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什麼歌好呢

  「麻耶社長，《來吧，甜蜜的死亡》已超過公司的單曲記錄，需不需要銘寫在雅哈馬鋼琴上？」柴田秘書等待吩咐。

  山葉音樂傳播株式會社比起J社、奧斯卡傳播等經紀公司，有個無可比擬的大優勢。那就是威名赫赫的母公司，拋開稀奇古怪的領域不談，母公司占據了全球樂器市場23%，無品牌比肩的巨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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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口中「銘記在雅哈馬鋼琴上」指代會被母公司購買使用版權，然後收錄進山葉樂器售賣樂器配套贈送的小冊子裡（附贈樂譜）。

  「規則中沒有提到必須是霓虹人，只要是創造記錄的單曲都將享有此項榮譽。」麻耶社長道。

  說話間，社長腦中還萌生出別樣的想法。他與NHK電視台的會長是朋友，他要是想邀請楚枳參加紅白歌會會怎麼樣？

  見到領導走神了，柴田秘書沒再出言打擾。況且自己要知道的也知道了，於是他悄無聲息地關門退出辦公室。

  「楚桑應該不會拒絕吧，這是吸納粉絲的大好機會。」

  「難怪大森嚴人可以被調到總公司，這種號召力誰頂得住？」

  「也可惜只是單曲，如果能忽悠……說服楚桑發布EP該多好。」

  麻耶社長心想。

  一張唱片的紅火，對音樂公司的意義絕不單單只是銷售額。當然，幾百萬枚的銷售額也很可觀，但更大的作用是渠道的擴展，之於雅音是好事，之於日語網際網路則是熱議事件。

  霓虹專家從勸告理智追星，到責罵，最後當單曲銷量一周內真突破400萬枚時，網際網路的風向就瞬間改變了。

  松山已經拿下，此刻距離節川《東京野郎》只差62萬枚！

  ［這群瘋子！他們不會真要把一個華夏人，推上公信榜單曲歷史銷量榜首吧？以後怎麼說我們？霓虹最受歡迎的歌曲竟然是華夏人的作品？］

  ［公信榜歷史專輯銷量第十名《有你在》，是我能夠接受的極限。單曲第一是華夏人的歌曲？開什麼玩笑！你們這些平成臭小子，知不知道《東京野郎》是你們父母的青春。］

  ［快停下，你們是霓虹的罪人！］

  一下子就把話題核心轉移到了民族尊嚴上。

  而霓虹小果實則持反對意見，認為在藝能圈還搞起意識形態，搞什麼民族尊嚴就可笑。

  特別很多語氣犀利的留言，能把看的人氣死。

  「霓虹票房最高的映畫也是好萊塢影片《永不沉沒》，霓虹銷量最高的單曲是華夏人寫的怎麼了？一個是古代的爸爸，一個是現代的爸爸，沒區別。」

  「如果你們不想楚枳的粉絲登頂成功，難道不應該開始購買《東京野郎》嗎？索尼音樂官網依舊可以訂購，沒有停產。」

  ……

  雙方僵持，誰也說服不了誰。

  「攻陷節川松山戰役」依舊進行，進度也沒受影響。

  上阪綠遲疑地說：「尾島系長我們要不要蟄伏，等待更好的機會。」

  因為協會有幾十個人退會，並且上阪綠也認為專家教授說得有一定道理的，公信榜首位是外國人的歌曲有點誇張。

  「難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嗎？」尾島末鹿反問。

  「主要是社會主流媒體的話……」

  話語未說完，上阪綠就被尾島末鹿打斷：「他們的話比狸貓，比團三郎狸更加會騙人。」

  團三郎狸，是霓虹最著名的三隻狸貓之一，其餘兩隻分別是芝右衛門狸、屋島的禿狸，實在不行把哆啦A夢算進去也可以。

  「我將要死亡時，拯救我性命的不是國家的教授，而是楚桑。」尾島末鹿很直接地說：「楚桑的歌曲不僅拯救了我的性命，還給了我新生，所以我就要他當第一，有什麼問題？」

  呃——上阪綠張口想說的話被全部堵住。

  對哦，當初他失戀了要死要活，也是聽著楚枳的歌曲走出陰霾，為什麼自己連這件事都還要旁人提醒？

  尾島末鹿甚至動用了自己的小金庫。他母親給的零花錢不少，以前一分錢都不剩下，但自從開始計劃要熬死父親，自己就開始攢錢。尾島極具自知之明，知曉自己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只有存足夠多的小金庫才能在父親死後養活自己和母親。

