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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結局中:千里尋夫

2024-09-30 02:56:52 作者: 木木好好吃飯

  手掌撫上她的側顏,湯茗笑得極為溫柔,「母親就在這裡等著你,你總會有歸來的那一日。」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孩子,我會照顧。你儘管放手大膽地去做想做的事,去見想見的人。人生何其短,不要留有遺憾。」

  唐樂安喉間發哽,雙手環抱住母親,溫軟嗓音夾著哭腔:「對不起,母親。不孝女給您添麻煩了。」

  掌心輕柔地拍著那纖柔的後背,湯茗眼中閃爍著淚光,輕聲重託:「無論多久,母親都等你。所以,一定要平安回來。」

  唐樂安不敢應答,垂首鬆開這個懷抱。

  大門忽然大敞,幾個小廝扯著白布往門檐上掛。掌事總管隨後跨過門檻走出,對上幾雙疑惑的眸子,沉痛萬分地道:

  「福安公主薨了。」

  唐樂安眼中划過錯愕,疾步走進府內找到張木華,她張唇,千言萬語化為一句:

  「節哀。」

  張木華苦澀一笑。

  「嗯,我會的。」

  他又道:「你先出發前去鳴海關,我料理完我母親的後事,就趕過去與你們匯合。」

  唐樂安蹙眉。

  「不要勉強自己。」

  張木華抿唇,輕搖了搖頭。

  「青木是我兄弟,你想他平安無事,我亦然。」

  唐樂安沉了一口氣。

  「好吧,那就鳴海關見。」

  「嗯,鳴海關見。」

  ......

  五日後。

  鳴海關口。

  看著提槍前來的全書亦,唐樂安意外之餘不免生了絲狐疑。

  對上那雙懷疑的眸子,全書亦坦然道:「顧雲崢於寧武國而言是國之重臣。也唯有他能鎮住朝廷上那群妖魔鬼怪,我此行是為寧武國的黎民百姓而去,絕非私心。」

  旁側,張木華上前拍了拍全書亦的肩膀,似兄弟般地道:「上船吧。」

  全書亦點頭,朝船上走。

  全員登船,揚帆起航。

  站在船首,唐樂安望著前方,嘆道:「大哥,你不該來的。」

  唐雲錦翹起嘴角,淡然一笑。

  「我答應母親,要讓你平安歸家。且我唐氏一族欠顧雲崢良多,此去也算是償還了這些年的恩情。」

  張木華走來,停在唐樂安身側,戲謔地道:「說不準咱們這一去,再也回不來。」

  唐樂安抵唇一笑,自嘲在臉上忽閃而過。她側目凝了眼張木華,「我一直就想問,你小妹因我而死,你不恨我嗎?」

  張木華背靠船沿,雙臂倚在上邊姿態慵懶,聞言挑眉道:「恨?我為何要恨你?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她會有那樣的下場,我一點都不意外。」

  唐樂安低眸,看著掌心上的一道淺痕,那是張柔椿踩在她手上,碎瓷杯扎最深的一道傷痕。

  張木華仰首,看著蔚藍天空,自言自語地道:「還是希望咱們都好好的活著,不要出什麼事情。」

  唐樂安放下手,眺望著汪洋大海,呢喃:「會的,我們都會好好的。」

  ......

  晴日。

  沅南國。

  偏僻小屋。

  「探查到了,顧雲崢就關在阱迦寺地牢中,但具體位置尚未可知。」兔子道。

  「阱迦寺是關押重刑犯所在地,四周重兵把守,硬攻傷損太大,除非有人進阱迦寺地牢,摸清顧雲崢的位置。」身材火辣的女子道。

  唐樂安站出。

  「我去。」

  「不可!」唐雲錦一口否決。

  「不。這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黎青楓道。他從懷中取出一枚水滴狀令牌,交給唐樂安,「成敗在此一舉,你千萬小心。」

  握緊令牌,唐樂安凌然點頭。

  ......

  夕陽落下,皓月漸升。

  清涼的夜風吹拂,萬籟寂靜。

  立在府門前,唐樂安身側的手微攥,剛走上台階便被兩名身形高大的侍衛給攔住,凶神惡煞,一副不好惹的長相。

  「敢闖第一王子的府邸,你找死?!」

  唐樂安面上不見懼色,笑盈盈地從袖子裡掏出兩枚金子,道:「小女子名喚唐樂安,勞煩通報一聲,小女子感激不盡。」

  兩名侍衛對視一瞧。

  半刻鐘後。

  博斯特坐在軟毯上一手端酒,輕瞥了眼下方站著的人兒,淡聲道:「聽說,你求見本王子。」

  「我要見顧雲崢。」唐樂安直言道。

  博斯特抿了口酒,嘴邊掛著一抹蔑笑,「千里尋夫,真是感動天地呢。」

  唐樂安嗤笑。

  「顧雲崢欺我、辱我、負我,我憑何要救他?我日夜盼著他從高位上跌下來,如今終於如願以償。我此行,是為奪他性命。」

  凝著那雙滿是恨意的眸子,博斯特挑眉一瞬,倚著換了個姿勢,眼中卷著戲謔。

  「顧雲崢是我千辛萬苦抓到的,我憑何要成全你?」

  「就憑這個。」唐樂安亮出水滴狀令牌,眼神堅毅果斷,「此令牌可號令五萬大軍,你若將顧雲崢的性命交由我來結果,我便成全你稱霸寧武國的野心。」

  博斯特立即起身,衝上來想奪走那塊令牌!

  唐樂安巧妙避開,往衣領里一塞,淡然道:「令牌你奪走也無用,這是唐家軍,只有唐家人才能率領。如何,可答應?」

  博斯特摸著下巴,思索片刻。

  勾唇邪魅一笑,他道:

  「成交!」

  ......

  阱迦寺。

  從狹窄偏門而入,一路往下。

  越走,越幽深。

  似不見盡頭般。

  唐樂安蹙眉,染上三分不悅,「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博斯特走在前,聞言哼笑了聲,「想見他,跟著就是。」

  唐樂安抿了抿唇,不再廢話。

  走了不知多久,終於到平地。

  地上斑駁褐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唐樂安屏住呼吸,尾隨至牢房盡頭。

  博斯特站在牢外,抬手往裡一指,「喏,這就是你想見的人。」

  唐樂安順著往裡瞧。

  亮白的岩石上掛著手臂粗的鐵鏈,延伸至中間的男人後背,四肢戴有銅鎖鐵鏈,腳邊的蜿蜒血跡尚未乾透,泛著淡淡的腥臭味。

  他垂首而立,一頭墨發如枯草般遮著臉龐,周身氣息死寂沉沉。昔日高高在上的男人,落魄狼狽的模樣,瞧得叫人心碎。

  唐樂安的眼猛烈一澀,嗓音卻愈發清冷。

  「鑰匙給我,我要進去。」

  博斯特沖手下使了個眼色。一把鑰匙遞過來,唐樂安拿過,垂眸打開鎖,理直氣壯地道:「我有些話要和他說,迴避一下。」

  博斯特額角青筋跳了下,念及她手握的令牌忍著沒發作,冷著臉道:「給你炷香的時間,速戰速決。」

  說罷,他帶著人走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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