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再見（大結局）

  「小野先生，我是瑞典文學院辦公室秘書斯塔……」斯塔格奈利烏斯就連名字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閣下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小野彰熊嗤笑，說道：「下一步是不是要我打錢？我寫的《我與南》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了？」

  《我與南》去年出版，獲得了司馬遼太郎獎，小野彰熊表面上是寫的自己和大詩人淮南的故事，實際上是自己當責編的自傳。特別是職場和家中的壓抑，讓許多霓虹年輕人感同身受，小說中的一句話[我想要殺掉我自己，不是想要自殺，只是不想活著。我想要一個人生活，這個念頭支撐著我活下去。]完全契合霓虹年輕人的心態。

  簡而言之，《我與南》是小野彰熊打著大詩人的噱頭，通過自己的視角來觀察和體驗霓虹低欲望社會，能獲得司馬遼太郎獎是應該的。即便司馬遼太郎獎號稱是霓虹的小諾貝爾文學獎，但小野彰熊也不認為自己能和大諾貝爾文學獎扯上關係。

  

  小野有自知之明，只是因為他也是被低欲望社會所做減法的九零後。

  「先生，能不能說慢點，我聽不清。」秘書斯塔格奈利烏斯忍不住道。

  聽不懂日式英語？小野彰熊表情認真起來，對方可能真是外國人？緊接著，這個外國人的後一句話讓小野彰熊猛然醒悟。

  他問：「請問是淮南先生的責編小野彰熊先生嗎？」

  淮南大神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了？！

  早就該發給淮南桑，還算瑞典文學院的院士有眼光。

  這是當時小野彰熊心中一瞬間閃過的兩個反應，他立刻回應：「沒錯，我是淮南先生的責任編輯，請問是淮南先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了嗎？」

  「2027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者是華夏詩人淮南。」斯塔格奈利烏斯說道：「但是我們找不到淮南先生的聯繫方式，所以請小野彰熊先生幫忙聯繫淮南先生。」

  「沒問題，稍等，我馬上發郵件，一定要等著。」說著小野彰熊就開始發送郵件，淮南是他的偶像，而他有勇氣寫《我與南》這本書，也是受淮南鼓舞。所以現在得知偶像獲獎，他本人非常激動，輸入文字的手指都在顫抖，激動的小野甚至都忘記證實對方的身份了。

  斯塔格奈利烏斯說道：「小野先生，這個消息請保密，千萬不要透露出去，獲獎者我們要到兩個月後才公布。」

  「我外號叫白坊主，絕對不會外漏，請放心。」小野彰熊立刻保證。

  白坊主是霓虹民間傳說中沒有五官的妖怪，連眼鼻嘴都無，自然就不會透露消息。

  小野先暫時地掛斷了電話，因為郵件也不可能及時收到回復，但又不能讓工作人員候著，好在對方比較專業，通過簡訊發給小野了一張圖片，拍攝的是瑞典文學院辦公室秘書的工作牌，以此來證明自己身份。

  事實上小野彰熊的郵件在一個多小時後，楚枳休息時看手機才看到，他剛剛在拍攝《四大名著》專輯的MV。

  [淮南桑，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了，剛才瑞典文學院辦公室秘書給我打電話。我就說，如果瑞典文學院的院士只要想到詩集，就一定會是淮南桑！]

