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默默守護
2024-09-30 02:55:40
作者: 木木好好吃飯
平地處,停著兩輛馬車。
唐樂安還沒上馬車。
她立在馬車旁。
側首,望向小溪邊。
那個面容和善的馬夫,此刻已成了具冰冷的屍體,半邊身子淌在水裡,鮮血順著溪水蜿蜒而下。
李風凌順著視線望了眼,轉而看向唐樂安,半是威脅半是玩笑地道:
「只要你乖乖聽話,就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反之亦然。」
定定地看了眼李風凌,唐樂安走進馬車內。
後一瞬,李風凌也上了來。
對上那懵然的雙瞳,李風凌歪嘴淺笑,眼睛隨之往下掃,在那膚如凝脂、曲線優美的身材幾經流轉,眼神說不上乾淨。
「小時候你便生得美,如今張開了之後更是美若天仙,千嬌百媚。」
唐樂安攥緊包袱,一言不發。
李風凌忽而起身,坐到她身側,大手搭在玉肩上,大拇指使勁摩挲著,腔調油膩:「聽聞你跟在顧雲崢身邊,他可有要過你?」
放在肩上的手溫熱,唐樂安心中泛起強烈的噁心,皺著眉頭,竄起坐到對面。
李風凌抵唇笑了聲,意味不明。
他雙手環臂靠著馬車壁,姿態慵懶,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一抹嬌軀,眼底儘是對尤物的侵占欲。
落在身上的目光黏膩無比,唐樂安暗暗作嘔,垂著腦袋,將包袱裹得更緊。
馬車在黑夜中奔馳。
停下時,已是深夜。
馬車停靠在一家客棧門前。
這裡荒郊野外,只余客棧的燈籠弱光晃照,略帶幾分孤寂與荒涼。
唐樂安走下馬車,撞見牽馬的張木華那一刻,她愣了一下,張口大喊:
「張木華,救我!」
張木華身形一怔,穿越人海看過來。
看見形同被軟禁般的唐樂安。
劍眉一蹙,他拔劍就沖!
李風凌的人,群擁而上!
張木華披肩斬荊,一路殺到李風凌跟前,他眼神凌厲,舉劍橫指,霸氣側漏。
「放了唐樂安。」
被冷劍指著,李風凌雙股微瑟,面上強裝鎮定,一把薅過身旁的隨侍,眼也不眨地把人往劍上懟去。
抓住這一空隙,他逮著唐樂安的手就往客棧里跑!
張木華拔腿要追,卻被好幾名武功高手給攔住去路,陷入苦戰中。
客棧里。
李風凌掏出一錠銀子,往櫃檯上一擱!
掌柜的取下一把鑰匙,雙手遞上,「客官,三樓右邊第一間,您請。」
拿過鑰匙,李風凌拽著唐樂安火急火燎地上樓,推開房門,將人粗魯往裡一甩,反手關上門,猴急地解開腰帶,張開雙手就撲!
唐樂安一驚,彎腰躲開!
看著突然獸性大發的李風凌,她整個人都蒙了,緊緊攥著包袱,顫聲勸道:「二皇子,你清醒一點,不要這樣......」
「都忍一路了,總該讓我解解火氣吧,反正你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陪我一晚上又有什麼關係。來嘛!不要害羞。」李風凌獰笑著又撲。
唐樂安驚險躲開,不斷試圖逃走。
追風撲蝶卻始終抓不到,李風凌沒了耐心,伸進袖中一抓,揚手迎面撒去!
香氣撲鼻,唐樂安眼瞳一滯,身形驟軟,渾身力氣像是瞬間被抽去了一般。
李風凌惡笑著,面容顯得有些猙獰,大手在那滑嫩的臉頰上撫摸而過,愛不釋手。
大手緩緩往下探。
就快要滑進衣領——
「砰!」
一聲巨響。
房門被踹開!
衣袍殘破的張木華,手握沾血長劍,雙目裹著冷厲,猶如從地獄斬荊披棘而來的弒殺者,帶著無與倫比的王者氣勢。
劍指李風凌眉心,他扯唇道:
「把你的髒手,從她身上拿開。」
血腥氣鑽進鼻翼,李風凌瑟瑟發抖,哆嗦著鬆開了唐樂安,跌跌撞撞地往後退,像是見到可怕的索命黑白無常般,嚇得人都傻了。
被鬆開,唐樂安歪斜著就要倒地。
張木華眼疾手快地收劍,上前攬住。
凝著那滿臉緋紅的人兒,他眉宇一皺,抬劍就刺!
一聲尖叫驟響!
劍尖扎進李風凌的左臂。
他抱著受傷的手臂,疼得死去活來。
香粉勾動著旖旎,唐樂安渾身滾燙。她眼神迷離,柳眉蹙緊似乎很是難受,雙臂環上張木華的脖頸,溫軟的嗓音中滲著情慾:
「幫我,幫幫我。」
柔軟的身段、嬌媚的聲音。
無不在惹著張木華心頭的火。
兩條眉毛蹙在一起,他脫下外衫把她給裹住,攔腰抱起,箭步走到客棧外放上馬背,揮鞭縱馬,在黑夜中奔走。
唐樂安意識完全不受控制,她將腦袋貼在張木華的胸前,臉色泛著不自然地潮紅,嘴角溢出曖昧氣音,壓製得十分辛苦。
一手攥著馬繩,一手握住那雙企圖亂摸的手,張木華目光如炬地盯著前方道路,面色冷然。
「就快到了,再忍忍。」
唐樂安死死咬著下唇,呻吟卻壓抑不住地從喉嚨中冒出,她雙目緊閉,淚水從眼角滑落。
「張木華,我好怕......」
「別怕,我在。」張木華道。
他使勁揮動馬鞭。
縱馬至一處溫泉池。
周遭四面環山,位置頗為隱蔽。
抱著人走到溫泉池旁,小心翼翼放入水中。
他道:「這裡的泉水有療傷的作用,你一定會沒事的。別怕,我在這裡守著你。」
浸泡在溫暖的水中,唐樂安的渾身燥熱仿佛壓制了些許,她哆嗦著雙手環住肩膀,抵靠溫泉池壁坐在水裡,祈禱著藥效快些過去。
垂眸看著泡在水裡,弱弱顫抖著的嬌軀,張木華眼中划過一絲不忍與心疼,僅僅只是一瞬,他便收回目光,走遠了些席地而坐。
默默地守護著。
......
天色漸明。
旭陽緩緩而升。
溫泉池內,白霧瀰漫。
池中人兒的眼睫微顫著掀開,從水中站起,衣衫濕透貼著肌膚,將玲瓏曲線凸顯得淋漓盡致。
突然站起腦袋暈乎乎的,唐樂安身形晃了下,趕緊扶住池沿,緩著那股子暈勁兒。
夜裡,那抹異樣時而發作,她只能不斷進了出,出了進。
反反覆覆,折騰到後半夜才稍微清醒了些。
撿起地上的外衫裹在身上,唐樂安雙頰羞紅地走到外面,垂著腦袋,嗓音微啞地道:
「昨晚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