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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這一拳,我記住了

2024-05-05 11:07:27 作者: 蘇錦兒

  不過,當前的形勢,她必須要先給自己療傷,她這次受傷很嚴重,體內氣息紊亂,靈力亂竄,如果不儘快療傷,輕則修為降低,重則性命不保。

  她沒有管滿地狼藉,回去臥室之後迅速進入空間戒指內,只有在戒指里,她才不會被人打擾。

  一個時辰之後,她睜開眼睛,體內紊亂的氣息暫時是壓制住了,但是想要完全好,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她都不能再使用靈力。

  王枳,你今日傷我,我定然會讓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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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戒指里出來,她淡然的走出紫竹苑,離開宗門,不能用靈力,所以只能一步步的走去小竹樓,這次受傷,她還需要藥材煉製丹藥,還有絲竹身上的鞭傷,雖然她沒有查看傷口,可也知道她被九節神鞭所傷,沒有丹藥,傷口無法癒合,她之前給她吃的丹藥也只是能暫時穩住她的傷勢。

  好在北冥幽給她的戒指內存有大量珍貴藥材,她所需要的藥材也還有,所以也不必擔心,只是這次受傷,讓她更加明白只有實力強,才有資格在這裡說話,即便王素飛有個綠凡境的爺爺給她撐腰,可她遇到比她強的對手還是會受傷,所以有靠山不如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丫頭,你受傷了?」突然的聲音把夏如歌嚇一跳,低頭一看才發現聲音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

  是北冥幽,他竟然利用戒指傳音?自創的戒指手機?

  夏如歌盯著戒指看了看,輕輕的「嗯」一聲。

  戒指那邊就再也沒有聲音,她有些疑惑,不過並未在意,快步向小竹樓趕去,這段時間她就只能暫時住在小竹樓了。

  小竹樓很安靜,沒有北冥幽和影的蹤影,不過夏如歌並沒有覺得奇怪,北冥幽和影向來行蹤詭秘,來無影去無蹤,不見人也是正常的。

  絲竹還在昏迷中,她再次給她診脈,驚訝的發現她的傷已經好了一半,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北冥幽的傑作,這樣夏如歌是省心了,可如今看來,她欠北冥幽的人情卻是越來越多。

  她扶額,疲憊的捏了捏鼻樑,幫絲竹蓋好被子,站起來回去自己房間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陣悠揚的琴聲吵醒,那琴聲低沉婉轉,卻透著股淡淡的憂傷。

  夏如歌微微皺眉,小竹樓周圍被北冥幽布下結界,除了結界內的鳥鳴,別的任何聲音都是傳不進來的,而且從外面也看不到小竹樓,更說進來了,可這琴聲卻清楚的傳入她耳中,難道有人闖進來?

  她立刻走出房間,站在二樓亭台欄杆旁,樓下花草間,一白衣如雪的男子靜坐撫琴,漆黑如墨的長髮安靜的披在後背,偶爾隨風舞動。

  那是個如仙人般的男子!

  只是她看不到他的臉。

  一曲結束,男子慢慢轉過頭,目光和頭上的女子相對,一時間,似有晶瑩的雪花在他眼中飛舞,男子肌膚如白雪,瞳孔漆黑如瑪瑙,即使淡定如夏如歌,也被男人的眼睛深深吸引。

  男人突然勾起嘴角,抬起纖長白皙的手指,對著她勾了勾:「過來!」

  夏如歌突然回過神,眨了眨眼睛,眼中凝聚的水霧慢慢消失,目光恢復冰冷:「你怎麼進來的?」

  白衣男子轉頭環視周圍:「這裡……很難進來嗎?」

  夏如歌閉口不言,能闖入北冥幽設下的結界裡,這男人的修為必然不簡單,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他留在這裡。

  「你走吧!」說完,她轉身打算回去房間,可剛一轉身,那如雪般的男子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夏如歌抬頭看他,面對他滿含笑意的眼睛,她的冰冷絲毫沒有減少:「我沒邀請你!」

  她話中的意思是,她沒邀請他,他卻擅闖進來,她沒有趕他離開已經算是客氣。

  面對夏如歌的冰冷逐客令,白衣男子依然笑顏如花,淡淡的唇角始終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眼睛裡卻露出受傷的神色:「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如今天色已晚,你真忍心將我趕走?」

  「這並非我的地方,你能不能留下不是我說了算。」夏如歌難得和一個人說這麼多話,不過她只是希望他能儘快離開,萬一北冥幽回來,恐怕他就不能安然離開了。

  聽到夏如歌的話,白衣男子突然在凳子上坐下來,晶瑩漆黑眼眸盯著夏如歌:「既然這樣,那我就更不想離開了,我只是好奇,是誰能布下這樣的結界。」

  雖然布下結界的人,他知道是誰!

  「隨你!」夏如歌不想再多言語,既然他要送死,她又何必多管閒事。

  不過,夏如歌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這白衣男子不會是北冥幽的對手。

  琴聲再次響起,宛轉悠揚,依然帶著淡淡的憂傷,夏如歌坐在桌前再次被琴聲吸引,她將手肘撐在桌子上,手心捧著下巴,慢慢閉上眼睛。

  這樣好聽的琴音她還從未聽過,到玄冥大陸這麼久,她雖然表面平靜,可心裡卻從未真正的平靜過,可這一刻,聽著他的琴音,她卻突然平靜下來。

  片刻之後,一曲終了,夏如歌睜開眼睛,卻看到那白衣男子學著她的樣子,雙手捧著下巴怔怔的盯著她看:「好聽嗎?」

  他的背後,是那把如玉般白皙晶瑩的琴,偶爾還有光澤從琴面閃過,對於白衣男子擅闖她的房間,她很生氣:「你到底是誰?」

  「離洛,我是離洛。」他的臉溫潤如玉,笑容如同百花盛開。

  她並不是問他的名字,然而她卻不想再多問,萍水相逢而已:「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我要跟著你,一直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離洛依然笑的很開心,一點也沒有因為夏如歌冰冷的態度而生氣。

  「我不需要侍從!」這人都是腦子有病?一個個的粘著她做什麼?

  侍從?

  離洛皺起眉頭,他長的很像侍從嗎?還是說他臉上有寫著要做她的侍從?

  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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