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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強行

2024-09-30 02:33:20 作者: 猛喝半瓶水

  宋岐在公主府撲了個空,宋鏡跟蘇致遠出去聽戲了。

  他在公主府空蕩蕩的客廳坐了一會兒,司蘭和挽心都不在,留下的侍女宋岐都不熟悉,他其實很不高興,甚至想去找宋鏡問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宋鏡對左盈白不滿,明明可以先跟他說,跟他商量,為什麼要毫無預兆地針對左盈白,難道僅僅因為母親的一隻鐲子而已。

  奴才們不知道宋鏡什麼時候回來,甚至說不清她去哪了,宋岐只得先回東宮。

  他進門,鄭世芳就來稟報,「殿下,公主請良娣娘娘出去看戲,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

  宋岐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去哪裡了?快帶孤去!」

  鄭世芳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公主身邊的挽心說,只是去錦繡小築聽戲,奴才攔不住,叫了人去給您報信。」

  他去了公主府,報信的人跟他錯開了。

  「快備轎!孤要去錦繡小築。」

  左盈白並不想去錦繡小築,可是宋鏡派來的侍女挽心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鄭世芳不敢違抗宋鏡的命令,她自己的那幾個人直接被挽心帶來的太監攔住了。

  

  她被降了位分,就算有天大的臉這會兒也得跟挽心出去見宋鏡。

  她心中其實並不是多麼懼怕宋鏡,因為宋岐喜歡她,只要宋鏡還顧念著姐弟情誼就會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她打了宋鏡的侍女,宋鏡也得忍。

  挽心將她帶到錦繡小築時她心中更輕鬆了,宋鏡應當只是要警告她一下,或者是威脅恐嚇她一番,否則也不會選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

  鄭世芳定然已經去告訴宋岐她被帶走的事情,宋岐來接她只是早一會晚一會兒的事情。

  宋鏡這次坐在包廂里,她叫了角兒來面前唱,左盈白進門時角兒還在唱那出牡丹亭。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角兒將水袖一甩,唱腔悽美幽怨,聽得左盈白心頭一跳。

  見她來了,宋鏡對唱戲的角兒抬了抬手,屋裡的聲音一下子落了下去。

  司蘭拿了賞銀打發了角兒出去,左盈白上前給宋鏡行禮,滿腦子都是那句『付與斷井頹桓』。

  「妾身見過公主,公主萬福。」

  宋鏡抬眼看著她,臉上帶著微笑,「左小姐生得當真不錯,我見猶憐。」

  左盈白對於宋鏡會為難她的事情早有心理準備,面對她的態度絲毫不吃驚,含笑回道:「公主謬讚,薄柳之資罷了。」

  宋鏡笑得更深了,看了一眼挽心,「將她手上的鐲子摘下來。」

  左盈白下意識地去護住手腕上的鐲子,她沒料到宋鏡不明要,反而暗搶。

  「殿下不是不要這鐲子了嗎?太子已經賞賜給妾身了,殿下想要的話,是不是要跟太子殿下說一聲?」

  她一隻手捂住手腕往後退了一步,挽心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還想往後退,卻撞到了一個侍從身上,侍從是男子,她嚇得又往前走了一步,一副前有狼後有虎的驚懼模樣,看著宋鏡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將妾身誆騙至此,只是為了搶鐲子?」

  挽心的目光帶著不屑和漠視,盯得她渾身不舒服,她躲避著挽心的目光看向宋鏡。

  宋鏡一隻手搭在桌子上輕輕點了點桌面,「把我母親的鐲子摘下來放到這來。」

  左盈白強自鎮定,「妾身若是不摘呢?」

  宋鏡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了挽心一眼。

  挽心一把捏住了左盈白的手腕,輕而易舉就將她捂著鐲子的那隻手拉開了。

  左盈白只覺得手腕劇痛,像是骨頭被強行扭曲了一樣,痛得她哀嚎一聲。

  外面鑼鼓喧天,這聲叫喊像是石子投進了大江大河,只有一絲忽略不計的漣漪。

  挽心要去拉左盈白另一隻手,左盈白見他們真的打算硬搶,掃了一眼一旁的花架,抬手要撞過去。

  宋鏡這樣硬搶著想要,她偏不給,碎了也不給。

  誰知後面的侍從似乎一直在盯著她,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直接一擰,像是扣住犯人一樣將她的手腕扯到了身後。

  左盈白痛的眼淚奪眶而出,口中道:「公主饒命!妾身願意,妾身自己摘!」

  宋鏡的表情十分平靜,「晚了。」

  她話剛落音,那侍從捏住鐲子重重一拉,左盈白雖然放鬆了手掌,也被直接拉破了皮。

  她痛得慘叫一聲,鐲子摘了下來,侍從和挽心瞬間鬆開了她,由著她跌落在地。

  挽心接過侍從手裡的鐲子,鐲子上已經沾了血,她掏出帕子細細擦了擦呈給了宋鏡。

  宋鏡伸手接過,她並沒有往手上戴,而是放在了自己面前。

  左盈白跪在地上痛苦的握著受傷的手,她心中恨極宋鏡,心裡盼著宋岐趕緊來。

  宋鏡微微擰眉瞧著她,眼裡的厭惡沒有絲毫掩飾。

  左盈白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侍從已經拿了刑具給他套上,就是她用來傷害司蘭的夾刑,左盈白開始拼命掙扎。

  「殿下,您要對妾身用刑?妾身可是太子的人!」

  左盈白一邊掙扎一邊叫喊,發現宋鏡無動於衷,儼然動了真格,又哭叫道:「妾身知錯了,....您不能這麼做,妾身還要伺候太子殿下....」

  可是宋鏡的侍從和挽心像是捉弄小雞仔一樣扣住她,將她的雙手塞了進去。

  她又叫道:「妾身願意給司蘭姑姑道歉!請殿下恕罪!」

  左盈白哭得滿臉是淚,妝容狼狽,髮髻蓬亂,甚至頭上的玉簪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

  宋鏡不發話,屋裡像是沒有人能聽見她說話。

  十指連心,左盈白只感覺像是疼進了筋脈,鈍刀插進了心尖。

  她一邊掙扎一邊往司蘭那邊爬,「司蘭姑姑,都是我的錯,你叫公主饒了我吧,太子殿下知道了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公主饒命,我不會告訴太子殿下的,您放心...我就說自己摔的....」

  但是宋鏡依舊沒說話,侍從再次拉緊了繩子。

  左盈白痛得裝不下去了,開始破口大罵,「太子殿下會為我出頭的,公主這般陰毒地誆騙我來,對我施刑,你不會怎麼樣,她們一定會死!」

  司蘭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宋鏡。

  宋鏡臉上瀰漫出一點笑意,那笑意中還夾雜著一點嘲諷,「你以為你今天還能活著見到太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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