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私了，挨打！

  「我和九妹妹無冤無仇，我幹嘛要打她的人。」沈夢玉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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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姐姐，你就別再狡辯了，戒律堂的人都招了。」沈南希沒有提趙嬤嬤。

  沈夢玉：那群賤奴果然靠不住。

  「七小姐，麻煩你把戒律堂的人帶過來，本官要問話。」

  蘇熠步步緊逼，跪在地上的綠珠嚇得不知所措，她真怕她家小姐拿她當替罪羊，在沈南希回來之前，她和她家小姐確實去過戒律堂。

  沈夢玉愁眉不展時，大彭氏現身了，趙嬤嬤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奴婢給郡主請安。」

  趙嬤嬤倒是識相，她一過來，就給沈南希行禮。

  緊接著，她又對著蘇熠行了個屈膝禮。

  「老太太，你來得剛剛好，麻煩你解釋一下，雲染的傷是怎麼回事？」

  沈南希先發制人。

  大彭氏來攬月樓的意圖，她已經猜到了，大彭氏雖然很寵沈夢玉，但如果沈夢玉和她的利益有衝突，她肯定不會把沈夢玉放在第一位。

  「老身來找你，也是為了這件事。」大彭氏來之前，就想好對策。

  「雲染被七姐姐打成這樣，我這個當主子的有愧於她。」

  沈南希一想起奄奄一息的雲染，眼神就越發陰冷。

  「九妹妹，你說我毒打雲染，你可有證據？」沈夢玉氣急了，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滿是恨意。

  「臭丫頭，你做了錯事，還有臉狡辯。」大彭氏手一抬，就打沈夢玉一耳光。

  除了沈南希和蘇熠，其他人都被大彭氏怔住了。

  尤其是沈夢玉，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天之內，她被祖母打了兩耳光，這滋味真難受。

  「老夫人，您誤會七小姐了，七小姐並非惡毒之人，她讓戒律堂的人教訓雲染，也是想雲染長點記性。」

  趙嬤嬤跪在地上替沈夢玉求情，沈南希有所感觸，她慶幸她沒有穿成小丫鬟，不然，她也會像趙嬤嬤一樣，過得戰戰兢兢。

  沈夢玉把委屈吞進肚子裡，隨即為自己辯解。

  「祖母，孫女知錯了，孫女不應該意氣用事，把九妹妹的失蹤怪罪在雲染的頭上。」

  「你對南希的好我是知道的，肯定是戒律堂的人誤會你的意思了。」大彭氏立即幫孫女解圍。

  沈南希很佩服大彭氏的手段，大彭氏的這招苦肉計用得太好了。

  如果她一直揪住這件事不放，世人還會以為她不知好歹。

  蘇熠已經摸清大彭氏的套路，雲染失職是事實，即便鬧到公堂上，沈夢玉也不會坐牢，頂多是賠錢了事。

  「郡主，既然是誤會，那你們就私了吧！」蘇熠見雙方都不說話，就給她們提建議。

  「我同意私了，但七姐姐必須向雲染道歉。」

  私了在沈南希的意料中，雲染是她的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隨意欺負的。

  「這是必須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七姐姐。」大彭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沈南希。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九妹妹放心，我會賠償醫藥費。」沈夢玉滿臉怒意地望著沈南希，她做夢也沒想到她會栽在沈南希的手裡。

  「除了醫藥費，你要賠償誤工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

  沈南希可不想輕易放過沈夢玉。

  沈夢玉：「......」

  小賤人笑得那麼賊，這費用肯定不低啊！

  尤其是那什麼精神損失費，她聽都沒有聽說過。

  大彭氏無奈至極，她們已經賠了十幾萬，還要賠，太沒天理了。

  「郡主，您說的後三種費用微臣沒有聽說過，您能解釋一下嗎？」

  蘇熠好奇地詢問。

  沈南希清清嗓子，解釋道：「誤工費是指受害人因受人身傷害，在治療期間所產生的勞動損失，營養費是輔助治療，雲染被七姐姐打成這樣，一般的食物和藥物肯定不頂用，得用人參續命呢，至於精神損失費就更好解釋了，它是指權利主體因其人身權益受到不法傷害留下的心理陰影。」

