的小臉皺成一團。
已經快要入冬,夜裡天氣涼,司夜寒把人抱的更緊了一些∶「所以,我一個人過去。」
「什麼?」此話一出,要不是司夜寒按著,恐怕藍心早就從他懷裡蹦出來了∶「你……你說的什麼話?我們白天不是說好了嗎?我跟你一塊過去!你……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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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藍心一句接著一句的質問,司夜寒靜靜的聽她說完,隨後憐愛的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你馬上就要生了,跟著我,我害怕……」
「那我們就速去速回!」藍心焦急的在他懷裡翻騰個不停∶「司夜寒,你不能丟下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藍心現在說話越來越像個小孩子。
司夜寒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相信我,好嗎?」
聞言,藍心臉色瞬間耷拉下來,她一言不發的扭過頭,把脊背留給司夜寒。
看著氣鼓鼓的藍心,司夜寒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收了回來。
不是他不願意帶著她過去,只是……這一路上太過兇險,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令司夜寒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天,藍心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過微妙,就連小包子都發現了不對勁兒。吃飯的時候,他跑到藍心身邊,抿了抿嘴∶「母親,你是不是和父親吵架了?」
藍心面色未變,直接拿起一塊土豆塞到小包子嘴裡∶「吃飯就好好吃飯,說那麼多話幹什麼?」
小包子嘴裡嘟嘟囔囔的,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最後只能灰溜溜的一邊努力吞咽一邊湊到司夜寒身邊,委屈巴巴的告狀∶「父親,母親她……欺負我。」
這要是放在平時,司夜寒肯定是不管的,甚至還要說上小包子兩句,只不過今天是個特例,只見他沉吟一聲∶「是嗎?那我去給你報仇。」
扔下這句話,司夜寒二話不說直接拉著掙扎的藍心去了屋裡。
藍心還在生他的氣,一個轉身背對著他,聲音悶悶的∶「你……找我幹什麼?」
「為什麼欺負小包子!」司夜寒說的煞有其事。
面對他的質問,藍心翻了個白眼∶「他是我兒子。我說重兩句話怎麼就是欺負他了?你才是欺負我。」
她越想越委屈,話說道最後竟然帶了哽咽。
司夜寒幾乎是瞬間投降,他放軟了語氣,從後面抱住她∶「不哭了,好嗎?」
「司夜寒,不跟你一起,我才會害怕。」藍心在他懷裡轉過身,兩隻胳膊環住他精壯的腰身。
話已至此,司夜寒只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在她濕潤的雙眸上輕輕落下一吻。
他徹底妥協了。
這次出門路途遙遠,危險不可知,兩個人就沒有帶小包子一起前去。
本來小傢伙還在鬧個不停,可是小風略微出手,小包子就安安靜靜的站在她身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目送司夜寒一行人離開。
作為大院裡唯一一個隨行的戈林一邊走一邊身了個懶腰∶「哎呦,終於能出來放鬆放鬆筋骨了。」
「你很累嗎?」藍心挑了挑眉,故意逗他。
一說起這個,戈林就好像被人打開了機關一樣突突突的說個不停∶「你是不知道,美食街每天有多少事!」
「今天這個跟那個打架了,明天那個說這個做食物的煙飄到他們家了!」
一想到這裡,戈林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同時野味自己鳴不平∶「好歹我曾經也是一個首領,竟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對於他的控訴,藍心充耳未聞。
這天晚上,四個人找了處山洞小棲。
一路上,威寧沒怎麼說過話,最多只是聽到好笑的地方扯扯嘴角,藍心看的出來,他心裡裝著事兒。
趁大家都睡著了,藍心不動聲色的走到威寧身邊,抬起頭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你很喜歡看月亮?」
「嗯。」威寧點點頭。
藍心接著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很自由。」威寧神色淡然,可是眼底卻有著化不開的憂愁∶「等我死了以後,希望能像月亮一樣。」
藍心抿了抿嘴,她感覺的出來,這孩子的心裡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可她不是心理醫生,不能準確的給出治療。
又過了一會兒,藍心裝似無意的說∶「威寧,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是個偉大的雌性。沒有父親的幫助,卻能把我們幾個都養大。」威寧一說到母親,僵硬的語氣中多了一絲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我希望她一輩子都快樂。」
藍心沉吟一聲∶「她會的。」
「如果這次能把母親救出來,我願意做你們的奴隸。」頓了頓,威寧輕聲道。
還沒等藍心說什麼,就聽到迷迷糊糊醒來的戈林懵逼的聲音∶「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大晚上藍月亮,不睡覺啊?」
「藍心,過來。」戈林的聲音很大,司夜寒猛的睜開眼睛,眯了眯道。
藍心無言的拍了拍威寧的肩膀想要給他一點兒安撫,隨後又重新鑽到司夜寒的懷裡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她好像聽到了司夜寒算不上友善的聲音。
「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不要煩她。」
然後是不怎麼熟悉的威寧的回答∶「我知道了。」
藍心想替威寧辯解是她主動問的,可是司夜寒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部,困意如潮水般湧來,不知不覺中,她又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天不亮,四個人就已經整裝待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