  楚枳最強後援會在尾島末鹿的帶領下，提頭衝鋒。

  網際網路是霓虹罪人的言論是擊退了不少粉絲，但同時也啟發了更多的反叛者，平時完全不購買單曲的路人加入購買行列。

  因為他們感覺這群昭和時代的老不死，牢牢把控著國家資源不說，管天管地還要管人家小年輕買唱片？

  1800円又不貴，買的是唱片嗎？不，是對昭和老東西的不滿。

  公信榜的單曲歷史榜單的第一名和第二名開始交鋒，風波甚至開始波及到周邊國家。

  相信聰明的小夥伴已看出來了，不錯！後面挑事的正是索尼音樂，七十年代的單曲《東京野郎》，與楚枳打擂的情況下，兩日內又售出24萬枚。

  挑起民族情緒可是一門好生意。

  演帝獸就極少做這門「好生意」，因為他有更科學的掙錢方式。而此時此刻，他正在魔都公司大廈開會呢。

  感覺還是掙錢少了，他本來還想全款拿下魔都的大廈，但價格太美麗，演帝獸暫時放棄，有時真羨慕索尼公司可以賣大樓。

  言歸正傳，愛果公司連續三次會議加緊討論，牛江雪、老錢、白微客提出了許多方案，但行程表擺在那裡，不能缺席的會議有七八個，辦不到將行程延遲一個半月。

  「楚哥，要不還是我打電話跟戴維斯導演說吧。」牛江雪道，得罪拒絕人的事兒她習慣了，也擔心自己的藝人臉皮薄，不方便拒絕人。

  臉皮薄？這是身邊人對他的評價，看來演帝獸的演出還是很成功的。

  「導演直接打給我的電話，還是我來回答吧。」楚枳說道，他決定等。

  「好，那我們繼續會議的第二件事，公司簽約的藝人已經通過《偶像向前沖》的海選。」牛江雪道：「下周就要開始錄製首周的節目，楚哥要不要表示一下。」

  「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楚枳先是疑惑，隨即腦子裡浮現出兩段記憶。

  首先，第一段記憶是前段時間，緋紅少年團讓粉絲貸款買專輯一事爆開。他確實主動找到過牛頭說，「我們可以嘗試在公司培養新的偶像，很多追星少女年齡尚小，喜歡新人，我也是娛樂圈老油條了，不受飯圈歡迎咯」。

  其次，第二段記憶來自上周，牛牛把經過層層選拔而出的練習生資料發給演帝獸，但恰巧正值楚枳全球巡演洛杉磯站時期，太過忙碌就暫時把資料放放……然後楚枳的記性啊，就再沒想起。

  很正常吧，有多少人打開手機，本來有事要做的，但卻被短視頻、小說吸引，緊接著原本的事就忘掉了，很正常的事。

  演帝獸說自己不受飯圈喜歡絕對是凡爾賽，他國內目前仍是斷檔第一。不過介於他太成功了，而又有許多飯圈少女就喜歡「養成系」偶像，又或者喜歡「新人」，所以簽約一個練習生培養還是有必要的。

  當偶像越久，演帝獸就越清楚，一個有錯誤價值觀的明星，能對年輕的粉絲群體造成巨大影響，甚至於心智成熟的粉絲也會被帶跑偏。

  飛哥很贊同簽約新人，但他並不是從責任感的角度，而是純粹站在收益分析的角度，無論是公司還是楚枳，擁有的資源和人脈都太多，甚至可以說是溢出來了。如果不想簽新人試一試，純粹是對於資源的浪費。

