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月色
2024-09-30 14:16:52
作者: 不要放豆芽
鳳瑛到的還算早,只有一輛馬車在那等著,她剛想下車打招呼,上邊的人就下來了,竟然是張月。
「雲妹妹來的真早。」張月笑著往她馬車裡鑽。
鳳瑛有些意外,因為張月帶著夫郎的緣故,是不怎麼和她們一起行動的,現在看她人在這,也只當她是沒把夫郎帶出來,笑著問:「張姐姐氣色不錯,可是姐夫有好消息了。」
張月的臉上一僵,低聲說:「沒呢,我這次來得早就是想著讓你的書童和我夫郎單獨一個馬車,其他人都是見過他的,我怕漏了陷。」
鳳瑛一聽便明白過來了,吩咐自家書童到張家馬車上去,心中卻覺得好姐妹這樣做不妥。
到底是正夫郎,把他當成書童一般對待,只怕要讓人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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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沒把這話說出來,她們關係再好,她也不該插手別人的家務事。
她們兩個在車裡說這話,等了沒一會,另外三個姐妹也到了。
林娩最是好奇張家書童長什麼樣,一看到張家馬車就想上前去掀車簾:「我到時要瞧瞧是什麼樣的美男子讓張姐姐藏得這麼緊。」
「別!」張月著急的喊了出來。
眼看她就要掀開,鳳瑛瞧瞧的掏出一顆小珠子往她手上彈去,讓她鬆了手。
張月衝到馬車前,笑著把人攔住:「我這書童是個上不得台面的,不想污了姐妹們的眼。」
聽著她的話,鳳瑛都有些驚訝,平日裡她是最愛夫郎的那一個,今兒卻當著大家的面這麼說,雖說大家都不知道裡面坐著的是誰,只是裡面那位該傷心了。
林娩纏了好一會,還是被姜琦玉說了兩句,才上車來。
在車上,姐妹們正聊著天的時候,姜琦玉冷不丁的問了句:「雲妹妹,聽清兒說,你抬了個醫男進門?」
她的話剛說出來,王琳就跟著義憤填膺的說:「醫男那是什麼身份,日日給人看病,也不知道摸過多少女人的手,這樣的身份雲妹妹也抬的進門!」
「就是就是,再說了,醫男不是不許成親的麼。」林娩也跟著說。
看著她們三一唱一和的,鳳瑛知道,這是姜琦玉要給弟弟出氣,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姐妹們說的都不錯。」鳳瑛說著嘆了口氣:「可你們不知,若是我不把他抬進門,只怕他就要被寧萱那廝捉去,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麼樣子。」
林娩疑惑的問:「這和寧萱又有什麼關係。」
「那醫男同我是一個慈幼院出來的,往常我們都以姐弟相稱,寧萱在學院裡比不過我們,又攀不上姜姐姐這棵大樹,就把壞心思打到他身上去了,竟然帶著人當街捉他,好在我剛巧遇著,不然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鳳瑛解釋著說。
聽了這話,姜琦玉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卻還是埋怨道:「那你也不必把人抬進門,換個身份養到莊子上去就算了,左右也不過是個醫男,也不怕讓人笑話。」
鳳瑛只覺姜家的手伸的太長了,都伸到自己後院裡來了。
不過她現在也無心同人爭論,笑著應了聲是就不說話了。
這一路馬車上氣氛不同於上回,壓抑得很,只有林娩在不斷的挑起話題。
幾人回到書院的時候剛好趕上吃晚膳,本來眾姐妹是打算在學院裡解決了就回去歇息,正好明天開課了。
林娩卻是個閒不住的,纏著姐姐們說時候尚早,要出去玩。
「你想去哪玩。」鳳瑛邊喝著茶邊問:「這天色都暗了,外頭也沒什麼好玩的。」
林娩的臉頰微紅,攪了攪手指說:「上回咱們上玉桂樓都是幾個月前了,聽說又來了些新人,姐妹們不想去瞧瞧麼。」
「你呀腦子裡淨想著那些個男人,怪不得這次考核失手。」王琳敲了敲她的腦袋。
林娩捂著腦袋,嘴上卻說:「人生在世一場,自當盡情享樂,再說上回的男魁姐姐們不是也喜歡麼,這次來了新人,指不定比那男魁還好看呢。」
一提到那個男魁,姜琦玉的手敲了敲桌子:「說的也是,平日裡學習艱苦,偶爾也該放鬆一下。」
「這麼說姐姐是答應陪我去了。」林娩高興的挽著姜琦玉的手,又對著餘下幾人問道:「還有哪位姐姐要隨我們去嘛。」
在場的人對於姜琦玉也去這事都有些驚訝,本以為她是不喜歡那亂七八糟的地方的,卻不想竟然也應下了。
張月、王琳猶豫了一會也應了下來。
只有鳳瑛搖搖頭:「我不去,樓里睡上一宿,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明兒的早課,姐妹們,明兒分班,上課可是比平日裡要早一個時辰的。」
若是平時,她也隨著姐妹們一塊出去玩了,可明日課程那樣緊,她可不想為了玩鬧在老師和同窗間留下些不好的印象。
「那你自己在學院呆著,我同三位姐姐出去。」林娩嘟了嘟嘴,拉著姐姐們就要往外走。
姜琦玉還真跟著出去,剩下兩人看她們出去,也只好跟著出去。
只有張月出去前還偷偷過來說了一句:「好妹妹,今晚你姐夫那還請幫我瞞著些。」
鳳瑛看著她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不由得嘆了口氣,起身回寢所去了。
回來後她看著苦等的張夫郎,思索了一會還是同他說:「姐夫今夜不必等了,姐姐她被老師叫去幫忙了。」
張夫郎對著她點點頭回了寢所,瞧著他落寞的背影,鳳瑛心中有些心虛,也進了自己的房裡,又讓書童去打水沐浴。
卻不想她剛在浴桶里泡了沒一會,房內的燈就熄滅了,她正想喊書童過來,一雙寬厚的手撫上她的背,為她按摩起來。
鳳瑛心想這書童回府後倒是學了不少取悅主母的手段,也沒打斷他,眯著眼享受了起來。
一直到他的手越來越不老實,鳳瑛體內的火似乎是被點燃了,捉住那隻作亂的手,把人一起拽到了浴桶里。
他果然寸縷未著,只帶了一層面紗,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臉,卻讓鳳瑛滿意了不少,本來她也不喜歡那張臉。
她熟練的摸索著,慢慢的坐了上去。
那人進入時悶哼了一聲,鳳瑛聽著覺得不對勁,在伸手往他胸前一探,這手感不一樣。
她警覺起來,又想到自己的書童是干慣了苦活,手上繭子多得很,而剛才給自己按摩的那一雙手卻是沒有繭子的,一定不是窮苦人家的哥兒。
「你是哪家的小公子,這麼大膽,溜到才女房裡做這種事情。」鳳瑛邊掐著他的腰邊逼問。
這人卻是除了時不時溢出的細碎聲音外,一句話也不肯出。
鳳瑛眼看他不肯自報家門,又似乎對這些事情不陌生,心中疑惑,伸手把他面紗扯下,接著月光去瞧他。
這一瞧讓她大失驚色,同她一塊在浴桶里的這個大膽男人,竟然是張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