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咱倆都兄弟
2024-09-30 04:01:37
作者: 知芝芝
周深表面很平靜,心裡掀起滔天海浪。
糖丸是組織控制手下最常用的手段,上輩子他是吳用最聽話的狗,所以吳用從沒想過把糖丸用在他身上。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周深眼底閃過一絲暗色,將糖丸往吳用的方向推推。不等他發怒,便主動開口:「老大,你忘了,我還要幫你解決錄用信息的問題呢。」
吳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把玩著戴在大拇指的戒指,等著他後面的解釋。
「要想將員工們的信息都錄入到電腦里,我需要先做出一個程序。要是吃了這玩意...不清醒的話可做不出來。」周深看似很苦惱。
「看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吳用面色一松,興致勃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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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心裡一緊,知道這又是一個陷阱。吳用向來多疑,他為此沒少吃苦頭,不過也深知吳用的脾氣。
「是...能讓人快樂的好東西。」周深誇張的扇扇鼻子,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吳用哈哈大笑,臉上興致更濃。他起身走到周深旁邊,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我看好你。」
說完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你出去吧,在門口等著,把趙婷婷叫進來。」
周深將頭低的更低,保持著一個異常卑微的姿勢:「是...大飛帶我過來的。」
吳用微微皺眉,嘀咕了句:「這個趙婷婷...好吧,那你先出去,讓大飛帶你去戎字號宿舍。」
周深恭敬的鞠了一躬,面對著吳用,低著頭倒退離開。
出去後,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大飛看到他平安無事的出來,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老大說什麼了?」
他不著痕跡的套話。
周深露出個靦腆的笑容:「飛哥,老大讓你帶我去戎字號宿舍。」
大飛動作一頓,打量了周深兩眼。這小子...不一般啊。
在整片園區,新招進來的員工是最底層的存在,在其他人眼裡是最弱小的「羔羊」。
而戎字號宿舍,代表周深已經得到吳用的認可,可以成為一隻「狗」。
不但不用睡大通鋪,還有單獨的房間。
想到這裡,大飛有些忌憚,心裡忍不住後悔。剛才他想給周深個教訓,特地沒去找趙婷婷,獨自把周深帶過來。
沒想到...只希望周深不記仇。
那麼周深記仇嗎?周深是記得,不過他現在正忙著思考接下來的路,沒工夫搭理大飛。
根據他的記憶,還有一年,周沉才會來到緬北。這段時間裡,他必須爬到一個周沉觸及不到的高度,好能展開後面的復仇計劃。
畢竟他的壞是裝出來的,而周沉的壞是由內而發的。而吳用,最欣賞的就是這種人。
大飛將周深帶到寢室門口,將鑰匙給他後,寒暄幾句便離開。
周深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房門,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映入他的眼帘。
裡面家具很簡單,最中間一張大床,開放式衣櫃,一張桌子和一台電腦。
最引人矚目的是,天花板的一副巨大的狼頭的現代畫。
絲毫不具有美感,看久了還忍不住讓人心生邪念。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狼眼裡裝著監控。
周深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徑直躺在床上,感受著這梆硬的觸感,讓大腦飛速運轉。
上一輩子,他做夢都想逃離這裡。但是這輩子呢?要重複上輩子的路?
周深不知道,他甚至感到迷茫。
摧毀這裡,解救所有被騙來的人,這是英雄做的事,是小說里的情節。
而他...有自知之明。
周深的眼神變得冷酷,堅定了他的決心。他不是什麼英雄,他只能管好自己。現在他想做的,就是報仇,然後逃離緬北。
想清楚後,一陣困意席捲而來。這一路奔波,他本來就沒休息好,還要絞盡腦汁的應付吳用。
好在現在目前都穩定住了,他索性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陷入夢鄉。
...
「婷婷啊,那個周深什麼情況?」在辦公室,吳用看著坐在他大腿上的趙婷婷,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趙婷婷聽到這話,笑得花枝亂顫,似乎吳用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見吳用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她才收斂些,說起了正事:「他啊...就是個沒腦子的呆子。」
趙婷婷面上浮現一絲輕蔑:「只要給他扔塊骨頭,他就能跟個狗一樣舔上來。」
大學四年,趙婷婷沒少這麼吊著周深。前段時間聯繫上後,她也不過試探的聊了幾句,周深就搖著尾巴上鉤了。
對趙婷婷來說,這不是狗是什麼?
「爸不疼媽不愛,有點能力還不會來事,功勞都被同事搶了。」趙婷婷纖纖玉手環住吳用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繼續說道:
「老大,放心吧,就沒有比他更好拿捏的人了。再說,不是還有我呢嗎。」
她在吳用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不過你可別忘了人家的功勞啊。」
吳用眼底閃過一絲欲色,粗糙的大手順著往下:「怎麼說,你跟那周深還有點關係?」
趙婷婷嬌嗔的看了吳用一眼,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撒嬌:「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行,我跟他有關係行不行?」
說到一半,她驚呼一聲,剩下的話都咽到肚子裡,只留一室春光。
雖然趙婷婷這麼說,但周深跟她描述的可不像一個人。
但吳用此時沒功夫想這些了,他忙著折騰手下「不聽話」的趙婷婷。再說,無論周深想幹什麼,只要能被他所用就行。
就算周深不是狗,他也有信心把他收拾成一條狗。
周深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他睡眼朦朧的起來,光著腳下地,開門後含糊發說道:「你怎麼來了?」
看大飛眉頭皺起,他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已經不是上輩子地位僅在吳用之下的時候了。
臉上掛上虛假的討好的笑容,他解釋道:「飛哥,你看我這張嘴,都睡糊塗了。」
說著裝模作樣的,在嘴巴上打了兩下。
大飛神色這才舒緩開,臉上露出個親昵的笑容:「咱倆都兄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