  簽約個練習生，隨便楚枳手裡漏點資源就能捧紅，就好比《偶像向前沖》，多少經紀公司想往裡面塞人。

  「難怪心裡總是感覺有什麼事忘了。」楚枳心道，面上卻問：「《偶像向前沖》是什麼節目？」

  牛江雪用簡潔的語言講述，就相當於愛奇藝策劃的選秀，但不是成團綜藝，更類似超級女聲和偶像練習生的結合。邀請的導師有四位，分別是：林夏、顧鵬、陳琪樺、韓露露。

  練習生代表：南馗。

  嘉賓們要實力有實力，要熱度有熱度，特別是林夏自從轉戰影視圈之後，已經好久沒有在與音樂有關的節目冒過泡，看來愛奇藝的米確實給得不少。

  【姓名：苗晨

  畢業於沈音，大學期間有短暫的酒吧駐場經歷

  ……】

  長相有點破碎感，鼻樑和下顎稜角有點過於分明，這個樣貌……

  「樣貌和地球飾演陳道明的言承旭有點像。」楚枳心裡說，在地球《流星花園》熱播時，他剛參加高考，印象很深刻，不會記錯。

  「有沒有表演的錄像？」楚枳問。

  「他的表演很有特色，無論是自己發來的VCR，還是來公司面試，都給我留下挺深刻的印象。」

  牛江雪說著把面試留下的視頻在投影中播放，在坐的眾人都能觀賞。

  苗晨演唱的是搖滾老炮陳艾桂「成仙」前的歌曲《你即黑》。

  前奏響起，楚枳全神貫注也很認真，同時感嘆苗晨的膽大。

  眾所周周周知，陳艾桂的歌曲很難翻唱，根由是這個老炮信教前的歌曲非常張狂，簡直是上帝的雀雀——天棒！普通人唱不出那股子張狂勁兒，而他信仰道教後就神神叨叨，更加難唱。

