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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做局(求票票、求催更)

2024-09-30 15:04:02 作者: ohoh

  蕭晏禮微搖了搖頭:「冥頑不靈。」

  他也不欲再多爭辯,只手指微動了動,示意手下加大攻勢。

  

  宮裡的侍衛和江湖人士到底不同,雖然武力沒差多少,但論陰毒的法子,還得是江湖人士更勝一籌。

  所以幾番下來,蕭翎羽這邊的人,已成敗相之勢。

  眾大臣的心都揪了起來。

  蕭晏禮已安然坐上了龍椅,正面露笑意看著下面的一切。

  他的眼中略有癲狂之意,但並無人看出。

  章叔也眼眸熾熱的看著眾人。

  蕭翎羽艱難躲避著向他襲來的人,吃力道:「你當真要如此一意孤行?就算你奪了皇位,史書上會如何記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似是沒想到他這般天真,蕭晏禮近乎憐憫地看著他:「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的道理,不用我多說了吧,史書,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罷了。」

  蕭翎羽緊咬著後槽牙。

  ……

  一路終於趕回了盛京,連口氣都還沒喘勻,江稚魚便看到了城門口著急張望的邢茂之。

  本來擔心他們回城,城門口蕭晏禮特意吩咐過要把守住。

  但眼下有蘇白在。

  蕭晏禮不讓他露面,更是方便了蘇白,等收到蕭晏禮進宮的消息,蘇白便親自帶人,將城門口蕭晏禮的人都清算了,也順便把正在府中養傷的邢茂之也捎了出來。

  「情況如何了?」江聞璟淡聲道。

  「六皇子帶人進了宮中,現在還沒出來,他手下的人將各位大人的府邸都圍了起來,太子也進了宮,雖帶了人,但我估計並不是六皇子的對手。」

  江聞璟一絲猶豫都沒有:「我和稚魚帶人進宮,明燁你……」

  「我去處理圍府。」蕭明燁自然接話道。

  兵分兩路。

  前去皇宮的路上都是蕭晏禮的人,一路上廝殺聲不斷。

  這般動靜,自然也傳到了蕭晏禮耳中。

  此時蕭翎羽已經被壓住。

  章叔聽到動靜,眼神驟然慌亂起來:「好像是江家兄妹倆回來了!」

  蕭晏禮唇角繃直,面上卻沒有半分驚異:「回來便回來了。」

  受他影響,章叔也微微平靜下來:「是,回來就回來了,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就算他們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蕭晏禮意味不明地看了章叔一眼。

  不多時,江聞璟和江稚魚便出現在了殿內,兩人的衣上多多少少都沾了些血跡,看著格外駭人。

  「江將軍和江御史回來了!」

  「快讓江御史去瞧瞧聖上的病!」

  「你們這是說什麼呢,難不成都忘了,之前指認江聞璟通敵叛國的事了?那可是鐵證,聖上瞧過的!」

  說話的正是尚愈。

  他此話一出,眾人都不禁噤了聲。

  確實啊。

  尚愈隱晦地朝蕭晏禮一挑眉。

  人群中的江昭容忍不住看他一眼。

  「亂臣賊子,竟還敢回來,」對旁人蕭晏禮還可能留手,但對眼前這兩人,是萬萬不可能的:「動手。」

  黑衣人持刀步步逼近。

  江聞璟和江稚魚的面上卻不見絲毫驚慌。

  江稚魚:「亂臣賊子說誰?」

  「亂臣賊子說你。」話一出口,蕭晏禮臉就黑了下來。

  江稚魚笑得眉眼彎彎。

  蕭晏禮也笑,不過是被氣笑的。

  「也只能逞些口舌之快了!」

  「那可不一定,通敵叛國,這個罪名我看還是壓在你自己身上最好。」

  江稚魚拍拍手,幾個人帶著一個老頭上前來——正是南蠱大長老。

  蕭晏禮瞳孔一縮。

  「在南蠱期間,我們已經查出,南蠱大長老與你通信密切,且這一行為,已經持續了數年之久,六殿下,作何解釋?」

  「還有,六殿下當日帶來的那個,指認我兄長通敵叛國的人,乃是漠北細作,是和碩王的次子!」

  「這樣的人說的話,怎麼能信呢?」

  滿座皆驚。

  就連江聞璟也微微睜大了眼眸。

  這一路上,他可從沒聽過稚魚說這些啊。

  「與南蠱和漠北都有牽扯,六殿下不解釋一下嗎?」

  「解釋?朕要解釋什麼?」蕭晏禮突然改了口,從龍椅上起身,看向一旁的大臣們:「諸位可想好了,你們的家眷,可都在我手中!」

  朝臣們面色齊齊一變。

  尚愈最先開口:「臣,願為聖上效忠。」

  他一動,江昭容隨後跟上。

  緊接著,又陸續有幾人開口。

  不過相比於尚愈和江昭容,他們的語氣就顯得十分勉強了。

  蕭晏禮看向江稚魚,烏黑的眼眸頓時一暗,他繃緊嘴角。

  江稚魚的臉上依然沒有半分恐慌,好似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樣,蕭晏禮心跳都疏忽漏了幾拍。

  正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蕭晏禮嘴角上翹著,等看清來人,他的笑僵在了臉上。

  怎麼會是他?!

  頂著蕭晏禮和章叔如同見鬼了的神情,蕭明燁大步流星跨入殿中:「圍在諸位府外的人,我已肅清了,諸位不必憂心了。」

  大臣們緊皺的眉目頓時舒展,蕭晏禮的五官確實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蕭明燁三下五除二將壓著蕭翎羽的人打倒,親手扶起他,繼續道:「你的人我都已經抓起來了,現在的你孤立無援,還不束手就擒?」

  他身後,季童被反綁著手壓了進來。

  他看向江聞璟,江聞璟卻並未看他。

  蕭晏禮神情空洞,不知在想什麼。

  章叔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想不明白,分明是必勝的局,怎得偏就生生顛倒了過來?!

  他求助般望向蕭晏禮。

  蕭晏禮如今的神情依舊平靜:「果然,我的直覺沒錯,一樁樁一件件,分明都是你們布的局,逼我謀反罷了,照這樣來看,我的父皇,當今聖上,怕是什麼病也沒有吧。」

  「怎麼能叫逼呢,」江稚魚舔舔唇畔,一路下來滴水未沾,她的唇已經有點幹了:「若你心中本來就沒有這個想法,所有的局,都是無用。」

  蕭晏禮不置可否,高聲道:「既然父皇身體無恙,不如出來走走,也讓大家都安安心?」

  下一瞬,皇帝從後面走了出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許言禮和江康安。

  皇帝眼神平淡,片刻後,低聲喝道:「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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