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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下旨申飭

2024-09-30 09:15:04 作者: 唯一

  一直忙活到晚間用膳,謝初夏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今日出現在山上的人是高家五郎,庶出,但是有才,今年才十四,已經中了秀才,再等兩年參加鄉試,中舉也是有望的。

  高五郎被救回來的時候,胳膊和腹部都受了傷,渾身都是血。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又牽涉到了官員家眷,謝四郎第一時間就著人去官府報案了。

  當然,他們救人的時候,順帶著還拿了兩個人,正是一路追殺高五郎的賊人,這二人被綁得結實,扔進柴房裡只等著官府來人審訊了。

  事情鬧得有些大。

  誰能想到這來刺殺高五郎的人,竟然會是高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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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也就是高清菇的母親。

  若是換了往常,高大人那裡跟京兆府尹說上幾句話,此事興許就能消下。

  可問題是今日不僅有謝家、許家的人,更有一位靜王殿下在這裡看著呢,誰敢徇私?

  當著靜王殿下的面兒,誰敢直接將那兩名賊人滅口?

  當天晚上,那兩名賊人被京兆府派人鎖拿,至於高五郎,因為傷勢過重,所以只得暫時留下來養傷。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高侍郎又豈能坐視不理?

  可是兒子如今昏迷不醒,人證物證俱在,他便是渾身是手,也不可能再顛倒黑白。

  好在,高大夫人行事還算是周密,此事並非是她出頭安排,所以真要是審問起來,到高大夫人身邊的管事那裡也就斷了。

  當然,這種事情,就算是沒有證據,也並不妨礙人們對高大夫人的鄙夷的議論。

  謝四郎和謝修遠休沐只有一日,第二日一早,城門開後便直接去上衙了。

  倒是靜王李恆,說什麼也不樂意回去,乾脆就讓人給皇兄帶了信,說自己在這裡小住幾日,也算是能讓崇文館的先生們清靜兩日。

  李政看完他那狗爬字的信,冷笑一聲:「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高行訕笑了兩聲:「聖人,靜王殿下尚且年幼,愛玩的天性如此。況且如今那裡有謝五郎住著,殿下又自帶了護衛,安全上當是無虞的。」

  李政挑挑眉:「朕不擔心他的安危,朕擔心的是他把人家好好的莊子給鬧得雞飛狗跳的!傳出去也是有損皇室顏面。」

  高行低頭偷笑,暗道聖人您明明就是關心自家弟弟,偏還說得這般冷酷無情。

  李政提起筆正想著繼續批閱奏摺,又想到信中提及了謝家四娘子,若是論年紀,他們二人倒也合適。

  這念頭一升出來,李政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繃緊了一張臉,渾身都散發著想要殺人的氣勢。

  高行悄悄抬頭瞄了一眼,又快速地退了兩步,聖人的心思不好猜呀。

  高五郎這次差點被殺,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聖人在小朝會上厲聲斥責了高侍郎,還怒斥他治家不嚴,竟然能縱容惡婦行兇殺子,著實可恨。

  高侍郎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他討不了好,除了磕頭一再認錯之外,也別無它法。

  最終,聖人念在他做事勤懇的份兒上,罰俸一年,回府自省七日。

  處罰不算是多嚴厲,但是丟人呀!

  堂堂侍郎,竟然因為家中瑣事而被聖人斥責,這說出去都沒了臉面。

  此事還驚動了太后。

  高侍郎前腳到家怒罵了妻子幾句之後,後腳太后派來的傳旨太監就到了。

  高家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跪好,生怕再被找出什麼錯處來。

  誰能想到,太后竟然降下懿旨,剝奪了高大夫人身上的誥命,並且下旨申飭,命她禁足在家三個月自省,給出的理由,便是她縱容惡僕殺人,雖非主謀,卻難逃罪責。

  這樣的旨意一出,高大夫人日後就別想再在貴婦圈子裡說話了。

  有一個在太后跟前記了名的妻子,這也等於是讓高侍郎失了顏面。

  高清菇是嫡女,卻也因這樣一個母親而被人非議。

  莫說是再想著攀上謝家了,便是京城稍微有些體面的郎君,都不願意再娶高家女為妻了。

  為啥?

  誰不怕自己的庶子庶女再被正妻一言不和就給害了?

  雖說京兆府那邊結案了,給出的結果是高大夫人身邊的僕婦指使的,那僕婦也認下了所有罪責,但這種事情,你會審,我們也會看會聽。

  是不是高大夫人做的,自在人心。

  高五郎在莊子上養了五日之後,終於可以挪動,人也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可是人傷成這樣,高家也就只派了兩個小廝過來照顧,高家的主子們,竟是一個都沒露面兒。

  果然,庶子地位低下,這日子當是著實難過的。

  謝五郎也覺得高家實在不像話,便是出於客套,也不至於連個像樣的主子都不露面吧?

  這是什麼意思?

  嫌棄他們多管閒事救了高五郎?

  謝五郎與謝初夏提及此事時,還是一臉氣憤。

  「四妹妹你是不知道,這高家也太不講究了。他們家的人被咱們救了,不說備上謝禮登門吧,總得有個像樣的主子過來問候一趟呀,連個表面樣子都不做了,這是高家闔府都想著讓高五郎死?」

  謝初夏輕笑:「此事是高家思慮不周。我聽說高侍郎因此受到了聖人責怪,他們夫婦都被命在家思過,無暇顧及高五郎也情有可原。」

  謝五郎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可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以你的脾氣,能為這等人說話?」

  謝初夏笑出聲來:「又不是我遇上了這等事,自然不至於過於氣惱。高家的事,咱們不便插手,便是再義憤填膺又如何?咱們終究是外人!」

  謝五郎仍有幾分不服氣:「那此事就這樣算了?」

  算了?

  那怎麼可能!

  最不濟,也得把他們請大夫以及買藥的錢給賠出來吧?

  再說了,還有謝禮呢!

  高家也是官宦人家,怎能如此不體面?

  「你急什麼!高五郎如今能挪動了,自然就要送回高府才合適。不過,既然高家將他給忘了,咱們不妨大張旗鼓地將人送回去,也好讓高家想起來還有一個子翤差點兒死在外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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