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共同目標

2024-09-30 15:18:45 作者: 千櫻

  只看字跡,看不出所以然。

  

  這宮中,如今能夠越過帝夫的眼線送東西進來的,究竟是誰?

  將字條收好,孟雲愉眼中一片孤勇。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如今,不管前方等著他的是什麼,他都要去試試。

  只要能讓孟長歌得到報應,哪怕是與虎謀皮他也顧不得了。

  次日,御花園。

  孟雲愉等在這裡,見到了孟長蓉的時候,心裡的石頭緩緩落下了地。

  「是你。」

  他的語氣中沒有太多的詫異,顯然已經猜到了是她的可能。

  「談談?」

  孟長蓉看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宮殿。

  「五弟來找我,所謂何事?」孟雲愉開門見山。

  孟長蓉輕笑了一聲,雙手背後,「自然是為了共同的目標而來。」

  「如今朝中的處境,三皇兄想來有所耳聞……」

  半晌,屋子裡傳出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你是想讓我去向母皇揭發帝夫殘害後宮子嗣?!」

  「這不可能,先說我見不見得到母皇,就是你說的那些,我手裡也沒有證據。」

  「無憑無據的,我一旦露頭,帝夫就不會放過我和父親。」

  孟長蓉淡定地看向孟雲愉。

  「我既然來找你,就有一定的把握。」

  「見母皇的事情由我安排,至於證據嘛,三皇兄回去之後,可以問一問徐侍君。」

  「你是說我父親?」

  孟長蓉給了孟雲愉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轉身離開。

  屋子裡,孟雲愉一個人琢磨孟長蓉說的話。

  這段時間,他一直關注著朝中的變化。

  自然知道孟長蓉和孟長歌之間水深火熱的關係。

  聽說孟長歌幾次三番在孟長蓉手中栽了。

  他們同樣是男子,可是孟長蓉的能力顯然在他之上。

  他們如今對付的,是同一個對手,即便孟長蓉是真的想要利用他,可是孟長歌害他至此。

  只要能讓他登不上那個位置,哪怕孟長蓉會面對他也不會太好,至少這一刻,他是想要和他合作的。

  心中已經有了判斷,孟雲愉回到宮殿,來到了他父親的面前。

  「父親,兒臣有一件事想要同你商議……」

  ……

  十月,西婭國各地頻繁發生災害,以往被冤枉定罪的案件也重新被翻了出來。

  雖然有些還沒有查證,但是接二連三的奏摺到了案桌上,大臣們態度很是強硬,需要讓女帝出來主持大局。

  最終,女帝再次臨朝,下朝後決定開始準備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當日,風和萬里。

  大臣們紛紛讚賞,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

  那些圍觀的百姓們也都擠在了一起,想要看看當今的女帝。

  見到這一幕,孟長蓉給了孟雲愉一個眼神,得到對方慎重的點頭。

  祭天大典開始進行,一切都在按照定好的章程進行,直到女帝開始站在思過台上闡述這些年的荒廢,孟雲愉直接沖了出去,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了女帝下方。

  「母皇在上,求您為孩兒和眾姐妹兄弟做主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紛紛譁然,尤其是聽到了孟雲愉的話,開始妄自揣測。

  近些日子,宮裡開始流傳出一種謠言。

  當今帝夫嫉妒成性,苛責後宮侍君,甚至殘害幼年皇嗣。

  這些,本來只是謠言,很少有人當回事。

  可是現在,身為三皇子的孟雲愉親口指責。

  再看他的穿著打扮,如此場合,竟然身著舊衣。

  這……

  一時之間,朝臣們紛紛面露疑惑。

  女帝眼見好好的祭天大典被人破壞,還是她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皇子,氣怒不已。

  「放肆!祭天大典豈容你破壞,來人,將他帶下去,打入天牢!」

  「母皇,兒臣有冤啊,您不能這麼對我!」

  孟雲愉苦苦哀求,整個人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直養尊處優的皇子。

  帝夫在一旁,聽到了孟雲愉的控告,生怕他真的抖出些什麼,趕緊看向方文清。

  「方將軍,聽陛下的,別讓他毀了這場祭天大典,否則我西婭國人心必亂。」

  方文清一向為國忠心,二話不多就要去拿人。

  可有孟長蓉的安排,她剛要動手就有大臣站出來阻止。

  「陛下,此次祭天大典,本就是為了我西婭國將來更加風調雨順,子民安居樂業。

  如今陛下您剛登上思過台,三皇子就說自己有冤。

  若是一國皇子的冤屈都不能解決,那些尋常百姓的冤屈,又如何雪昭呢?不如就聽聽三皇子到底有何冤屈吧!」

  「是啊,李太傅說得對,還請陛下讓三皇子說完!」

  「還請陛下讓三皇子說完!」

  迫於群臣的逼迫,又當著天下百姓的面,女帝即便再荒謬,也不得不依他們所言,只是看向三皇子的商標,滿眼警告:

  「你最好是有天大的冤屈,否則,這皇子的身份你也無需受了!」

  孟雲愉看向怒意中的女帝,心中惶恐,後背片刻的功夫已經被冷汗打濕。

  可是,懼怕歸懼怕,他更知道的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他跪直了身體,拿出事先寫好的狀紙,「兒臣要告發當朝帝夫,蛇蠍心腸,殘害後宮子嗣,二皇姐助紂為虐,放縱許家作惡,不惜毀我清白!」

  女帝看向手中的狀紙,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後的許憶書。

  「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許憶書頓時僵在原地,「陛下,你說什麼,臣侍聽不明白,臣侍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陛下不知道嗎?」

  「臣侍為什麼要這麼做,雲愉,你是不是受了誰的蠱惑,所以才這麼陷害我。」

  「你可千萬不要被人算計了,你要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以去問你的父親。」

  到了這一刻,帝夫還在用他的父親來威脅他,可是孟雲愉絲毫不退讓。

  「帝夫這是心虛了?這種事,我父親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只是物過必有痕跡,你犯下的那些事,不是沒有知情的人。」

  「如今,人證物證我都有,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帝夫大人,我想問問,您午夜夢回的時候,難道那些死在您手下的亡魂,不會來找你嗎?!」

  帝夫的面色煞白,他看向女帝。

  直接跪了下來,「陛下,現在我說什麼您可能都不相信我了,可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好好查證,還臣侍一個清白。」

  「還有長歌,她可是您唯一的女兒,您不是一直都看著她長大的嗎,這些,難道您真的要因為一個人的一己之詞就斷定我們有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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