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車禍
2024-09-30 03:29:55
作者: 蘇沐澄
江稚魚在給沈臨淵送文件的路上出了車禍,而肇事司機是他的小青梅安顏。
江稚魚坐在醫院的座椅上,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渾身不適。
她手裡拿著一瓶雙氧水,把小腿翹了起來,垃圾桶接在膝蓋下面,雙氧水潑在傷口上起了白沫,蟄疼感讓女人苦著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精緻的眉眼微微皺起,十分懊惱。
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明天上班。
這個月最後一天,她的拿滿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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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確實挺缺錢的。
耳邊是安顏哭哭啼啼的聲音:「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江秘書就不會出車禍受傷了。」
沈臨淵一身黑色手工定製西裝,身材挺拔,五官精緻,深邃的瞳孔溫柔地注視著面前的女人,抬手將人抱在了懷裡面,低聲安撫著:「沒事,有我在,我來幫你處理。」
江稚魚聽著男人如此溫柔的聲音,心中越發苦澀,唇角微微勾起,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她強忍著自己不去看這令人心碎的一幕。
「她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江稚魚陡然抬眸,撞入了男人冰冷的眸子。
他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猛然刺到她的心臟。
良久,自嘲一笑。
五年了,早就該知道,沈臨淵的溫柔永遠不可能對著她。
五年之前,弟弟生病,她為了二十萬醫藥費,大學輟學到酒吧賣酒時候,遇到了沈臨淵。
男人的一句:「跟我嗎?」她就成了他的床伴,被他安排在沈氏工作。
她白天兢兢業業地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晚上在床上盡心盡力地伺候她。
他卻從未正眼瞧過她。
傷口處理完之後,江稚魚起身,腰板挺直,面容清冷,態度恭敬地看著面前兩人:「沈總,我工作還沒處理完,先回公司了。」
還沒等沈臨淵開口,就看見安顏擺了擺手,語氣嬌憨道:「江秘書,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改天我請你吃飯,沈哥哥也會給你補償的,對了——」
女人忽然想到了什麼,白皙的臉蛋上滿是害羞:「我馬上就要和沈哥哥訂婚了,到時候還得麻煩江秘書幫忙?畢竟你是他的左膀右臂嘛。
他們要訂婚了?
江稚魚聞言,臉色煞白了幾分,腿一軟,差點沒站穩,朝著後面踉蹌了一下。
她裝作是傷口疼,臉上扯出得體的笑,表示沒有問題。
朝著電梯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不得不說,江稚魚生得極美,五官精緻,一雙狐狸眼嫵媚動人。
上身白襯衫,下面是黑色包臀裙,襯得身材凹凸有致,腿又長又細。
要不是她的長相很對沈臨淵的胃口又識時務,他肯定早就把她給甩了。
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微涼的風吹在身上的時候,江稚魚不禁眯了眯眼睛,雨水拍打在她的身上,等到了公司的時候,衣服大部分都濕了,白襯衫貼在身上,又冷又黏膩,隱隱露出內衣的痕跡。
「叮——」的一聲,電梯上升到頂層打開。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辦公室里,眾人看見她這副狼狽的樣子,紛紛上前關心。
江稚魚一一回復後,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從柜子裡面拿出一條毯子出來,蓋在身上,認真寫著策劃書。
沈氏集團對城南土地開發權的競標勢在必得,沈臨淵很是重視。
耳邊是同事們八卦的吵鬧聲:「沈總馬上就要和安家的大小姐訂婚了,聽說兩人還是青梅竹馬,簡直郎才女貌啊。」
「是啊是啊,這就不得不提一下某人了,被人睡了五年,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
「……」
江稚魚敲鍵盤的動作一頓,雙眼無神地看著面前的電腦,自嘲一笑。
可不是嗎?被人睡了五年,什麼都沒撈到。
手機的震動打亂了她的心緒,她下意識打開手機,是沈先生發來的消息。
「晚上八點,京城酒店606房間。」
江稚魚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打字:【好,沈總。】
她鼻子一酸,仰頭儘量讓淚水不掉落下來。
就當今天晚上是分手炮吧。
晚上七點半,她在家裡洗完澡,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裙,從家裡出來,開車往京城大酒店的方向開去。
車子停靠在路邊,她大步走進酒店,從前台那裡拿到房卡,找到房間後,打開房門,
房間裡昏暗一片,江稚魚插入房卡剛開燈,下一秒卻被人用領帶給捂住雙眼。
她不禁顫抖了一下身子,因為看不見,身體感官比以往要敏感。
江稚魚並沒有起疑,因為沈臨淵之前玩過這種花樣。
她雖然抗拒,但想到了今天是最後一次。終究還是乖巧順從。
「撕拉」一聲,肩膀上的酒紅色吊帶被撕開,露出大片白皙肌膚。
江稚魚正要遵循本意,抬手環住男人脖頸的時候,男人遊走在她身上的手讓她怔住。
不對!
不是沈臨淵!
他的手要更粗糙!
女人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去推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後,從床上起來,膝蓋的刺痛感讓她腿一軟直接就跌坐在地上,一把拽掉了蒙在眼上的領帶。
刺眼的燈光讓她恍惚了下,看著曖昧的酒店布局,以及剛剛把她壓在身下的夏景辰,尖叫一聲,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胸口,「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沈臨淵呢?」
「沈臨淵?」夏景辰疑惑地看著周圍,隨即湊近了女人幾分,修長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沈臨淵如今和他的未婚妻纏綿悱惻,怎麼會想起你?我是誰?」
男人眼睛眯了眯,眸底滿是戲謔,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輕啟:「六年前,在我的床上玩得不是很爽嗎?」
想到六年前發生的事情,江稚魚臉色煞白,如同墜入深淵。
六年前,她為了錢在酒吧賣酒的時候,被一個老男人下了藥,荒唐一夜後,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白床單上的血跡,以及身上的種種證明,她失了清白。
那天晚上對江稚魚來說,如同噩夢一般席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