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承認吧,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2024-09-30 07:43:10
作者: 婉秋
餐廳外,宋時許淡漠的看著這一幕。
「真是會演,她以為這樣賣賣慘,我們就會原諒她嗎?」
「懷澤,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折磨她比較好?」
在害死了洛婉瑩後,江楚寧既然還敢回來,那就別想再過一天安生日子。
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以慰他妹妹和洛婉瑩的在天之靈。
沈懷澤將視線從江楚寧滿是淚痕的臉上移開。
「我沒興趣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宋時許微微蹙眉。
他對沈懷澤的回答有些不滿。
「什麼意思?你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了?」
沈懷澤拉開車門,微微側首,冷然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只是想提醒你,她對你們宋家還有用處。」
說完,便上車離開,將煩躁的宋時許留在原地。
外人並不知道,其實宋家這兩年已經大不如前了。
宋氏發展陷入瓶頸,資金流也有隨時斷裂的可能。
為渡過難關,宋母便想出了和蔣家聯姻的法子。
這也是宋家需要江楚寧的原因。
……
餐廳內。
江楚寧不知道,周圍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的。
她只記得在林雙雙等人的一片鬨笑聲,老闆將她和四分五裂的琴一起丟了出來。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街道上還很潮濕。
地鑽的寒意陣陣的往上鑽,暫且緩和了她身體的高溫,讓她清醒了幾分。
江楚寧麻木的爬向大提琴的「屍骸」,粗糙的指尖輕輕拂過並不光滑的琴聲。
在鄉下哪裡能買的了什麼好琴,更何況她生母那微薄的收入。
可就是這樣一把粗糙的琴,卻是生母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這三年間,她在最絕望和艱難的時候也是靠著這把琴撐了下來。
只是現在……
她不僅沒能湊到生母的醫藥費,還將唯一的琴毀了。
江楚寧將唯一完好的琴弦攥進手中。
她想哭,可淚水早已流干。
汽車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鮮紅的跑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窗降下,是林雙雙美艷的臉。
「還在這兒呢?」
林雙雙撐著下巴,愉快的欣賞著她悲痛欲絕的模樣。
「不就是一把琴嗎,你這是何必呢?」
「你要真那麼深情,不如早點為洛婉瑩償命,說不定沈懷澤還能多看你兩眼。」
林雙雙嬌笑連連,口中說的卻滿是惡毒的話語。
這樣的姿態江楚寧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曾經她是看著林雙雙這樣對待別人。
現在,她已經成了局中人。
江楚寧抓著琴弦,低著頭緩緩起身,像是什麼都沒聽到般機械的轉身離開。
林雙雙哪肯就這麼放過她。
剛才在餐廳里,要不是宋時許突然來了電話叫停,她才捨不得就那麼住手。
將曾經的天之嬌女踩在腳下,看著江楚寧卑微求饒痛哭流涕的樣子,簡直太讓她愉快了。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林雙雙使了個眼色,孫昕薇和夏悅立刻下車將江楚寧拖了過來。
「我們還沒玩完了,你現在就走,可太沒禮貌了。」
「又把你工作弄沒了,我也挺愧疚的。」
「作為補償,我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吧。」
聽到「錢」字,江楚寧僵硬的抬起頭。
林雙雙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江楚寧乾瘦的臉頰。
「江楚寧,你真該看看自己這幅樣子。」
「再怎麼說,你現在也還是宋家名義上的千金,一聽到『錢』字就跟狗見了骨頭一樣。」
「你賤不賤吶。」
江楚寧木然的開口:「多少錢。」
媽媽還在醫院等著她。
現在一分一厘,對她來說都至關重要,關係著媽媽的性命。
林雙雙看著她平靜的模樣怔了怔,隨即眼底的惡意漸深。
「我們來做個遊戲。」
「接下來24個小時,不論我們對你做什麼,你都不能反抗不能出一點兒聲音。」
「只要你做到了,我給你五萬怎麼樣?」
江楚寧想也不想的點頭:「好。」
林雙雙等人不過就是想折磨折磨她罷了。
吃點兒皮肉之苦能賺五萬塊,對她來說簡直太划算了。
五萬,那已經足夠媽媽做好幾次透析了。
想及此,江楚寧的臉上甚至露出了抹笑容。
「你們,不能反悔。」
……
一整夜,沈懷澤的耳邊都迴蕩著大提琴的獨奏。
曲子帶給他的震撼久久未散,就像他第一次聽到江楚寧拉琴的時候一樣。
那是在一場音樂會上,江楚寧甚至還不認識他。
明艷的少女坐在聚光燈下,靈動的音符自她的指尖綻放,釋放出強大的力量,震撼人心。
三年之後,江楚寧的琴音依舊讓人震撼。
只是比起之前,似乎多了些東西。
仿佛靈魂深處的絕望吶喊。
沈懷澤眸光一沉,惱怒的按滅指尖的香菸。
她有什麼資格絕望?
不過是去鄉下吃了三年苦。
同失去生命的婉瑩來說算得了什麼?
「先生。」
管家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沈懷澤的思緒。
「底下倉庫里清理出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沈懷澤冷然回首。
管家會定期清理倉庫。
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一般不會來請示他。
黑色的真皮琴盒被送了進來,裡面是一把紅棕色的大提琴。
饒是被放了好幾年,琴盒依舊泛著溫潤的光澤,特別是琴身右下擺處的刻字。
看得出大提琴曾經的主人對其很是珍惜。
「我看這琴盒上刻的是您的名字。」
「想來跟您確認下,這琴要不要留。」
管家有些疑惑。
據他所知,沈懷澤是不會拉大提琴的,倒是有聽古典大提琴獨奏的習慣。
不過這個習慣,在三年前就突然沒了。
如今倉庫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大提琴,還刻著他的名字。
管家不敢貿然處置。
沈懷澤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大提琴,被他刻意封存的記憶漸漸浮現。
少女借著生病,耍賴從他這兒討到了一把琴,還要求刻上了他的名字。
他還記得少女拿到琴的時候有多開心,開心的甚至口出狂言。
「懷澤哥,承認吧,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這把琴,我就當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