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如破竹,大局已定變數生
2024-09-30 16:47:20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我剛才快要被閔公子撞得暈了過去,但是意識卻絕對清楚——我根本沒有機會將魔劍刺出,事實上,從這個角度,我也不可能刺到閔公子的背上。
我並不想殺了他,作為閔教首領的兒子閔公子應該知曉許多我們所需要的事情,他活著的意義遠遠要比死了大,特別是在及時趕到的張伯協助下,這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把飲血寒光劍因為今夜斬殺了太多的人,本身充滿戾氣,也產生了一些自主意識。
這些意識或許是當年楊大侉子從瓦浪山水庫的法陣中提取的怨靈,或許是殘存在裡面的凶靈,不管是什麼,總之我才是飲血寒光劍的主人,只要我已能夠控制自己的意識,那便沒有什麼關係。
我深呼吸,對張伯說沒事,這時我聽到後方傳來徐淡定的一聲厲喝,張伯也聽到了,不再與我多說,而是縱身朝著那個方向飛奔而去。我心系徐淡定的安危,當下也是顧不得許多,確認閔公子已然死去,便在他的身上搜了一下,將他懷中的一塊玉佩和那面鐵骨扇摸了出來,然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我從礁石的凹口爬上去時,卻見剛才跟徐淡定打得難解難分的藍蛇,此刻卻被張伯和幾個省局行動處的高手圍住,儘管如此,那藍蛇卻依靠手中不斷飛灑的毒粉跟眾人拉開了距離,沒有陷入雙拳難敵四手的尷尬境地。
稍遠處紅蠍也沒有能夠及時逃脫,被努爾、張勵耘和張良馗、張良旭兩兄弟給堵住了去路,被努爾剛才那朝天一棍的翼蛇轟中,即便他是閔教三雄中最厲害的,卻也再無突圍的實力。
而更遠的地方,牛排長他們用自己手中的長槍給自己挽回了尊嚴,閔教人員的素質良莠不齊,在這些軍事化的部隊面前潰不成軍,大多抱頭蹲地,不敢反抗,唯有少部分的人能夠趁著黑暗逃回了海中,一個密子猛打,人就不見了蹤影。
法陣的告破,以及援兵的及時到來,使得閔教的伏擊功虧一簣,不過此時我們卻也不能放鬆,我持劍而下,飛身跳下了礁石,趁著藍蛇在正面應付張伯,一劍斬去。藍蛇不曾想到身後又陡然多了這麼一個強敵,等到長劍臨身之時,方才想到躲閃,結果被我的劍一帶,左臂之上頓時就增添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魔劍斬人,血流稀少,然而卻並不代表它沒有什麼殺傷性,與之相反,被飲血寒光劍劃破傷口的人,會立刻感受到一陣突如其來的虛弱,藍蛇亦是如此,還想回手用銀蛇纏住我的劍身,結果自己倒是一個踉蹌,朝著地上跌落而去。
省局行動處的一位高手瞧見後,當下一個箭步朝前,雙手朝著藍蛇的手腕抓去,想要生擒此人。
然而他的計劃終究沒有將藍蛇的狠厲算進其中,能夠有著今天這般的江湖惡名的婦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即便失去了平衡,但藍蛇手中的銀蛇一抖,竟然倏地一下就纏住了那位同志的胳膊,接著雙頭蛇兩隻嘴巴猛然張開,狠狠地咬在了那人手上。
「啊!」
一聲悽厲喊叫,那位同志的胳膊迅速地腫脹起來,一時間竟然比大腿還粗壯,又黑又亮,與此同時,毒氣還朝著他周身蔓延,幾秒鐘之後,這人的臉色一片鐵青,雙眼翻白,顯然是活不了了。這人的冒進將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然而卻給了我一個機會,當下連著兩招,將藍蛇逼到了絕境。
她的雙腳再次被束,徐淡定卻從黑暗中躥了出來,手中的棗木劍先是挑開了其中的一條銀蛇,接著用側面狠狠地拍在了藍蛇的脖頸之上。