  視頻里的表演讓楚枳有點驚訝，苗晨前面的自我介紹挺安靜，說話細聲細氣，結果後面一唱歌就開始發癲，感情投入可以說是癲狂。

  本身苗晨身材就消瘦，看著他瘋狂晃動的頭頸，楚枳真的擔心他脖子折斷。

  幾分鐘視頻一會兒就完了，楚枳贊同牛頭的看法，苗晨雖然舞台感染力不夠，演唱技巧也有缺陷，但確實有星味，並且台上台下的反差感極其強烈。

  「現在的飯圈應該就喜歡這一款偶像，好像叫瘋批美人是嗎？」楚枳話鋒一轉，問：「苗晨的品行怎麼樣？」

  這問題比較關鍵，其他的經紀公司可能不會在意，但在愛果公司，這是必須項。

  牛江雪有細緻的調查，沒毛病。

  「合約方麵條件稍微好點。」楚枳說道：「初賽……的確該表示一下，我等會兒寫首歌送給我們公司的第二個藝人。」

  「楚哥的行程也挺累，還要寫歌的話會不會太累。」牛江雪說道：「我本來的想法只是讓楚哥錄製個VCR。」

  愛果肯定當然是以楚枳為重，畢竟是絕對的核心人物外加靈魂人物。

  「今年只發了一張專輯，攢了不少歌，挑一首合適就行了，不耽誤時間。」楚枳說道。

  聞言，牛江雪沒再說話，有楚枳支持，苗晨的星途起步已然超越了絕大部分人。

  「蕪湖，那這小傢伙可是要起飛了，畢竟是小九寫的歌。」汪袁說道。

  「初賽就王炸，是不是誇張了？」

  「哈哈哈哈這讓別的選手怎麼比。」

  「九哥一首歌，價值不用多說，希望這種程度的資源投資，能有相應的效果。」

  ……

  楚枳抽到許多地球經典的歌，即便一年一張專也唱不完，關鍵是許多歌曲風格不適合他，所以其實給別人也不錯。

  之前別人的邀歌都婉拒的原因是演帝獸過於慎重，想給自己留足夠的底牌，現在自己的羽翼也豐滿了，底牌也留夠了，給旗下苗晨新歌等同給圈內放個信號。

  琢磨著給苗晨什麼歌？太經典了也不成，首秀門檻過高，楚枳沒一會找到合適的歌曲。

  會議結束，去音樂盛典咪咕匯的路上，楚枳撥通戴維斯電話，響了半分鐘才接通。

  袋鼠國和華夏的時差只有三小時，也不擔心對方休息了。

  「戴維斯先生身體還好嗎？」楚枳接通後第一句話是關心。

  「謝謝關心，我還經常鍛鍊呢，身體沒問題，只是最近的一系列突發事件很麻煩。」戴維斯道：「楚，進組時間可以向後調整嗎？」

  楚枳話說一半：「有幾個會議是國家性質，需要我去主持，所以……」

  國家性質的活動，意味著不可能改期，需要去主持意味著不可缺席，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什麼都回答了。

  「我知道了，楚。還是感謝你，延後入組的事，對全球都有行程的藝人實在太難。」戴維斯表示理解，不過語氣里的失望也難以掩蓋。他也沒認為是託詞，畢竟從楚枳遭遇刺殺事件之後，華夏的官方反應來看，是很看重楚枳的，讓楚枳參會也實屬正常。

  大牌演員和劇組簽訂的片約基本都是時長約，比如說拍攝這部戲需要四五個月，就會簽訂半年的約。這樣的片約是最大程度的保證了演員的利益，不會因為一部戲的意外而絆住手腳。當片約結束，再想補拍什麼的，就要看演員的心情了。

  劇組重新製作道具需要時間，楚枳按照合約進組拍攝也會受到影響，換句話來說就是原定計劃的拍攝流程很難辦，在楚枳的片約時間內很難把戲份拍攝完。並且還涉及到投資超額，戴維斯一個頭有兩個大。

  「我也看到了澳聯社的報導，知道我們劇組遇到了麻煩。」楚枳話鋒一轉道：「經過一番調整，戴維斯先生，我可以延後半個月進組。」

  楚枳這番峰迴路轉的話，讓戴維斯在失望中又萌生出希望。

  「半個月，半個月也好！楚，真的很麻煩你了。」

  雖說和希望中延後一個半月的差距還是挺大，但比之之前一天都不延後，能有半個月，戴維斯已是感恩戴德。

  「戴維斯先生，你的謝謝我就不收下了，因為你忘記了我也是劇組的成員之一，劇組有困難肯定也是要由我們共同面對。」楚枳道：「如果要追加投資，華納很難談攏的話，請隨時告訴我。」

  什麼是好演員啊！戴維斯感嘆，自己三顧大廈請楚枳，果然是最正確的決定！

  「可能我很囉嗦，但戴維斯先生您要保重身體，《駭客任務》劇組還需要您掌舵。」楚枳在掛斷電話之前還關切地囑咐。

  之後楚枳又給車輪打去電話，車輪當前可是愛奇藝的輪值CEO，相當得有話語權。楚枳這電話倒不是想給公司藝人要什麼特殊待遇，只是想不被壓票和壓鏡頭，畢竟綜藝比賽的彎彎繞繞嘛，他自己見識的太多。