  看到郵件的楚枳臉上的開心難以掩蓋，倒不是把諾貝爾文學獎看得有多重要，主要是穿越七年，這個馬甲的身份也埋藏了七年，如今終於可以掀開了，內心肯定是小激動。

  你知道這七年演帝獸是怎麼過來的嗎？吃得好睡得好，還有數千萬人崇拜，咳咳……

  人們知道淮南和楚枳是同一個人時，那將會是什麼表情呢？演帝獸就愛看小夥伴們難以置信的目光。

  生活助理竹子在旁邊看著，心想老闆肯定是有什麼開心的事，面容染上的笑顏十分有感染力。

  「來來來說到辦到，給自己一個小禮物，系統兄弟我們直接開一個10連抽！」

  93枚個性幣瞬間變成42枚，十個盲盒的獎品瞬間讓楚枳花了眼。

  見過大風大浪的演帝獸也快速地恢復鎮定，開始看盲盒開出的獎品。

  【奇物：六個核彈多功能飲料】

  【歌曲抵用券*3】

  【專輯禮包：《浮躁》】

  【專輯禮包：《黑色柳丁》】

  【縹緲之音】

  【自選專輯抵用券*1】

  【詩集：《威廉·布萊克精選》】

  【專輯禮包：《The.Game》】

  【奇物：不沾糯米丸子】

  【歌曲抵用券*3】

  楚枳有兩個感受，首先是十連抽居然沒能抽中特殊大獎，十連連保底都沒有，這是不是比豬廠和鵝廠還過分？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我怎麼感覺我虧本了。」演帝獸思索了一番，又感覺沒虧，其他不談，光是三張專輯外加一張自選專輯的價值，就能達到五億軟妹幣的水準。

  三張專輯無一不是神專等級，分別屬於王菲、陶喆以及皇后樂隊。

  「要不要還簽一個女藝人？有好多女歌手的歌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楚枳思索。

  他是按照一枚個性幣一千萬的價格來計算的，剩下的奇物以及縹緲之音就可以值好幾個億。

  「奇物小商城果然就是黑科技小商城，六個核彈功能飲料和不沾糯米丸子居然是這作用。」楚枳悄摸摸看了一眼，系統的腦洞超出他的想像力。

  至於具體是什麼，既然是悄摸摸看，那肯定就不暴露出來了。

  其他獎勵不多贅述，主要提一下詩集。威廉·布萊克是英國著名詩人，他在華夏有一句徐志摩翻譯的四句詩歌特別出名「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無限掌中置，剎那成永恆。」

  「對了，系統兄弟你說你給我的大獎是什麼？不是說首個十連抽有大獎嗎？」楚枳回神。

  突然，腦子裡出現一個金光閃閃的盲盒，楚枳下意識地打開，裡面的獎品讓演帝獸的笑容瞬間凝固……

  另一邊，小野彰熊把淮南的回覆馬上轉達給瑞典文學院秘書，也害怕對方誤會，還幫忙找補了兩句。

  「淮南先生醉心於創作，所以對外物不怎麼關注，但他10月17日的頒獎典禮現場肯定不會遲到。」

  「當然，作家都有自己的世界，淮南先生的世界一定是格外的美麗，否則不會在詩歌的荒蕪年代，創造出如此茂密的花朵。」斯塔格奈利烏斯回應：「邀請函稍後會發到出版社，請務必代為轉交，因為邀請憑證將是進入現場唯一的判定標準。」

  「一定會，先生請放心。」

  「那就不打擾小野先生工作了，嘟嘟嘟——」

  掛斷電話的斯塔格奈利烏斯聽完小野彰熊的話，沒表現出什麼複雜的神情，作者不喜歡直接交流就不打電話，也不是什麼大事，諾貝爾文學獎的歷史上甚至還有人不到現場呢。

  因為諾貝爾文學獎的規則是，頒發給活著的文學家，只要不是死人都可以，不過絕大多數時候獲獎作家還是會到藍廳現場領獎並且發表感言，很多獲獎者的感言都非常有名。

  小野彰熊打電話給幾個好友，今天高興，下班了就去KTV和居酒屋一條龍，然而等準備就緒才突然記起，自己忘記了一件事。

  「投票，我差點忘記了今年的投票！」小野彰熊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後打開一個簡陋的官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不合法的網站呢。實際上挺正經的，因為霓虹的不正經網站往往規格要好得多。

  網站首頁是年度漢字的投票選項，他快速地把自己的帳號一票投給[楚]，並且還分享給了其他朋友。

  當前［楚］字遙遙領先，已獲得4萬票，第二和三名［金］和［安］才一萬多票以及八千多票，差距非常明顯。

  霓虹漢字能力鑑定協會，每年就會讓霓虹網友投票，用一個漢字來總結一年，2027年也要結束了，投票肯定也開始了，去年的年度漢字是[和]，取之於和平的意思，今年霓虹的粉絲要把楚枳的楚投上去，不為別的什麼，只為展現楚枳對霓虹文化的影響。