他這一劍用上了隔山打穴的功夫,驟然截斷了藍蛇的血液流通,那女人當即便覺得眼前一陣黑暗,天旋地也轉,便轟然倒地了。
徐淡定將藍蛇制服的這一手漂亮無比,然而還沒有等我們慶賀,他卻雙眼一翻白,直接跌倒在藍蛇的身上。我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大叫了一聲徐淡定的名字,然後衝到了他跟前,將他身子平放到了旁邊,這才給他檢查傷口。
我就怕他在剛才與藍蛇的交手中也中了毒,如同剛才那位同志一般,所幸他身上除了幾道很明顯的淤痕之外,倒也沒有什麼。
斷定徐淡定沒有中毒,我心中頓時輕鬆許多,朝著旁邊的人道:「這個女人擅長施毒和幻術,而且練過柔術,渾身柔若無骨,普通的手銬難不倒她,所以小心點。」
張伯下巴一揚,有一個留著兩撇鬍鬚的傢伙蹲下身子,從懷裡抽出浸過紅蠟的油線,捆起了藍蛇,他一邊捆,一邊吹噓道:「捆人的繩技那可是從明朝錦衣衛那兒流傳下來的,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幹這個活兒的,絕對跑不了。」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將自己的襪子脫了下來,撬開了藍蛇的嘴巴打量一番,然後直接塞進了裡面,瞧見我臉上有些疑惑,他解釋道:「有的傢伙,舌頭下面藏著一塊刀片,可吐出殺人,或給自己鬆綁。我也不過是防患於未然而已。」
對於他的謹慎,我表示出了讚賞的態度,不過走近一些,我聞到他手上飄散來那臭鹹魚的味道,便曉得這位繩藝專家可能有好長時間沒有換過襪子、洗過腳了。
藍蛇伏誅,還有紅蠍在,我讓人照顧好徐淡定,自己提劍衝下了那片灘涂。大陣散去,李副局長帶的隊伍有些慘,十多個戰士,居然折損了大半,而造成傷亡的罪魁禍首——海猴子,儘管這一大片地上布滿了它同類的屍體,但這些腦容量有限的傢伙卻並不懂得恐懼,還有五十多隻依舊在歡呼雀躍,圍繞著眾人,伺機而動。
戰場中最凶的那一圈人,是正在跟努爾、張勵耘等人較量的紅蠍,這傢伙儘管身陷重圍,但是卻一點兒也不慌張,手中那根五彩斑斕的長鞭不斷飛揚起舞,劈、掃、扎、抽、劃、架、拉、截、摔、刺、撩,種種手段信手拈來,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隨著時間的流逝,紅蠍多少也有些勉力,步伐越發沉重起來,這時我也趕到了戰場,努爾瞧見了我,下意識地問道:「志程,你沒事吧,臉色這麼白?」
我搖了搖頭,低聲問道:「怎麼樣,這傢伙很難纏?」
努爾點了點頭,一邊封擋住出海的路線,一邊對我說道:「十分難纏,剛才中了我一記絕殺,結果就吐了兩口血。這不,我們只有圍著,暫時也拿他沒有辦法呢。」
看著黑乎乎的海面,我心中莫名恐懼,將手中的長劍舉起做了一個我和努爾最為熟悉的動作,然後說道:「速戰速決吧!」
努爾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而我則猛然朝著紅蠍沖了過去,正在應對張勵耘軟劍的紅蠍見我突然衝來,立刻將手中長鞭凝成一條長槍,向我戳來。這骨鞭筆直,宛如一條長槍,紅蠍也是恨我入骨,方才如此。不過我不憂反喜,將手中的長劍向前一舉,再次施展土盾。
紅蠍年約五十,自恃修為高我一截,卻不料一鞭之下,我不但沒有後退,反而頂住了這攻擊,頓時一陣錯愕,努爾這時貼身而上,猛起一棍將他的膝蓋後面打中。紅蠍承受不住,跪倒在地,而後面的兩位橫練金剛立刻衝出來,憑藉著身體的優勢,將紅蠍給死死地按在了沙地上。
搞定了!
我心中一松,還沒有笑出來,卻聽到有人在驚呼:「天啊,李、李局長,他被海上趕來的那怪人給挾持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