  鷺島，愛奇藝的《偶像向前沖》在鼓浪嶼錄製。

  節目總策劃也是好本事，與當地官方合作，從著名景點鼓浪嶼劃出一塊地盤。

  租金幾乎沒有，鷺島官方也不傻，只要綜藝節目小火，就能有不少粉絲過來打卡，從而帶動旅遊業。

  現場五十名練習生，爭奪前三名，全都是競爭對手。

  倒不是說只有前三名可以出道，被經紀公司簽約，你倒數第一都可以出道，但排名越靠前，獲得的資源和代言就越多，相對應節目播出，獲得的關注肯定也越多。

  多數練習生看向其他人的眼神都帶有戒備，目光所及，皆是競爭對手。

  有神經高度緊繃的，就有神經大條的，好比芭蕉娛樂派來的練習生毛燁，他目光四處搜尋看上去好搭話的。

  文質彬彬，看上去很好說話，毛燁朝著苗晨走去，一副非常自來熟的樣子。

  他道：「兄弟你是什麼經紀公司？」

  「我？」苗晨說道：「愛果傳媒。」

  毛燁雙眼瞪大，嚷嚷：「是九爺的公司嗎？那個傳說中的九爺。」

  九爺這個關鍵詞，讓附近七八個練習生的注意力全部集中過來。

  苗晨點頭，正是傳說中的九爺。

  「臥槽兄弟，你難道就是那個被九爺宣召的男人。」毛燁上下打量苗晨，想瞅瞅面前練習生，到底是有四條腿還是八隻手，有哪裡是特別的地方能讓愛果公司簽下。

  「呃——」苗晨其實倒也不至於是社恐，但也沒有社交牛逼症，特別是此刻被眾人用好奇的目光查探，他有些無所適從。

  大概兩個月前，從不簽約其他藝人的愛果傳媒突然發出消息，要簽約一位練習生。此事雖沒上熱搜，可對業內的影響不亞於十級大地震。

  據說有數萬人報名，簽約的練習生是萬里挑一。

  「大佬你一定要罩著我。」毛燁說道：「愛果傳媒的藝人罩著我，四捨五入就等於九爺罩我。臥槽，那我不天下無敵嗎？」

  苗晨不喜歡眼前自來熟的人，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有意為之，扯著嗓子喊的兩句話讓大多數參賽者都對他產生警惕。但苗晨能確定這人不真誠，因為他剛開口沒有介紹自己。

  苗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毛燁搭話。

  呼，光是公司名頭就能成為眾矢之的，老闆果然是內娛的神話。

  獲得了什麼便利，就要背負什麼壓力，苗晨早就有心理準備，目光堅定地瞅著前方。

  海風拂過，把苗晨碎發吹得東倒西歪，發梢有點戳眼睛……

  「各位追夢人你們好，我是你們追夢道路上的最強輔助艾斯，如果有什麼事需要諮詢我，請說［小斯小斯我有問題］。」

  電子聲傳來，說話者是正從遠處駛來的智慧機器人，當初《我是唱作人》也出現智慧機器人，這次同樣來自某度。小夥伴們都是金融界的弄潮兒，相信都知道，某度是愛奇藝最大的股東，不是金主爸爸，是股東老爺。

  「小斯小斯我有問題，請問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小斯小斯，請問你知道如何才能獲得冠軍嗎」等等問題一連串的冒出來，多是玩心大和瞅准機會搶鏡頭者開口。

