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色
2024-09-30 14:15:58
作者: 不要放豆芽
姜琦玉是第一個拒絕的,她不贊成的搖了搖頭:「府考將近,姐妹們可別為了男人分了神。」
「姜姐姐說的是。」張月在一旁附和著說。
林娩見她們這樣,嘟了嘟嘴:「知道兩位姐姐意志堅定,可我在家中日日面對那個又凶又老的臭男人,煩悶的很,好不容易出來一回,只想快活一番。」
也不怪她這麼說,林娩母家幾代都是莊稼戶,她也是走了大運,前幾年僱傭他們的老員外病重,唯一的兒子還未成親,擔憂死後父子都被人拉到嗣樓里去,這才讓小公子和她訂了婚。
只是那公子比她大了整整五歲,又是個望妻成鳳的,日日抓著她的功課。
再加上妻幼夫長,他總歸是不放心的,成天就防著這個防著那個的,憂心的很。
「他總歸是為了你好。」姜琦玉輕輕出聲:「不過確實管得寬了,不過是仗著對你有幾年的恩情罷了,為人夫郎的,哪有這般拘著妻主的,你若是不知道要怎麼管夫郎,儘管把人送到我們府上,讓我夫郎和父親幫你好好教教。」
林娩聽後擺擺手:「算了算了,怎麼說也給我生了兩個女兒,又扶持了我這麼多年,總歸是有幾分情的。」
「那倒是,他運氣也不錯,遇到你這樣的和善的妻主。」姜琦玉說。
在場的女子都很贊同,這個世道男多女少,幾乎有些身份的女人都是三夫四侍的,像林娩這樣娶了個老夫郎還不納侍的少之又少。
聊了許久,在林娩的堅持下,眾人還是決定陪她去玉桂樓玩玩。
晚上,鳳瑛剛熄了燈準備歇下,就感到有男人爬上了自己的床。
「怎麼,知道我要去玉桂樓,著急了?」鳳瑛嗤笑一聲反手把那男子拉入懷裡。
她用手描著人結實的胸肌,感受著他的顫抖,笑了出來:「你放心,我最喜歡你這樣清白又聽話的小哥,只要你乖乖的把我伺候好了,宅子裡怎麼也會有你的位置。」
只是她描著描著就覺得不對勁:「怎麼好像小了許多。」
房中昏暗,她看不清人,只是明顯感覺到,眼前這人沒有她的書童壯碩,她心下一驚飛快的動起手來,狠狠的給了這人腹部一擊。
聽到他吃痛的聲音後,更加確定這人不是自己的書童,沒有猶豫抽出他的腰帶,把他綁了起來。
等把人收拾後,她才去點了燈,借著燈火打量著這人。
這是個長相妖艷的男人,身段柔美,只是這樣的人在鳳瑛的後宅中已經有許多,甚至比不上她最寵的錢希,因此她也沒有很大的興趣。
「你是什麼人。」鳳瑛皺著眉問。
那男人眸中含情地望著她:「奴仰慕雲娘子之姿,只求能同娘子一親芳澤。」
「不要臉。」鳳瑛的臉沉了下來,又對外喊了幾聲。
聽到主母呼喚的石明跑了進來,看到床上的人時,又愣了一下,偷偷的打量起主母,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他這樣,鳳瑛反倒是心情順暢了些,她剛才還以為這是石明不願意伺候她,才從哪裡找來的不知廉恥的男人。
但現在一看,他們應該是沒有關係。
「主母,可要我去官府報案。」石明聽說後,也是一驚,沒想到竟然有這樣大膽的男人,著急的想往外走。
鳳瑛攔住了他:「行了,這麼晚了,你一個男人自己出去到時候讓人瞧見了丟我的臉。」
雖說石明不是嬌弱易推的,但他現在懷著身孕,要是讓人看到他這麼晚出去,到時候測出身子來時難免惹人議論,她可不想自家的事情被人說三道四。
再說,這男人長得也還算湊合,若真是良家男子,她也是不介意全了他的一片痴心。
於是她讓石明跪在床邊伺候,自己坐在床上細細盤問。
只是問了許久,這陌生男子臉上的汗越來越多,回答的事情卻都有漏洞。
「你再不說實話,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鳳瑛不耐煩的說著,腳趾輕輕用力,惹得石明一陣喘氣,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看到他這樣,鳳瑛的心裡確實更不耐了,不知道哪裡來的不要臉的東西,讓她白白錯失了這大好的夜色。
「石明,把他嘴堵了綁的嚴實些塞到床底下,處理好了再來伺候。」鳳瑛說著踹了一腳腳底下的人。
眼看著自己的嘴真的要被堵上,男子這才慌張起來,對著鳳瑛說:「雲娘子,奴是奉妻主之命,前來、前來借種的,求雲娘饒了奴。」
「妻主?」鳳瑛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露出厭惡之情:「你是有婦之夫?好啊,你好大的膽子,已有妻主還敢來爬別的女人的床,我非要替那位陌生姐妹好好教訓你。」
說著她狠狠地扇了這不要臉的男人兩個耳光,又對著石明說:「去尋把剪刀來,我把這不要臉的爛貨閹了,明日再拖到那位姐妹的面前。」
「不能閹、不能閹。」男子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奴是張月妻主家的,雲娘子去問問便知。」
張月是鳳瑛的擔保人之一,聽了這話她愣了愣,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不能讓這男的亂嚷嚷,她還是隨手拿起一塊布往他嘴裡塞。
男人以為她還要對自己下手,嚇得吱吱哇哇地鬧騰。
這時候,外邊突然傳來張月的聲音:「雲娘子可歇息了?」
「妻主,是妻主來了。」男子的眼中突然亮起了亮光。
見他這樣,鳳瑛心中疑惑,還是讓石明穿好衣裳,然後把床簾一拉,自己出去見人了。
「雲娘子,可否進裡邊說話。」張月緊張地往裡面探了探頭。
鳳瑛點點頭,引著人進了裡面。
門一關上,張月就衝到床邊把帘子拉開,看到裡面的人後似乎鬆了一口氣。
「張姐姐來得不巧,這不知羞的男子竟然趁夜爬我的床,還說是來借種的。」鳳瑛淡淡的說,她看得出來,兩人確實認識。
張月臉上浮現不好意思的神色:「他說的沒錯,雲妹妹,這是我的通房,我讓他來借種的。」
原來張月的正夫郎身子不好,成婚六年始終未有身孕,她又是個重情的,不願納侍,如今她已二十有六,家中長輩實在是等不及了,向她施壓,若是今年府中還未有子嗣誕生,就要他貶夫為侍。
她這才收了好幾個通房,只是這些人也沒什麼本事,半年過去,一個有孕的都沒有,她這才沒了辦法,想到了這一招。
鳳瑛聽著皺了皺眉:「張姐姐借種也就罷了,怎麼找來的還是個用過的。」
張月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是我考慮不周到了,只是我出來得著急,只帶了這麼一個賤奴和一個書童,若是妹妹不嫌棄,我那書童也可任妹妹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