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暗中勾結
2024-09-30 02:51:23
作者: 木木好好吃飯
「有事。」唐樂安道。
「要走也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張木華道,眼中的戲謔藏不住。
「有話就請直說。」唐樂安眸色淡淡。
「你與青木是舊識吧?」張木華一語道破。
唐樂安柳眉蹙了蹙,沖其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瞧著那抹纖細倩影,張木華勾唇笑了瞬,端茶牛飲。
......
從盤中捻起一顆剝殼的荔枝,緩緩送入嘴中,寧香郡主吃得極其緩慢,眼皮輕抬,瞧著下方俯首而立的嬌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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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言最好是真的,若是敢騙本少夫人......」
「妾身不敢。」唐樂安垂首道。
寧香郡主向下方擺了擺手。
唐樂安應首,躬身退下。
瞧了眼離去之人,一丫鬟走近,道:「大少夫人,唐樂安的話能信嗎?萬一她是騙咱們的呢?」
吐掉嘴裡的核,寧香郡主嗤笑了聲,「她敢騙我?活膩了她。」
一老嬤嬤也走至近前,諂媚地道:「大少夫人,那個屋子除大少爺和大少爺身邊的小廝外,只唐樂安一人進去過,她的話應是有三分可信度的。」
寧香郡主攥了攥手心。
「自那妓子去世後,夫君越發封閉自己,任誰也走不進他內心,如今我嫁入府中,絕不可能再容忍舊人舊物影響到夫君。啟軒閣內只能有一個女主人,那便是我。」
「大少夫人說得極是。」老嬤嬤笑著應聲,眼軲轆一轉,「奴婢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直說便是。」寧香郡主道。
老嬤嬤湊近,嘴唇上下碰撞。寧香郡主聽得眼越睜越大,聽完她面上帶了幾分遲疑,「若是叫夫君發現是我做的,夫君只怕會記恨我一輩子。」
「大少夫人儘管放心,此事奴婢定會辦得天衣無縫,叫大少爺瞧不出任何端倪來,更懷疑不到您的身上。」老嬤嬤拍著胸脯保證。
寧香郡主猶疑片刻,點頭道:「那便按你說的辦。」
......
嘉運院。
宜春在房中來回踱步,神色焦急。
一抹倩影穿廊而過,疾步走進房內,關上房門就解衣服領扣,宜春瞧得滿頭霧水,惶急地問:「衣服呢?有拿到手嗎?」
唐樂安並未作聲,只顧著脫衣服。
外衫褪去,裡面的繡球長裙顯露,宜春臉上浮現了沖天的喜色,激動得眼眶都不禁濕潤了起來,壓低著嗓音道:「多謝多謝,多謝你唐姑娘。」
脫下繡球長裙,唐樂安才道:「形勢所迫,希望你別介意。」
「不會的不會介意的!」,淚光在眼中隱隱閃爍,宜春萬分誠懇,「真的謝謝你,唐姑娘。」
「道謝的話不必多說。趁張木華還未發覺,你現在趕緊帶著衣服走,若是等他發覺了再走晚了。」唐樂安道。她拿過外衫穿上。
「好!」宜春將繡球長裙折好揣入懷中,深深地看了眼唐樂安,眼中是道不盡的感激和愧疚,她轉身欲走。
唐樂安忽然出聲,將人叫住。
宜春頓住,扭頭。
「馬匹發瘋,是你做的手腳吧。」唐樂安道。
宜春身形驟僵,神色勃然大變。
唐樂安心下瞭然,挑眉輕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幫你是為自保,而非出於感激之情。」
宜春苦澀一笑,「抱歉。」
唐樂安輕搖頭,「快些走罷。」
「真的很抱歉。」
話音落下,人已離去。
唐樂安扶著桌坐下,提起茶壺柄倒水,門邊忽而冒出個腦袋,賊眉鼠眼地往裡瞅,她若有所覺,扭頭一瞥。
小桂子趴在門邊,嗓音尖而細的道:「阿花找你,就在小門那邊,她說會等到你去為止。」
說完,他就馬不停蹄地溜了。
唐樂安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喝著水,在桌邊一坐,就是一下午。
窗外天色漸暗,屋內昏暗。
唐樂安起身,前往廚房取飯。雲朵去世之後,張木齊並未再往小院中派丫鬟,一應事物都是她自己親力親為。
走進廚房,吳管事並未過多為難,唐樂安很順利取到餐食,一葷一素,一碗米飯。
端著托盤走出,她思慮了片刻,繞路走到小門旁,伸著腦袋往外探了眼。
這些時日過去,阿花赫然把自己活成了個真正的乞丐,她身穿粗布爛衣蜷縮在牆角根,攥著個髒兮兮的饅頭啃食,瞥見唐樂安,她面色一喜。
急急忙忙站起身跑過來,嘴邊掛著饅頭碎屑,她一說話,嘴角的碎屑也跟著震落。
「幫幫我,我接近不了張柔椿。」
唐樂安皺了皺眉,「你要我怎麼幫你?」
阿花上前幾步,湊近道:「很簡單,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辦——」
鼻間忽聞異香,唐樂安警鈴作響!
猛地後退,卻終究慢了一步。
托盤落地,飯菜撒在腳邊,她扶著門框,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想這樣令自己清醒些,眼前的景色卻越發模糊起來。
她咬牙,抬眼去瞧阿花,可瞧到的只有模糊容顏,那張嘴一張一合地說著:「對不起,只有把你帶到鍾東佳的身邊,我才能在她的幫助下接近張柔椿。」
異香作祟意識越發淡薄,唐樂安拼命抓緊門框,氣若遊絲地道:「你與鍾東佳勾結,你玩不過她的,你只會成為她的手下冤魂。」
「會不會,總要試試才知道。」阿花道,她將手中香又一次放入唐樂安的鼻翼下。
唐樂安白眼一翻,身形徹底癱軟在地上,眼皮似千斤重,眼前忽明忽暗,意識漸漸被抽離。
......
京城郊外,鍾家別莊。
沿廊燈盞明亮,屋內幽暗。
地上的人動了動,緩緩坐起身。
唐樂安掃視周遭,透過外頭的燭光,只能隱約瞧清桌椅凳子,幾丈遠處還有一張床榻。
腦子隱隱脹痛,她用手掌抵著敲了敲,那股腫脹的疼意仍舊強烈。
強撐試著站起,雙腿卻不聽使喚地跌坐在地上,身子疲軟得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門外三三兩兩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黑夜之中,那雙桃花眼眸光微凝,她長臂一伸躺到地上閉上雙目,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