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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九州之主

2024-09-30 07:01:34 作者: 替罪羊

  三皇五帝不是皇帝,名列五帝之一的大禹王穿過的原始龍袍,自然也不是皇帝的工作服。

  上古時代,妖怪遍地走,山海經的記載便可見一斑,大禹王治理的黃河水患,主要也是河中的魚蝦龜鱉造成的,如今大禹王被神話了,誰也不知道真實的大禹是否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可即便他真的很厲害,也一定不是眾多水怪的對手,否則也不會花了十三年時間才成功。

  有個傳說,大禹王能降服黃河水怪,便是倚仗了原始龍袍的威力。

  

  那是龍皮所製得一件長袍,每當龍袍加身,大禹王就會變成一條行雲布雨,騰雲駕霧的真龍。

  真假暫且不論,爺爺也沒有那麼大的胃口,穿上袍子變成一條龍,但有些事是極為真實的,大禹分天下為九州,隨後他兒子建立了夏朝。

  也有人說大禹是夏朝的建立者,但不管是誰,總之都姓姒,都是他們家人。

  君主之位從禪讓到世襲,就是原始龍袍造成的。

  一開始大禹想禪讓給皋陶,可是皋陶早亡,他又定伯益為繼承人,結果諸侯全部離開伯益,轉而投奔大禹的兒子姒啟。

  大禹賢明,他選的接班人自然不是無能之輩,伯益提倡德治,要像堯那樣仁德,這樣的人似乎並不該讓諸侯們離心離德,可事實就是如此,啟好像開了掛死的,全天下都巴不得他當君王。

  君王之位可以禪讓,原始龍袍卻是大禹的私人物品,他肯定留給自己的兒子,而大禹依山勢地理將天下分為九州,就是因為得到原始龍袍之後,雙目清明,看清了大地之下的地脈走勢,人為的將地脈分開,兗州地脈養兗州人,豫州地脈養豫州人,地脈不再是無主之物,山精水怪沒有本地怪的覺悟便不得地脈供養。

  於是山海經中的怪物滅亡了,人族大興。

  憑原始龍袍而分的九州,九州之寄託自然也是原始龍袍,不過當時的大禹並不知道原始龍袍有如此神效,那時候還沒有龍脈氣運的說法。

  《尚書》是堯舜夏商周,兩千多年的歷史記載,只有以河流,山脈為界的九州疆域的文字,隨後的《周禮》中有了以土宜之法,辦十有二土之名物,以相民宅而卸其利害,以阜人民,以蕃鳥獸,以毓草木的說法,土宜法,相民宅,就是最早的風水學說了。

  正因為大禹發現了地脈而分九州,後人才慢慢的加以利用,依山傍水而伏的地脈最重,可以根據土地來趨吉避凶,於是人們開始仰觀天文,俯察地理。

  天文地理看多了,秦朝又有瞭望氣之術,占天的占天,相地的相地,望氣的望氣,統稱術士。

  漢代,人們開始重視喪葬便有了營葬術,有了堪輿家開始琢磨墓地。

  對墓地的鑽研到了晉代,風水大師郭璞發現墓葬的風與水與亡者休戚相關,這才有了整套的風水學說,流傳至今。

  總而言之,大禹分九州,地脈歸人所有,有了原始龍袍的啟自然是九州之主,他對伯益開戰,贏了。

  啟傳位給長子太康,太康不修政事,生活荒.淫,能在殘酷血腥的爭奪戰中勝出簡直是開了掛了,而他開的掛自然也是原始龍袍,硬生生將他扶到位子上。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行事配不上龍脈肯定要倒霉,太康出去打獵的時候,東夷族后羿把他的位子搶了,順手用弓箭射死了太康。

  這個后羿並不是射太陽的那位,射太陽的那位死後,他的後代掌權者全部改成這個名字了。

  大禹穿過龍袍,啟穿過,雖然太康繼承了龍袍可龍脈氣運是子孫後代共享的,龍袍隨著太康的死而消失,可后羿依然扛不住分薄了的龍脈的威力,又傳位給了太康的弟弟仲康...

  一代代的傳下去,原始龍袍已失,無人能將天下龍脈齊聚,結果就是王朝更迭,征戰不休。

  幾千年後到了張元吉的時代,龍虎山弟子打不過朝廷百萬披甲士,他再能召天雷也沒有萬箭齊發的威力大,他沒有領兵逐鹿中原的本事,就只好在自己的特長領域發揮了。

  張元吉開始尋找原始龍袍。

  朝廷得到消息便派人來殺他。

  最後的結果,張元吉找到了原始龍袍但他沒興趣當皇帝了,他在崑崙山里發現一個死龍胎,他用九龍棺的陣勢吸收歷朝龍脈,配合原始龍袍將那龍胎養活了。

  不知道養活是什麼模樣,也許是一條小龍,也許是一股氣,也許是一塊石頭?

  張元吉已經消失,或許是吃了龍胎飛升成仙,或許是被龍胎給吃了,但九龍棺的大陣卻是清嘉慶年間才被破開的,劉為民領他們去的古墓的墓主人就是嘉慶年間的人,他破了荒灘的墓,指點了鬼谷的墓,而張元吉用了幾十年便養活了龍胎,他與墓主人隔著三四百年,應該又有新的龍胎了,除非張元吉吃完飯就砸了鍋。

  雖然不知道龍胎該怎麼吃,但爺爺三人的最終目標還是這龍胎,而朱允炆想要的卻是那件原始龍袍,不知道他想什麼,難道還能帶著龍袍回到明朝,打贏那場靖難之役?