  有相同習慣的還有南韓，棒子們每年都有「漢字成語」，由《教授新聞》宣布而出，用一個成語來總結一年，2026年是「亦余心之所善兮」，所指的是楚枳在薩德勒地帶制止戰爭的事件。

  當夜。

  眾星捧月，難得的在城市裡抬頭看來，能見到繁星。

  「楚哥請我們好吃的，今天是有什麼好事嗎？」小竹子好奇。

  今日廬州的行程完成，老闆楚枳請客吃大餐，吃鱖魚、胡氏一品鍋、毛峰熏白魚、吳王貢鵝、薺菜圓子等等。

  「有什麼好事，說出來讓我們都開心開心。」馬未瀚也點頭。

  能注意到一個細節，說話時馬未瀚放下了碗筷，但竹子說話一點也不影響吃飯。

  「好事，確確實實有好事，但現在不能說，大概再等二十來天你們就知道了。」楚枳笑盈盈地說。

  9月30日《四大名著》專輯後期正式製作完畢，《intro(雲宮迅音)》《滾滾長江東逝水》《曹操》《一捧江山在掌握》《四海》《好漢歌》《悟空》《天外有天》……《outro(英雄的黎明)》

  一共18首歌，intro是專輯的引子，outro的總結或者是感言，開篇解釋過一次，不過反正要結束了，就再解釋一次。

  專輯製作完成了，但是先不發，因為《巡迴》剛發布，高頻的發專輯，對有意願購買的粉絲也是個不小的負擔，畢竟國內一張實體專輯也是八九十塊，並不便宜。

  哦差點忘記了，九月份還有一件事，第六屆橘子節完美落幕。不過雖然聚會裡的活動年年有新活兒，但實際上，熱度一旦進入一個平緩期，不花錢的話很難再掀起熱搜，因為娛樂圈在這方面都被演帝獸捲成慣性了。

  時間進入十月份，華納公司高層錘頭鯊和戴維斯再次來到華夏，進行最後一次的努力，雖然是最後一次的努力，但仍舊指望著愛果公司退步，結果如何自然能夠預見。

  十七號，諾貝爾文學獎頒獎的日子。

  瑞典時間晚六點。

  華夏時間凌晨一點。

  藍廳，位於瑞典首府斯德哥爾摩梅拉倫湖畔，也是當地市政廳的宴會廳。因為每一屆諾貝爾文學獎都在此頒布而聞名，會被全球來打卡的遊客冠以諾貝爾廳的名頭。國內還曾經有一道課外閱讀《藍廳中的小人物像》，內容有些斷章取義的味道。實際上，藍廳的用處和其他城市的市政宴會廳並沒有本質的區別，許多官方的宴請，以及音樂會都會接辦。

  「我這是第多少次來到斯德哥爾摩來著？三次還是四次，這不重要，反正這一次感覺完全不同。」楚枳說道，他帶著標誌性的鴨舌帽，斯德哥爾摩平均十度的溫度，讓楚枳可以非常好得圍著圍巾，來到藍廳大門口，這一趟小竹子沒來，只有許黃兩位大哥跟在不遠處保護。

  裝修也就是普通的維多利亞式紅磚建築，叫藍廳的原因是曾經想要使用藍磚建成，不過後來沒小錢錢，想法沒達成，只把名字留下了。

  此刻入口的周圍一圈用伸縮圍欄擋著，門口一列列衛兵正一絲不苟地守護著，必須要有邀請函才能進入。楚枳拿出自己灰色的邀請函，也沒有驗證身份什麼的，衛兵直接放行。到場的嘉賓都包裹得挺嚴實，以防場外的記者在沒宣布之前，提前把獲獎者報導出來，所以楚枳的扮相一點也不奇怪。