  「您說的這三種費用太妙了，它不僅可以保護受害者的權益，還可以起到約束民眾的作用。」蘇熠的雙眼越聽越明亮，他決定拿沈夢玉當典型。

  大彭氏祖孫倆見沈南希和蘇熠相談甚歡，她們的臉色難看極了。

  「九妹妹，我只能賠償醫藥費和誤工費。」沈夢玉考慮清楚，才開口。

  大彭氏暗惱孫女沉不住氣，她們至少要等對方把話全部說完，才表態。

  「蘇大人，既然我七姐姐不想私了，那我就只能通知太后了，畢竟雲染也是她的人。」

  沈南希無所謂地看著沈夢玉，太后雖然不管朝政，但她仍然是千盛國最尊貴的女人，她想懲治沈夢玉，那是分分鐘的事。

  「罷了，你先說說賠償標準。」沈夢玉沉思一番，還是決定私了。

  「誤工費按平時的月錢賠償，雲染的工錢是每月5兩，你把她傷得那麼重，必須按12個月來計算，營養費按6個月計算，也是每天5兩，精神損失費就不按月份計算了，可以按照等級來賠償。」

  沈南希說到精神損失費，就欲言又止。

  蘇熠想進一步了解精神損失費，就拱手詢問：「郡主，按照你的構思，精神損失費可以分幾個等級。」

  沈南希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夢玉：「可以分為兩個等級，一般精神損失，1000兩白銀打底，嚴重精神損失最低也要6000白銀。」

  「一般精神損失和嚴重精神損失如何定義？」蘇熠又問。

  「造成死亡或者傷殘的就屬於嚴重精神損失，輕傷屬於一般損失。」沈南希稍停片刻，又道：「傷殘鑑定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可以找權威大夫做裁決。」

  沈南希沒有獅子大開口，大彭氏有些意外，她謀算一番，才對沈南希道：「南希，精神損失費按6000兩計算，你看中不中？」

  「醫藥費你們也一併給了吧！我們私了後，雲染是生還是死，都與你們無關。」

  沈南希已經想好了，除了雲染的醫藥費，她會以雲染的名義捐給大田郡，為雲染積福。

  「你想要多少醫藥費？」沈夢玉氣急敗壞地詢問。

  「蘇大人已經看過雲染的傷勢，他最有發言權，我們可以聽他的。」沈南希把問題拋給蘇熠，像雲染這樣的受害者，蘇熠見過很多，讓他當裁判，最合適。

  「我也不好做判斷，我的建議是請位名醫做鑑定。」蘇熠故作為難。

  這種醜事，大彭氏不好意思往外傳，她猶豫片刻，才決定給三千兩當傷殘費。

  沈南希同意給三千兩，加上誤工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共計九千九百六十兩。

  經雙方同意，蘇熠才給他們寫和解書，讓沈南希和沈夢玉簽字畫押。

  大彭氏為了籠絡沈夢玉，就先幫沈夢玉墊付賠償費。

  沈南希拿到錢，就拿八千兩給蘇熠，讓他幫雲染記個名，把錢捐給大田郡。

  「郡主！雲染姑娘的傷勢很嚴重，您得請個太醫給她看一看。」蘇熠收好銀票，順便提個小建議，如果沈南希願意，他可以幫她請太醫。

  「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現在這個鬼樣子，那些太醫哪會搭理我。」宮裡的那些太醫很有可能是沈貴妃的人，沈南希不敢用。

  「我和鄭太醫有幾分交情，可以請來貴府給雲染姑娘看一看。」沈南希的無奈，蘇熠都看在眼裡。

  「我替雲染謝謝蘇大人。」

  沈南希給蘇熠行禮，蘇熠趕緊制止她。

  「微臣先告退，晚點再帶鄭太醫來貴府。」蘇熠打聲招呼，就離開攬月樓。

  沈南希正準備回流光閣，大彭氏就一臉壞笑： 「九丫頭，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