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什麼叫道歉

  楚寧涼出宮了，而在出宮之前，她還不忘去以房晃悠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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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就那麼『趕巧』地碰到首席太監毛公公。

  毛公公那會兒估計也是剛回到以房，瞧見楚寧涼臉頰紅腫的模樣，也是被嚇了一跳。

  但作為奴才，他知道自己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到最後，他也只是按照規矩朝楚寧涼行禮問安。

  反正楚寧涼故意遇見他也不是想要他幹什麼，能看到她這張紅腫的臉，這就足夠了，之後她就便出了宮。

  在出宮之後，楚寧涼並沒有回六王府，她拿了當初她成婚時相府為了做臉面給她打的金首飾去了當鋪賣了換錢。

  「這首飾看著非同尋常，不知小娘子是從哪裡拿到的？」

  這會兒楚寧涼已經換了套平民的服飾，沒辦法，那身王妃服裝太過耀眼。

  僅僅是套在身上，別人就知道她是王妃。

  楚寧涼應對如流：「家裡人給打的嫁妝，但時勢逼人，這不是窮嗎，所以就拿出來賣換點錢。」

  她說得很直白，毫不掩飾自己的窮。

  店小二笑了笑，倒是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們當鋪一天要收不少金銀首飾，不可能每一樣都去對比的。

  楚寧涼出了一隻足金的金手鐲，當時花了快一百多兩，但是當鋪黑心，在金價上漲的前提下，還倒扣了她二十兩。

  就兩個字兒：奸商。

  不過楚寧涼也不是為了銀兩來的，她只是按照流程把金鐲子賣出去。

  這個店小二不識貨，但總有識貨的人。

  這不，楚寧涼才剛剛走出當鋪，就遇上了當鋪的老闆。

  當鋪老闆覺得她有些眼熟，便問了店小二她剛才是來幹什麼的。

  店小二如實回答。

  當鋪老闆想了一下，便要了楚寧涼變賣的首飾。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個金鐲子上面的花紋，是當朝相府楚家獨有的，而且這手鐲下面還刻著一個『涼』字。

  涼這個字並不常見，極少人用作名字，其中最令人熟知的就是相府么女楚寧涼。

  商鋪老闆大驚失色。

  而另一邊，楚寧涼拿到錢之後，就舒舒服服地去了當京最大的酒樓開了一間最上等的廂房，並不打算回王府。

  直到第二天時，她估算著時辰也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走到王府。

  她選的時辰很恰當，是公孫燁下朝的時間。

  這不，公孫燁這會兒剛到家換了朝服，在聽聞楚寧涼不僅昨日一夜未歸，今日一天還都不知道上哪兒了，他就冒火。

  馮姨娘不忘在旁邊煽風點火：「可能是姐姐不滿殿下，所以回娘家了吧。」

  「呵呵，她還敢不滿本殿，還鬧離家出走這玩意兒，不管她是回相府，還是去哪個狗窩，有本事就永遠都別回來，最好直接死在外面。」

  這番話里，雖然有對楚寧涼徹夜不歸的怒氣，但更多的，也是他的心聲。

  公孫燁原本就厭極了楚寧涼，看到她就煩躁，若真能死在外面，他估計要放鞭炮了。

  而這邊，一進府邸的楚寧涼，便聽見公孫燁在咒她死。

  她頓在前廳，就這麼淡漠地看著公孫燁。

  原本楚寧涼對他就沒什麼希翼，別說咒她死，就算他吊死在自己面前，心裡也是毫無波瀾的。

  公孫燁也瞧見楚寧涼了，黑著張臉，對她甩臉色，但卻沉默著不說話。

  二人對峙著，空氣中的火藥味很濃，仿佛只需要一點點火花，便能一場大戰。

  馮姨娘是個人精，一下子便看出了兩人的不對，她一副小白花模樣對楚寧涼說：「姐姐，您可回來了，妹妹跟殿下可擔心死您了，

  您徹夜未歸是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妹妹有哪裡得罪了姐姐，若是如此，姐姐可以告訴妹妹，妹妹跟姐姐道歉，還請姐姐海涵。」

  說著，馮姨娘走上前，眼裡還含著一泡淚，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馮姨娘走到楚寧涼的面前，半蹲著，保持著行禮的姿態。

  楚寧涼雙手環胸，就靜靜地睨著馮姨娘這副假仁假義的樣子。

  而再一看公孫燁的臉色，那個叫『漂亮』。

  又紅又綠又黑的，色彩繽紛，能不漂亮嗎。

  馮姨娘這招以退為進，楚寧涼怎麼可能看不透，而女子的柔弱模樣，是最能讓人心生憐愛的。

  但楚寧涼是誰，她號稱滅茶小能手，就馮姨娘這種段位的，她對付起來綽綽有餘。

  她先靜靜地看了馮姨娘幾秒，二話不說，忽然抬腿一腳踹中了馮姨娘的腿窩。

  馮姨娘哪裡能想到楚寧涼居然如此簡單粗暴，一句話不說上來對著她就是一腳。

  馮姨娘覺得膝蓋一痛，『哎喲』一聲，雙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疼得臉色大變。

  「你既然也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小妾做得不周到想要道歉，那就應該有誠意一點，雙膝跪地、三跪九叩，那個才叫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