  為什麼會有衛兵了呢？因為作為瑞典最大的世界性活動，瑞典的國王和王后都會到場，王儲和公主也都會到，基本上古斯塔夫家族會全員來到現場，甚至是卡爾十六世本人頒獎。

  「先生請問您是？」走過中廊，接待人員馮·曼上前問。

  「淮南。」楚枳簡短的自我介紹。

  馮曼眼前一亮，他可是文青，如今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淮南。「淮南先生請跟我來，我們要先到後室等著。」馮曼立馬打招呼，不過心中也很震撼，傳說中淮南比較年輕，自己一直有些懷疑，結果今天來看，傳說居然是真的！聽這年輕的聲音，絕對不超過四十歲。實際上聽感是更加小，但馮曼壯著膽子想，也只敢說不小於四十歲。

  不過有點眼熟啊，馮曼也不好意思沒禮貌地直視觀察，但就只是瞥見的幾眼，就感覺眼部輪廓特別眼熟。

  「難道淮南先生是個有名的名人？」馮曼再怎麼極盡想像，也只是某某國家的文學教授之類。

  頒獎典禮大廳，上面坐著的是瑞典文學院的所有院士，以及瑞典皇室的所有人，大概有二十多位，雙手捧花般分在左右兩列，舞台正中間是話筒，然而二樓是古典樂團，小提琴手、鋼琴手、管弦樂手等等時刻準備著，就是小夥伴們想得那樣，音效是現場演奏。

  下面坐著新夏社、路透社、美聯社、法新社、中東社等等世界知名的通訊社，還有全球著名作家、文學批判家以及各大國家作家協會的會長。比如華夏的孫會長就在第二排，2026年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羅伯茨在第一排，提出荒蕪時代的文學評判家垃帕姆也在。不客氣地說，哪怕絲毫不關注文學圈，但台下坐著的兩三百人囊括了世界各國教材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內容，大佬雲集。

  旁邊有SVT（瑞典電視台）實況轉播。

  瑞典文學院的威爾森院長上台，首先比比叨叨了很多文學對於人類的意義，算是開幕的話語。然後他拿出信封，拆開念：「多樣的語言塑造作品，探索了人類文明的邊界，也是完美的藝術和罕有智慧的實證，獲得2027年諾貝爾文學獎的文學家是華夏詩人淮南。」

  念完，有請卡爾十六世上台頒發證書、獎牌和獎金，其中獎牌還是純金的。

  獲獎人從後台緩緩走來，在萬眾矚目之中——

  熟悉的人。

  英俊的面容。

  獲得過諾貝爾和平獎的楚枳？！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哪怕一個人把全球聞名的歌手和全球聞名的詩人放在一起。

  各方反應很多「諾貝爾文學獎的頒獎典禮也和格萊美一樣有表演？」、「如果是表演的話，楚枳倒是可以登上這個舞台」、「楚枳難道是淮南的親戚，這是來代領？」、「到底怎麼回事？！」……