  「問題太多，小斯反應不過來哦。」智慧機器人很不智能地回答，沒給選手們反應的時間，就往下說，「從現在開始，請找到想要入住的夢想宿舍，先到的選手可以挑選房間。」

  話音一落，猶如上午最後一節課剛結束，從教室沖向食堂的學生們，練習生們黑壓壓一片沖向前方。

  問題來了，他們是如何知道宿舍在北邊，萬一是相反的方向呢？

  得虧沒跑錯，黑壓壓的人群大概跑了七八分鐘，這才來到經過裝修的宿舍。

  原建築應當是一家旅店，添加了［愛奇藝］、［偶像向前沖］的logo元素，內部家具也全部換過。

  五十名練習生瞧見了站在門口的林廢廢，仿佛來到花果山，眾猴尖叫。

  「唔唔唔」、「是林夏老師」、「林夏林夏，甘甜一夏」……

  雜七雜八的聲音，還好練習生們足夠克制，沒有上前要擁抱。

  「看見你們跑來，我仿佛看見了五十名向著夢想進發的少年。」林夏說道：「為什麼說是仿佛呢，因為我不確定你們為了夢想能付出多少。」

  這台本誰寫的，多少有點尬，不過錢收下，很有職業道德的林廢廢必須要保證效果，他調動全身的熱情。

  他喊出：「你們能為了追逐夢想付出全部嗎？」

  「能！」五十人齊聲回答。

  「能嗎？你們的聲音還不夠迴蕩在這邊空地場上。」林夏又道。

  嗯……空地能有回音嗎？

  五十人扯著嗓子大喊：「能！」

  「非常好，明天給你們機會。」林夏道：「明日初舞台，你們可以自選擅長的歌曲表演給導師看，我們會根據表現為你們打分，初次排名高的將會有特別的獎勵哦。」

  五十名練習生中有「皇族」，所以知道這個特別獎勵，是其中一位導師演唱會的助演資格。

  「好了，選擇你們未來三個月的床鋪吧。」林夏說完，就預備閃人。

  不少練習生，包括苗晨意識到，這樣的話不就等於剛才「先到先選房」的話是屁話？

  隨著綜藝的開始拍攝，攻陷節川松山戰役經過足足三十天，終於還是落下帷幕，掀起的社會討論至少能發表出十幾篇SCI系核心期刊。

  公信榜·歷代單曲銷量·前五十位

  序號1、名稱《東京野郎》、演唱者宮內節川、銷量（千枚）5076.1、發售日7/18/1975

  序號2、名稱《來吧，甜蜜的死亡》、演唱者楚枳、銷量（千枚）4824.8、發售日11/6/2026

  序號3、名稱《男の肩》、演唱者松山衡正平、銷量（千枚）3499.2、發售日4/26/1973

  序號4、名稱《紺碧の空》、演唱者刀螞組合、銷量（千枚）2854.7、發售日：1/13/2003

  等等。

  後面的就不寫了，有興趣的可以去平行世界自己查詢，再多寫就不禮貌了。

  寫出前四，主要是想說明有明顯斷層，而楚枳終究還是未登頂。

  要不是楚枳在霓虹有「人類自殺的熔斷器」、「拯救千萬人的天使之音」等稱號，光是此番霓虹小果實的所作所為就足夠壞了楚枳積攢下來的路人好感度。好在是演帝獸前期在霓虹打下的基礎足夠，此番路人緣方面也沒多大問題。

  海外正在發生一件事，和楚枳有點關係，但表面上看似乎一點關係都沒有。

  「雷恩女士，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刺蝟頭目光里充斥著悲傷，但話語卻咄咄逼人。

  「遺言嗎？」雷恩點燃一根女士香菸，環顧四周，陽台、門口、窗戶邊上都站著[拯救希望組織]行動隊的人，插翅難飛。

  「如果可以，希望您給我們一個解釋，而不是遺言。」刺蝟頭道：「為什麼要把我們的行動透露給警察？」

  預備許久，組織想要藉由楚枳之死開啟第二個冷戰的計劃被雷恩制止，事後處罰是他的擴團長位置被撤銷。

  一個多月後，[拯救希望組織]又是用「血色」完成計劃——這一次雷恩沒能力用職位叫停，他選擇告知了警方，行動再次被破壞。

  當前的景象是組織要處決叛徒。

  「我們的努力，是為了每一個不放棄生活的民眾奮鬥。」

  「我們的遊行，是改變民眾急切想要改變的錯誤。」

  「我們的存在，終將會讓美利堅合眾國更加自由美好。」

  雷恩所念的是[拯救希望組織]的主旨，在場行動隊的隊員，或羞愧、或面無表情、或憤怒。

  「如果可以，就請讓這三段話成為我的遺言。」雷恩把菸蒂狠狠戳在菸灰缸里，他手在發抖，他很害怕。

  行動隊隊長刺蝟頭想要大罵眼前這個蠢材，如果說楚枳是偶像還說得通，那麼他為什麼要為陌生人丟掉性命？！人不應該保全自己嗎。

  現在都快死，連遺言都不說自己的事？

  「你沒有話想留給誰嗎？」刺蝟頭問。

  留話？雷恩第一時間想告訴父親真相，小時候他不是因為頑皮才離家出走，而是被繼母侵犯。他還想罵父親為什麼對他一直也不關心，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搖頭。

  「嘭！」刺蝟頭在扣動扳機的瞬間，他的內心是：再見了擴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