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重逢
2024-10-01 06:09:24
作者: 聽小嬋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低頭看清楚銀票面額時就把人給放了進去。
「最多一刻鐘時間,你動作快點,別被人發現了。」
丫鬟感激的點頭,「兩位大哥放心,我給她送了飯菜就出來。」
丫鬟如願的走進大牢。
王府大牢並不大,總共就十來間牢房。
丫鬟一間間的查看,終於找到了那間關押那些藝人的牢房。
她敲了敲牢房們,將食盒裡的飯菜從牢房門下的一個小洞裡放了進去,隨後道:「吃飯了。」
牢房裡的人聽見動靜,不疑有他的上前拿過碗吃了起來。
丫鬟聽見他們吃東西的動靜,就滿意的離開了。
誰知,她剛走出牢房大門,就看見管家沉這一張臉在外等著她。
丫鬟心口一跳,強自保持鎮定。
「管家,你這大晚上的怎麼會在這裡?」
管家眼睛像鋒利的刀子似的,冷冷的落在她身上,「把她拿下。」
丫鬟慌了,她急聲道:「關鍵無緣無故的怎麼能抓人,你別忘了我可是如夫人的人!」
管家冷笑一聲,「今天你就是天皇老子的人都沒用,把她給我拿下!」
「是。」
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一整個晚上如夫人都沒有等到丫鬟的歸來。
她心裡不由慌亂起來。
她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轉身到打開柜子從中拿出一個木盒,之後開始收拾包袱。
東西收拾好之後,她正準備出門,剛打開門就看見管家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
如夫人心跳如雷,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包袱。
管家扯了扯冷硬的臉皮,「夫人這是打算要到何處去?」
面對管家逼視的目光,如夫人冷汗都溢了出來。
「我,我……要回娘家走一趟,聽說家中母親病了。」
「作為王府的妾室,夫人想去什麼地方必須要向王妃說明,決不可擅自離開,夫人在王府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嗎?」
如夫人白著臉,「我,我因為心中著急,一時將規矩忘了,等我回來自會向王妃請罪。」說完,就要越過管家往外走。
管家一個眼神,侍衛就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事到如今還這般嘴硬,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把她拿下。」
如夫人臉色大變,「你們憑什麼抓我!」
管家冷笑,「你的丫鬟什麼都招了,你說為何抓你,拿下。」
「是。」
「不,不你們放開我,我是王爺的妾室,你們不能隨意處置……唔唔……」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侍衛堵了嘴。
王府另一邊。
唐沐汐跟傅小靈已經坐上了出城的馬車。
鈴蘭郡主跟易凌含站在王府大門外,直到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里,才轉身回府。
鈴蘭郡主靠在易凌含懷裡,眼裡儘是不舍。
「母妃,今後我們真的還能再跟唐姐姐她們再見面嗎?」
易凌含輕撫著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你的人生還那麼長,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嗯,希望父王快點回來,這樣我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馬車上,唐沐汐抱著還昏昏欲睡的傅小靈。
從西洲到新城走得快的話七八天就能到了,傅淵從京城出來,騎快馬應該會比他們更早到一些。
車簾晃動間她看著漸漸變得熱鬧的大街,但願這一次不要再生出什麼變故來才好。
八天後,唐沐汐掀開車簾,遠遠的看見了新城的城門。
她心裡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這一路來還算是順利,前日葡萄已經收到傅淵的傳信,說他已經在新城等著他們了。
因為天色已經暗了,唐沐汐直接進城歇息一碗,明天就啟程回川州。
傅淵得了唐沐汐她們今天會到新城的消息,一早就在城門中等候了。
站在茶樓廂房窗戶邊的夜寐指著緩緩進城的馬車高興道:「老爺你看,那是不是夫人他們的馬車。」
傅淵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來到窗前低頭一看,夜寐指著的是一輛不起眼的青棚馬車,但在馬車的車頂上卻繫著一條紅色的緞帶,這是他們表明身份的暗號。
「夫人他們的速度還挺快的……」夜寐話還沒說完,回頭就不見了傅淵的身影。
他笑著搖搖頭,王爺等著跟王妃他們團聚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唐沐汐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簾就看見了站在大街上那抹挺拔的身影。
即便他臉上戴著面具,但她還是一眼就將他認出來了。
馬車停下,葡萄跳下車將唐沐汐她們扶了下來。
唐沐汐還沒站穩,就被擁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她也沒有掙扎,而是任由他抱著。
「靈兒也要抱抱,靈兒也要抱抱。」傅小靈扯著傅淵的大腿,對爹娘把自己撇在一邊的行為表示十分的不滿。
傅淵淺眸染了淡淡的笑意,彎腰將小傢伙抱了起來。
傅小靈滿足的在爹娘臉上親了一口。
一家三口立在茶樓門外,讓路人為之側目。
好一會兒唐沐汐才將他推開,「走了一路累得夠嗆,我現在只想舒服的躺著。」
傅淵拉著她的手道:「先去客棧休息。」
「嗯。」
傅淵在臨近城門的地方找了一間客棧,這樣明天出城時就可以節約一些時間。
客棧很大,房客也不少,做商客打扮的他們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到了客棧,唐沐汐就讓人打了一桶熱水上來,舒舒服服的帶著傅小靈泡了個澡。
「京中可有人追過來。」傅淵以太后為藉口,先斬後奏的離開京城,慶天帝指不定氣成什麼樣了。
傅淵搖搖頭,「京里的探子說,皇上沒有派人追來。」
唐沐汐有些詫異,「他就這麼放過我們了?」
傅淵將她額前的碎發順到腦後才道:「他派了一隊人馬去往川州,說是要向我們學習治理之道。」
唐沐汐很疑惑,慶天帝這是想要趁機派人來摸查川州的情況,還是真的讓他們過來學習?
還有他對傅淵的態度,變來變去的,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傅淵淡聲道:「他只是衡量了跟我反目的利弊後做得決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