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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不被理解的介意

2024-09-30 12:29:22 作者: 狐晚

  「當您喜歡一個人,您就總想讓他離開,為的是盼他再來。您希望他走得遠遠地,為的是久久地盼他。順便說一句,我該走了,下次再會。」

  ——《記憶之井》瑪麗娜·茨維塔耶娃

  龍芊芊囑咐完龍嘯,轉身就離開了這裡,沒有任何留戀,走的非常乾脆瀟灑。

  清辭望著龍芊芊的背影愣在原地,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滋味。

  她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消化,龍芊芊竟然全然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她在心裡那樣緊張的準備了許多說辭,生怕自己說錯什麼會給孟顯景和龍嘯帶來任何麻煩,可是人家壓根就沒有在意過她究竟是誰,甚至都不曾認真地看過她一眼。

  這種漠視,就像是面對著大街上擦肩而過,此生再無交集可能的陌生人,毫無興趣,無需關心。

  「看你的表情不大對勁,是因為我姐嗎?」

  其實在龍嘯的角度,此刻他無疑是鬆了一口氣的。龍芊芊對楚清辭不感興趣最好,省著他撒謊編不出合適的理由與身份,讓他姐胡亂猜測,徒增煩惱。

  可他不懂的是,為什麼楚清辭的面色會突然之間變得很難看?

  

  清辭搖了搖頭,按照之前龍嘯的推薦,點了一份湯麵,龍嘯自己點了一份餃子,兩盤小菜,兩人找了個稍微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多時,餐食送到,清辭望著眼前那碗熱氣騰騰的湯麵,卻沒有半點動筷子的心思。

  龍嘯倒是餓了一天,此刻胃口大開,餃子蘸醬油一口一個,沒估計什麼在外的紳士形象。

  「你怎麼不吃呢?嘗嘗啊,這湯麵味道真的不錯。只是我之前在這邊的時候沒少吃,這次也想換個口味,所以才點了餃子。」龍嘯解釋著,又把小菜往她面前推,「夾菜我都是用的公筷,乾淨的,你也嘗嘗。買了這麼多樣就是帶了你的份兒,你別不吃啊。」

  「抱歉,我這個人就是心裡堵著事就會沒胃口。」清辭微微蹙眉,深吸了一口氣,這樣說道。

  「還是因為我姐吧?你有什麼事情,什麼想法,儘管說,我聽著呢。能解答的我給你解答,不能解答的,就當聽你吐槽了。我也做不到時刻都對你保持良好的耐心,但今天晚上看起來我的耐心還不錯,這頓飯的時間裡,任你吐槽,我再吃慢一點。」

  龍嘯這樣說著,開始慢悠悠的換了公筷夾花生米,也不吃,就是一粒一粒放到自己面前的小碟子裡,好像就是為了故意拖延時間。

  清辭見他都這麼講了,也沒客氣,直接對龍嘯道:「你姐姐的出現對我來說的確有些突然,我沒什麼心理準備,但也在很努力的儘快調整情緒面對這種情況的發生。她和我想像之中還是挺像的,看上去就聰明也很有錢,除了面相比我以為的更溫柔,其他的倒是沒什麼。」

  「這樣聽起來,你對她的認知還挺正常的,那為什麼還覺得心裡堵得慌?是她剛才說的話,令你覺得不舒服了?」龍嘯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猜透女人的心思。

  或者說,比起珊珊,楚清辭的心思更難猜測一些,畢竟每次他在哄珊珊的時候都能一陣見血,可楚清辭的心思,他總是很難猜到點子上。

  「也不是,雖然她叫阿景『孟孟』的時候,我會覺得有點醋意,但這也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人跟人之間總歸是要有個稱呼的,所以也沒什麼的。可是,她為什麼不在乎我是誰呢?我就站在你旁邊,她肯定看得出我們是一起的,她為什麼不問問我的身份,我們之間的關係?她都沒正眼瞧過我,在她眼中,我好像是一個非常可有可無的存在,她對我半點情緒也沒有,好像她所在的磁場是我踮著腳也夠不到的那一種,所以她根本無需對我有態度。」

  說到這兒,清辭自己越發覺得就是因為這個才讓自己那麼不舒服。

  於是繼續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說:「沒錯,就是這樣的,她明明沒有說錯任何話,做錯任何事,可我就是覺得很不舒服,我好像是那樣的不重要。」

  聽到清辭介意的點,龍嘯啞然失笑。

  果不其然啊,女人和男人的腦迴路就是有天大的差別,他怎麼就不覺得剛才他姐的態度有什麼不好呢?

  「楚清辭,其實我不大能理解你為什麼要不開心。她不理睬你不好嗎?如果剛才她問起你的身份,你打算如何回答呢?你是打算說你和我有特殊關係,還是和孟總有特殊關係呢?剛才在樓上的時候,我認為你是聽進去了我的話,也和我達成了共識,不會再說出任何不恰當的言辭。你和孟總之間的關係與感情絕對不會因為你在我姐面前做了隱瞞而發生任何變化,但孟總的前途一定會因為你在我姐面前的不隱瞞而出現很大的影響。所以,這樣看來,我姐剛才對你的忽略難道不是對你的另一種成全嗎?」

  聽到龍嘯再一次將龍芊芊形容的這樣偉大,清辭更是覺得心裡苦澀。

  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經陷入了一個怪圈裡,不斷的內耗,不斷的自我否定,認為自己是一個並不太好,不太優秀的人。

  龍嘯說的都是實話,龍芊芊說的也是實話。他們的確成就著孟顯景的前程,可她能夠給予孟顯景的除了那份有些收斂的愛,便再一無所有了。

  龍芊芊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多酷啊!有她在,孟顯景一切都不用擔心。

  曾幾何時,她也有這樣的底氣對孟顯景說這樣的話,她也覺得自己有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成全孟顯景的很多事,可是現在,她無能為力了。

  她是自身難保的泥菩薩,自己活的都艱辛,能做的只有不給孟顯景添麻煩,更別說是任何的成全,她提都不敢提。

  孟顯景也他總是很難猜到點子上。

  「也不是,雖然她叫阿景『孟孟』的時候,我會覺得有點醋意,但這也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人跟人之間總歸是要有個稱呼的,所以也沒什麼的。可是,她為什麼不在乎我是誰呢?我就站在你旁邊,她肯定看得出我們是一起的,她為什麼不問問我的身份,我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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