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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這地方可不好待

2024-09-30 12:30:37 作者: 狐晚

  「也許你很難理解她,因為她有深度、有激情、有魔力,有時這對於心胸狹窄的人來說太複雜了。當你習慣了膚淺,深邃總會讓你望而生畏。她知道自己是誰。如果你不知道,也沒關係。」

  ——史蒂芬妮·貝內特

  清辭假裝有些煩躁的看了看手機,好像是要聯繫其他人來幫她的意思,實則是打開了錄音功能。

  她也知道記錄下這些對話可能沒什麼用,就算是上當受騙,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買賣,人家有什麼可對她負責的?

  

  但在當前這樣的環境下,除了用這樣的方式,清辭想不到任何能讓她覺得稍微安心一點的方式了。

  多一點證據總比沒有證據強吧?反正清辭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在打開錄音後,她微蹙眉頭,故意用無法理解的語氣問孫姐,「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必須拿這一萬塊?若是我出了,這事就一定辦得成?要是我不出,你還打算要了我的命?」

  「你看看你這話講的多不好聽。我都說了,剛才跟你講的話不過是開個玩笑,逗個悶子。是因為你先說了要報警,我這才說我們這地方沒監控攝像頭。我可沒有說什麼要你的命,那不是犯法的事嗎?我不敢做,也不能做啊。我們這些修行人,最是良善,只會做救人的事,怎麼可能做害人的事呢?況且我們村子偏遠,也很少來外村人,根本沒有安裝攝像頭的必要嘛。」

  「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不是讓你誤會了什麼?要真是讓你誤會了,那我抱歉。我們這村子又小又窮又偏遠,大晚上的看著就是挺嚇人的,我完全能理解你的擔心。這錢你出不出都可以,你要是不想看事,我就進屋去跟師父說一聲,讓她早些休息,再把你送到村口去。你要是怕晚上不好叫車,我也可以給你介紹村上的民宿,環境雖然不敢說多好,但派出所都有備案的,很安全。等明早方便打車了你再走也行。你看看你打算怎麼辦,我這邊都聽你的。」

  聽見孫姐這麼說,清辭真是開始納悶自己到底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是不是被她發現了自己在錄音的事?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她不過是故作不耐煩的擺弄了一下手機,隨即就和之前一樣將手機揣在了褲子口袋裡,孫姐不應該會察覺到她會錄音啊。

  如果平時不經常接觸錄音取證這些事的人,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在跟對方聊天甚至爭執的時候,想到對方看一眼手機就是在錄音呢?

  可孫姐態度的轉變實在是很奇怪,這一刻清辭開始越發覺得自己是上了一條賊船,來時容易去時難。

  所以清辭只能認,畢竟她到這兒來已經是走投無路的選擇,她認不認都沒有別的路可走。

  「行,那我把這一萬塊錢微信給你轉過去,還麻煩你把錢換成現金交給你師父。這樣她現在就能幫我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孫姐聽見這話頓時笑逐顏開,連連點頭。

  其實她並不知道清辭在錄音,只是這些年她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說話不能讓人留把柄是最基本的,賺的就是這個錢,她下意識的就會注意這些。

  話說到這兒,清辭也沒再廢話,直接給孫姐的微信帳號轉了一萬塊。大額轉帳需要輸入姓氏,清辭看見空格和星號後面跟著一個「蓮」字,頓時就想起孟蓮。

  她原本很喜歡蓮花的,可現在因為孟蓮和眼前的孫某蓮,她恐怕日後都要對這個字多少有些心生偏見。

  錢轉過去的那一刻,孫姐迅速就點了收款,之後便帶著清辭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

  屋子裡放著個布袋子,孫姐從裡面拿出一疊錢,估計是一萬塊。緊接著她又在屋內的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張紅紙,將錢包了個整齊,遞到了清辭說理,「你一會兒把這個錢交給我師父就行了,她會告訴你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錢的緣故,清辭忽然覺得自己心裡的底氣比起剛才足了許多。同樣的環境,同樣的屋子,同樣的人,剛才進門時還要孫姐領著,對著滿屋子詭異陳設恨不得躲在孫姐身後。可是現在,她也不需要孫姐領著,自己就開始邁著大步子往屋裡走,才不管什麼規矩說道,伸手就掀開紅帘子,將那摞錢擺在了陳阿婆面前。

  陳阿婆看見紅紙,又看了一眼遠處孫姐的眼神,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清辭的唐突不曾有絲毫怪罪,反而又開始掐指做法似的,念叨起來。

  她嘴裡嘟嘟囔囔說的字兒沒有一個是能讓人聽清的,但從清辭的角度來看,倒是覺得她念叨的挺像是那麼回事兒,起碼和電影裡演的差不多,一看就是個能掐會算的模樣。

  清辭沒指望她真的遇見一個普度眾生的活神仙,她只想要求個安心,求個踏實,在她此刻心裡沒有一點底的時候,用特別肯定的語氣告訴她:不用擔心,他會沒事。

  那是她最愛的男人,是她女兒的父親,她當然唯恐他有事。

  陳阿婆在那裡念叨了一會兒,突然起身走到供奉的神仙雕塑位置上了三炷香,她盯著那三炷香燃燒的走勢看了一會兒,突然閉上眼睛,「騰」的一聲跪了下去,渾身一抖,眼睛上翻,人的腦袋便栽在了一邊。

  孫姐見狀,慌忙跪在陳阿婆身邊,又無聲擺著手勢示意清辭也趕緊跪下來。

  清辭故意裝作沒看見,就那樣低著頭看著陳阿婆,等著她接下來的反應。

  陳阿婆突然睜開眼睛,又開了口,「你們為何要做對不起他哥哥的事?」

  她的神情語調像是完全換了個人,跟剛才說話的時候一點兒也不一樣。

  「誰的哥哥?」清辭裝作聽不懂。

  「你這女人說話真是好大的膽子,當著本尊的面如何還敢這樣冒失?你今日是為誰而來?不是為了你男人而來嗎?那我自然說的是你男人的哥哥。」

  陳阿婆神情好生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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