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一次能裝好幾個麻袋
2024-09-30 03:08:35
作者: 王暴富
忠叔一點冊子。
上邊連著三個名字,最後邊寫的小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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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說的那個黃裙女子,應該就是叫黃仙。」
在黃仙和小朵中間。
還有一個樓暮驚,聽著倒是文化人。
「長的沒有那個黃仙好看,不過樓暮驚這,」忠叔指指額角的位置。
「有團胎記,拿頭髮擋著,看不清具體是什麼。」
這會時間不早,白黃手裡拎著給畫春帶的豬腿。
「行,那麻煩忠叔,我們先走了。」
江知間從白黃手裡接過豬腿。
兩人一塊往門口走。
忠叔手裡攥著冊子,看著月光下相鄰的兩個背影,會心一笑。
他就說吧。
那些個想往少爺身邊湊的姑娘,一個個算盤都打錯了。
有白姑娘在。
還有其他人什麼事啊。
夜晚的西風樓依舊熱鬧。
畫春手裡挑著燈籠,瞥見白黃,急忙擺手,「白姑娘,這。」
她身後站著個光頭老漢。
嘴裡叼著旱菸。
白黃把豬腿遞過去,「晚上吃飯了嗎畫春,在外邊冷不冷。」
她蹦蹦跳跳的搖頭。
同白黃介紹,光頭老漢就是畫春她爹畫景。
畫春下午回來告訴她爹跟衙門裡白姑娘約好了。
畫景還不信來著。
晚飯過後,畫春在巷子口等著。
畫景怕她被騙,特意跟了過來。
江知間和畫景打了聲招呼,院子一側種的梧桐。
上邊掛了盞燈籠。
不算亮,畫景邀請江知間和白黃坐。
「我聽小春說了,江大人和白姑娘是要查西風樓是吧。」
畫景給菸袋裡塞菸葉,因為常年吸菸,牙縫微黃。
江知間單手搭在膝蓋,「老漢知道西風樓怎麼回事嗎。」
畫景手上一頓。
隨後把菸葉往裡壓了壓,「江大人,西風樓可能真不太對勁。」
他和畫春這種單純的小姑娘不一樣。
當初畫春說西風樓後邊總是停許多馬車,畫景表面不讓畫春多事。
但因為自家離得近,他怕真出事。
晚上觀察過好幾回。
「西風樓每次往馬車裡搬的東西都不一樣,有的重,有的輕,但每隔三天的子時,他們就會運送三輛空馬車。」
畫春坐在白黃對面。
聞言有些驚訝,「空馬車?」
畫景看了閨女一眼,「對,什麼都不裝,空馬車在前開路,我看過好幾回了。」
江知間有些疑惑。
「那老漢可能看到過其他的馬車裡裝的什麼。」
菸頭在燈籠上點著。
畫景吧唧吧唧兩口,煙氣四散,「死人。」
屋子裡頓時有些安靜。
畫景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做這種生意的,簽的都是賣身契,死人很正常。」
「但是江大人,西風樓死的人太多了。」
他拿手比劃,「那麼大的麻袋,一次都能裝好幾個麻袋,得死多少人。」
「不過西風樓每天都在迎客,我也怕惹禍上身,就沒說。」
今個要不是畫春約了白黃來查西風樓。
畫景還準備把這事藏心裡呢。
白黃和江知間對視一眼,「老漢,馬車大概幾點來。」
畫景彎了彎腰,看看天上的月亮。
「這會時間差不多了。」
畫家的院子正對西風樓後門。
從梧桐樹上能看到那邊的一舉一動。
江知間和白黃自不必說,眨眼的功夫上了樹,畫景慢一步,但也找了個樹幹坐著。
畫春站在樹下,單手叉腰。
一臉的羨慕。
白黃往西風樓看了一眼,後門空空蕩蕩。
裙擺飛揚,轉身落在畫春旁邊,「抓緊我。」
畫春眼前一亮。
江知間往樹枝的方向靠靠,壓低聲音,「來了。」
白黃帶著畫春上了梧桐樹。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
西風樓後門跟憑空變出幾輛馬車似的。
月光下。
那些馬車四角掛著香囊。
畫春捂著嘴,「白姑娘,是不是一樣。」
香囊被風吹的輕晃。
白黃往前探頭,「我總覺著不太對勁……」
後門悄無聲息的打開。
藏在門框後的人影只伸出半隻胳膊朝外指指。
小廝扛著麻袋,裡邊裝的看模樣是個人形。
畫景腰間別者煙杆,他也察覺不對,卻沒來得及阻止樹上的畫春。
「看!白姑娘!那就是證據!我爹說的沒錯!他們殺人了!」
深夜安靜。
這一嗓子傳出老遠。
隔著半條巷子,搬麻袋的小廝和白黃他們對上視線。
這下想暗訪也不行了。
江知間手裡拎著大荒劍,朝白黃使了個眼色。
率先過去,白黃幫忙把畫春帶下去。
畫景有些無奈,「抱歉白姑娘,小春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畫春也知道錯了。
她平生頭一回幫忙查案,看到證據難免激動。
白黃拍拍畫春的肩膀,「沒事,正好看看西風樓到底藏著什麼貓膩。」
「不過這一嗓子可能把你們暴露了。」
她拽下腰間的錢袋子。
「拿著銀子另外找個安全的地方住。」
江知間這會已經到馬車旁邊了,白黃來不及多說。
小江大人露出腰牌。
小廝們把麻袋放下,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後門半開,出來的女子和白黃對上視線似乎有些驚訝,扭頭看向一邊。
江知間單手背在身後,四周環顧一圈,「你們班主呢。」
女子拎著裙擺,「大人有什麼事跟我說。」
聲音聽著耳熟。
白黃換了個方向站著,江知間蹲下身子,大荒劍戳了戳麻袋。
「這裡邊是什麼東西。」
女子似乎有意迴避白黃的眼神,「回大人,就是些樓里不要的東西,趁著晚上丟出去罷了,怎麼了。」
江知間沒有回話。
抽開麻袋上的繩子,順手一提。
幾個花盆咕嚕嚕的滾出來,大片葉子捆在一塊。
打從遠處看,正好跟個人形似的。
手裡的麻袋還沒放下,女子聲音帶笑。
「怎麼了大人,是府城不讓晚上丟東西嗎。」
白黃和江知間對視一眼。
白黃順手撩開馬車帘子,裡邊空空蕩蕩。
垂下來的香囊有股清苦的中藥味。
她終於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太新了。
這幾輛馬車從裡到外都太新了,就跟知道有人來查故意做的一樣。
就連香囊里的草藥都是新塞的。
到底是被擺了一道,白黃搖搖頭,江知間緩和表情。
「沒事,例行檢查罷了。」
「沒什麼違規的東西就丟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