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沈總還跟嗎?
2024-09-30 07:44:19
作者: 婉秋
宋家豪宅位於京市有名的富人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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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高樓林立,全是有名的商業街。
江楚寧茫然的站在街口,不知何去何從。
她被宋時許趕出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帶,腳上的拖鞋也在掙扎的時候踢掉了。
她在宋家大門口跪了許久,久到天色都暗了下來,宋時許依舊沒給她開門。
不僅如此,還叫來了保安,將她扔出了院區。
不知是不是又要下雨的緣故,吹來的風都摻著刺骨的寒意。
江楚寧裹緊身上單薄的襯衫,看著周圍熱鬧的路人和明亮的燈光心中一片愴然。
京市明明那麼大,她卻找不到一個歸處。
「請問,你是江楚寧嗎?」
年輕男人充滿試探的聲音響起。
江楚寧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下,才僵硬的抬頭。
入目是一張陌生的充滿學生氣的笑臉。
對方看起來很友好,讓江楚寧瞬間產生了一種自己和他認識的錯覺。
她正試圖在記憶中搜尋對方的身份,可對方卻突然變了臉,激動的回頭沖不遠處招手。
「沒錯!就是她!江楚寧!」
「那個肇事逃逸,還對自己親媽見死不救的人渣富二代!」
剎那間,江楚寧只覺得空氣都凝固了。
她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四肢像是灌了鉛一般重的無法動彈。
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路人紛紛停下腳步,向她投來審視的目光。
一開始認出她的男生招來同伴。
接著有冰冷的液體被潑到了她的臉上。
「垃圾!」男生將空瓶丟到地上,憤怒的呵斥,「今天我們就代表廣大網.友給你點教訓,別以為你是富二代就了不起。」
「連自己親媽都不管,你這種人除了有錢還有什麼?」
「沒人性!」
一開始只有冰冷的水。
漸漸地,有其他的東西丟了過來。
直至額頭上傳來尖銳的疼痛,視線也被鮮紅的液體模糊了視線,江楚寧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石頭砸到了腦袋。
她想要逃。
可被男生引來的路人越來越多。
憤怒的路人將她圍在中間,審判犯人一樣的咒罵。
江楚寧倉皇的蹲下,緊緊捂住腦袋。
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明明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雞蛋、菜葉、滾燙的飯菜。
路人們竭盡所能的用手中提著的東西砸向江楚寧,以發泄自己的憤怒。
還有人早就拿出了手機,一邊直播,一邊怒罵江楚寧活該。
街對面,黑色豪車中的沈懷澤沉默的看著這一幕,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可坐在副駕駛的秦助理卻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
秦助理瞄了一眼沈懷澤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
「再怎麼說,也不能對人動手。」
「還有丟石頭的,出人命了可這麼辦。」
「沈總,要不要,我下去處理一下?」
沈懷澤看著已經被人群淹沒的江楚寧,眸光暗了暗。
「這不是她應得的嗎?」
「在她重回宋家,並且拒接給自己親生母親移植的時候,她不就該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
秦助理噎了下。
他是三年前才被調到沈懷澤身邊任職特助的。
當年的事情他並不是特別清楚,但就他幾次對江楚寧的印象來說,他覺得對方不像是網上說的那般不堪。
而且,他能看的出,自家總裁對這位江小姐並不是毫不關心。
步行街上的轟動引來了巡邏的警方,人群被驅散,只留下江楚寧和一地的狼藉。
「江小姐,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警方也認出了江楚寧,語氣有些冷。
江楚寧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垃圾堆中爬出來一樣,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臉和頭髮也被油污浸濕。
整個人狼狽不已。
「不,不用,謝謝。」
江楚寧聽出了警方話語中的冷意,僵硬的從地上爬起來,不敢抬頭。
「你確定?」
警方皺眉,壓著情緒追問。
「剛才那樣的情況,你是可以報案處理的。」
江楚寧想也不想的搖頭:「不用報案,我沒事。」
聽她這麼說,警方也不再多勸,只囑咐了兩句,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巡邏。
江楚寧一直提著口氣,待警方走遠才敢放鬆。
自三年前的那場意外之後,她便對警方有了一種天然的恐懼。
方才的那場混亂中,她被人踢了好幾腳。
現在放鬆後,她只要稍稍吸氣,肋骨處便傳來陣陣的抽痛。
江楚寧捂著傷處,不敢在商業街上過多停留,垂著頭一瘸一拐的在路人差異的目光下走向了不遠處的小道中。
「沈總,還跟嗎?」
秦助理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家總裁了。
從宋家出來之後,他們在江楚寧後面跟了一路。
這一路上,沈懷澤一句話都沒說,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用了。」
沈懷澤自窗外收回視線,靜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深邃的輪廓在幽暗的車廂中有股晦暗不明的味道。
秦助理不敢過多的揣測,正要轉頭吩咐司機回公司,餘光便瞄到了什麼。
「沈總……」
秦助理心中糾結了一番,還是咬牙開了口。
「江小姐好像暈倒了。」
沈懷澤劍眉微緊,冷漠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飛快的閃過。
「關我什麼事?」
「開車。」
江楚寧知道自己暈倒了。
昨晚還未好徹底的高燒席捲而來,且比昨天燒的更加厲害。
在轉入小路中後沒幾步,她就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妙。
可她更知道這兒不是停下來休息的好地方。
這種狹窄的小道,人煙稀少,暗藏危險。
這都是她在鄉下三年學到的經驗。
她本想撐到小道的盡頭,找個安全的地方坐下靠一靠。
可還沒走多遠,她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來人是兩個男人……
對方身上濃烈的酒味幾乎要將她熏暈。
大腦被高溫控制,耳朵一片嘶鳴,她聽不見對方說了什麼,只察覺對方的手想要脫她的衣服。
她拼命掙扎閃躲。
可帶病的身體哪裡敵的過兩個男人。
對方重重扇了她一巴掌,便將她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