  人們探索的目光看向威爾森院長，而威爾森本人的目光也懵逼的。

  百人懵逼之下，一片寂靜之中，楚枳走到舞台上，對著麥克風說道：「各位，我是楚枳，或許大家對我歌手的身份比較熟悉，而對我另一個身份比較陌生，我的筆名叫做淮南。」

  即便楚枳說的中文，但現場多少人才啊，有翻譯，也有聽得懂中文的人，就因為聽得懂，才讓人難以置信。

  在說什麼幾把恐怖的話！

  楚枳是淮南？？？

  為什麼要打三個問號，因為一個問號根本不足以形容藍廳眾人的懵逼。

  記者、作家、文學批判家、院士、歐洲的貴族們，或驚訝，或非常驚訝，或極其驚訝。

  怎麼沒人告訴他？威爾森用審視的目光尋找現場接待人員，而負責現場接待人員的馮曼也很無奈。

  首先來說，獲獎者是要接受採訪的，甚至在台下和一些院士聊聊天，所以他們在頒獎前大概半小時就知道是誰獲獎，可淮南本人要求不接受採訪。

  文學家不接受採訪很奇怪嗎？不奇怪！所以舉辦方根本就沒有勉強，於是直到公布時人才從後室出來。

  而馮曼雖然比大家早一步知道淮南是楚枳，但由於事情太過驚悚，他當時看了又看淮南摘下帽子圍巾的面龐，確認是自己記憶中熟悉的楚枳的臉，心中呼喚又呼喚。上帝！

  緩過神後，他馬上進行求證，經過多方面的證據，如「中國詩歌網」的帳號，以及和責編小野彰熊的郵件，最關鍵的是很多手稿，馮曼緊趕慢趕，也才是剛查證清楚。

  「詩歌，可以唱出來的就是歌，唱不出來的我就拿到出版社發表了，獲得這個獎我還是很高興的。」楚枳說道。

  本來按照流程，瑞典國王卡爾十六世此刻應該站在台上，熟絡地頒發證書、獎章、獎金三件套，可當前他呆滯了。

  不能怪卡爾十六世，他今年七十了，什麼場面沒見過，然而！此時此刻的場面他真的沒見過，他看了看威爾森院長，詢問下一步舉動。

  也陷入尷尬的還有二樓的古典樂隊，這BUG……到底演奏不演奏也沒個准信。

  威爾森得到了馮曼那邊肯定的答覆之後，確認了楚枳就是淮南，即使再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是絕對證據擺在眼前，也必須相信。

  「楚枳先生真的給我們開了一個大玩笑，我們瑞典文學院經過查證，楚枳先生是華夏詩人淮南，這一點不存在任何疑問。」威爾森道。

  不存在任何疑問，很好。卡爾十六世起身頒發三件套，現場的掌聲都不是「嘩嘩嘩」的熱烈鼓掌，反而是「啪、啪、啪」。好像不是在慶賀，而是用掌聲投石問路。

  「淮南為什麼可以這麼年輕？」批判家垃帕姆甚至不相信。

  羅伯茨感覺很荒誕：「鬧了半天，我和女兒喜歡的居然是同一個偶像。」

  華夏的孫會長看了看舞台中央的楚枳，好像是在看一個妖怪，腦子裡循環著一句台詞「妖怪快現出原形！」

  誰能接受？一來淮南太年輕了，二來淮南怎麼能是個明星。現場的大作家裡，十個有十一個是看不起明星的，也不能說看不起，應該是骨子裡的傲氣。

  楚枳神態自若，他說道：「既然我主要身份是個歌手，那麼我就特別一點，諾貝爾獎的獲獎感言我想唱一首歌，可以給我一個吉他嗎？」

  現場都有樂隊，肯定能找出吉他，沒一會工作人員拿來一個。

  「歌名：再見。」

  楚枳開始演唱：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明天我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

  十連抽的特殊獎勵是回到原來的世界。

  演帝獸回憶起半個多月前和系統兄弟的對話。

  [恭喜宿主，獲得一次穿越回去的機會。]

  『兄弟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穿越回地球？』

  『可是我穿越到這邊都七年了，我屍體早就化作白骨了吧。』

  『還有，我媽……我媽媽一個人這七年過得怎麼樣？她精神狀態不能很好地照顧自己。』

  [超級大獎，你將會回到穿越的那一刻。]

  『也就是說，我這七年只相當於一瞬間。』

  [是的。]

  『奈斯奈斯，系統兄弟你這太好了。』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穿越回去，那麼這具身體會怎麼樣了？原身會復活嗎？』

  [原身已經死亡的事實誰也不能改變，這具身體會直接死亡。]

  『……』

  『我還是在公共場合和粉絲們道別吧。』

  楚枳在藍廳的演唱，沒有用任何的技巧，因為這是自己唱給粉絲們的最後一首歌。

  他實在是想地球了，太想母親了，哪怕已經過去了七年。

  在離別的歌聲之中，藍廳的人們才從難以置信里稍微恢復點理智。

  全球各大通訊社的眾人，他們五顏六色的眼睛都仿佛變成了同樣的紅色。尼瑪好多人一輩子都遇不到這種大新聞，趕快立刻馬上麻溜地，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讓全世界知道。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抹去。」

  「我不能答應你，我是否會再回來，不回頭，不回頭地走下去。」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這個世界：

  小淇、小姿。

  凌梓南。

  阿爾維斯，塔里亞。

  加齊。

  尾島末鹿。

  小魚。

  等等等。

  「明天我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

  ……

  如果我走了，那么小果實怎麼辦？

  「系統兄弟，暫時保存回去的機會吧，我暫時留在這個世界，陪陪他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