  我問爺爺,龍胎在崑崙,我們跑這第十棺做什麼?

  爺爺說想得到龍胎肯定要通過第十棺,劉為民知道真相,當初他就是憑藉第十棺和已經破開的八棺位置,估計出兩處可能埋著嘲天槨的地方,而爺爺也是因為看過劉為民的陣圖,不知道他標記的最重要的位置有什麼,所以才跑來尋找的,稀里糊塗就給看到第十棺了。

  我有些不滿意的問他:「你們知道的挺多呀?咋跟我說的時候總是擠牙膏似的,問一點說一點?我要不說這原始龍袍,你們也不準備告我,對嘛?」

  爺爺笑道:「怎麼沒跟你說?說的不細緻罷了,難道你要爺爺連找棺材的時候吃過什麼,上過幾回廁所也一一道來?一開始是覺得沒必要說太細,後來第十棺的消息泄露,就有些不太相信你了,現在快要真相大白,就等著遠揚將他們領到第十棺的山洞,誰對第十棺做手腳,就能確定那人是誰了!」

  爺爺的計劃就是等神秘人見到第十棺,出手之後,我們就全力幹掉他,我問爺爺有沒有把握,神秘人可是很厲害的!

  爺爺傲然說道:「沒把握!」

  沒把握還這麼氣勢洶洶。

  他緊接著說:「沒把握也要試一試,湧上去群毆他唄,如果是你師父,那玉山三人就可靠了,如果是玉山,名道觀可以倚為助力,若是你手下的考古隊員之一,小道協和名道觀都會幫咱們,再加上我們三個老不死的,還有五乘和那姓張的小傢伙,瘋瘋癲癲的小方航,如今你也可堪大用,這麼多人,銅皮鐵骨都給他打碎了。」

  方航沒有背叛我,我還是蠻欣慰的,而聽說五乘和張雲帆,我問爺爺,他們兩個也來了?在哪裡?

  爺爺說,原本他們都在一起,守在村口等著攔截跟蹤我們的人,有方航在我身邊,姚廣孝和朱允炆便不值得爺爺他們立刻出手,因為還有許多人沒有現身呢,破掉小地獄的人,還有你來我忘的大掌柜,後來實在等不到,他們便聯繫方航,主動與姚廣孝見面了。

  朱允炆的玉佩,全部落入了方航的手中,如今方航有八塊,許祈有一塊狴犴玉佩,殺姚廣孝的時候五乘沒有現身,說是和尚不想殺和尚,實際上他是藏在神女湖對岸的山頂等著偷襲方航,他要方航的玉佩,方航不給他,兩人打了一架,方航跳湖自殺了,五乘帶張雲帆去追殺方航。

  博遠揚就是根據這件事,改編出了方航偷襲老族公,被老族公一斧子劈進湖中的謊話。

  我嚇了一跳,可是看爺爺輕鬆的臉色應該另有隱情,問他是怎麼回事,五乘不是方航的師父麼?

  爺爺不好說老朋友的壞話,略有尷尬!

  倒是老族公指指自己的腦袋,粗聲說道:「五乘的腦子有問題,參禪參傻了,那天在山頂,方航不肯給他玉佩,你猜猜他說什麼?」

  根本不等我猜,老族公嚷嚷道:「五乘居然當著你爺爺的面質問方航,為什麼沒有聽他的吩咐,幹掉你,搶走推背圖,他就是讓你爺爺與他翻臉,好殺了你爺爺或者被你爺爺殺掉,他根本就是個瘋子,方航問他是不是喝驢尿喝傻了,五乘便悍然下了殺手,幸虧我及時阻攔,隨後他倆過了兩招,方航不敵,跳水自殺,其實是趁機開溜了,五乘領著張雲帆去追殺,他們一前一後,應該會在山洞匯合吧。」

  我忍不住咋舌,早聽方航說五乘是個瘋子,沒想到真是個瘋子!

  我問老族公,為什麼不幹掉五乘呢?這不是耽誤事嘛!

  老族公瞪了爺爺一眼,說爺爺攔著,否則許多年前,大家就把五乘打成肉泥了。

  爺爺很苦惱,他說五乘原來挺正常的,也不知道為啥就給瘋了,但他是爺爺第一個朋友,從少年相識,磕磕絆絆到了現在,總不能因為五乘言語之中有些冒犯就把他幹掉吧?以後誰還敢和他交朋友?

  老族公嗤之以鼻,他說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想交幾個新朋友,真夠有野心的!

  爺爺反駁他,交不了新朋友,老朋友就更不能殺了,殺一個少一個...

  吵了幾句嘴,爺爺便不理老族公了,對我說前段時間在崑崙山的時候碰到了五乘,這死和尚把張雲帆騙慘了,五乘有自己的機緣,其實他對張元吉的棺材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二者稍有重疊罷了,所以他一直領著張雲帆辦自己的事,美其名曰找棺材,直到與爺爺見面才露陷,可把張雲帆氣了個半死。

  我問他,五乘到底想做什麼?

  爺爺有些莫名的神色,似有三分欽佩:「和小方航一樣,想溜到陰間去,五乘要找地藏菩薩參禪,小方航要下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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