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工人，打工魂

  願離於是趕緊洗漱了一番，就上床睡了，畢竟她明天還要早起去工作。

  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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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離被迫早早起來，結果一睜開眼睛，就猛然映入眼帘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盯著她，因為睡得有點懵，而且也還沒完全適應過來與一隻黑貓的「同居」生活，所以願離直接被嚇了一跳，而後才反應過來那是殘斷。

  「哎呦，你怎麼起這麼早啊？」願離一隻手順著胸口感嘆道。

  殘斷看到了願離坐起身子的時候明顯「一激靈」，知道她是看到自己被嚇了一跳，但也不明白有什麼好怕的，所以仍舊一臉神情淡漠，連鬍鬚都沒動一下，壓根沒搭理願離。

  殘斷作息規律，向來早睡早起，且沒有願離那樣覺多，已經醒了好一會了。

  不過等到願離緩過來，有了昨天的經驗，她知道殘斷肯定是在等著吃飯。

  於是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艱難爬下了床，得趕緊洗漱一番「餵貓」。不過做著做著，她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沒了困意，轉頭一臉興奮地對著殘斷道。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去放金瓜子的時候，聽到什麼了嗎？」

  「什麼？慘斷表情依舊冷峻。

  「那個倒賣王宮物品的侍衛，夜行潛入雲兒的房間內，強迫她行苟且之事。」

  殘斷聞言，模樣頓時變得有些嫌棄，就好像聽到這件事情髒了他的耳朵一般。所以連帶著轉頭看向遠離眼神中，都帶了點鄙夷和審視審視的意味。

  被殘斷這用樣的目光盯著，願離好像才意識到了什麼，嘴裡不禁喃喃起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然後立馬避開了和殘斷的對視，不由得「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

  但儘管如此，願離還是不服輸的，她故作理直氣壯地狡辯道，「我本來就是想，就是想聽聽那個人是誰，我太好奇了，然後沒想到聽著聽著前後也就能有三分鐘他就結束了，我，我也沒想聽完的，後來那侍衛就跑了，只留著雲兒一個人在屋裡哭來著。」

  「哼。」殘斷冷哼一聲，以此表達對願離的解釋的不屑，很蒼白。

  殘斷將頭轉回去，也懶得再說什麼，願離自然更不想在這件尷尬的事上多做停留，於是直接將那五枚金瓜子拍在了桌子上，剛好用來轉移話題。

  「我機智，不拿白不拿，反正這事解決了以後就可以正常『銷贓』了，再說難得殘斷大人你出手一次，要是不趁機改善一下生活，改善一下伙食……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願離有理有據。

  說到「改善伙食」這事，殘斷的面色頓時緩和了不少，他悠悠開口。

  「你昨天買的罐罐還不錯。」

  願離一聽這話，頓時對著殘斷笑得燦爛。那以後每天都給特使大人買罐罐和小零食，這樣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將就吃著人類的食物了。」

  「嗯。」殘斷淡淡應答，表示同意。

  願離於是趕緊又殷勤地拿出了昨天剩的那一個罐罐，打開倒到碗裡，「特使大人請用膳。」語氣盡顯諂媚。

  不錯，殘斷從願離醒來之前就一直盯著她，其實就是在等著願離給他拿飯呢，只是礙於一個堂堂特使的威嚴，不好直說罷了。

  人類尚且秉承著「民以食為天」的宗旨，更別提如今化成小動物的殘斷了，更是本能的腦子裡被吃占據著不小的一部分。

  願離匆匆用過早飯，但還是將食物盡數吃光，就火速將食盒清洗好送過去了。又一路「風風火火」地跑到了集合地，好在踩著點沒遲到。

  因為願離上班也不好帶著只貓，所以殘斷只能留在家裡悠閒地等著願離回來。

  由於願離不像雲兒那樣比她高兩個等級，就是純粹的那種王宮最底層的侍女，所以她是沒有去那些側王妃住處打掃或是伺候的資格的，只能被分配到打掃王宮某處，或是除草理花這樣的活計。

  說實在的，這還是願離第一次做這種粗活呢。她今日被分配到去打掃地方是御花園，和其他的侍女一起。

  但是願離明明不會幹活，卻還要模仿其他人拿著掃帚，偽裝出一副很熟練的樣子，也是很心累了。這可能也算是考核的必備項目之一吧，願離突然就想到了，「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這樣的大道理，於是趕緊晃了晃腦袋將它們甩了出去。

  真是矯情。

  其實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身份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只能忍一忍干點活罷了。

  願離雖然不會幹活，但好在有武功基礎，體力還算可以，累是累，不過還是能堅持得下去的。

  願離餘光瞥到一旁管事的人，居然只用站在那杵著監工就行了，不禁在內心感嘆，果然到哪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最苦最累的活永遠都是給最底層的人干，可憐了自己以前哪吃過這種辛苦。這考試還真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不過抱怨歸抱怨。願離還是一邊忙碌著，一邊在心裡計劃著接近王的事情，一定要提上日程，畢竟她可不想老乾這活。

  只是在此之前她還得花幾天把算命技能給激活徹底了。

  誒，但這裡不是御花園嗎？願離根據看過的話本分析，御花園可是偶遇王的高頻發生地，不禁想著王會不會來這御花園呢？

  於是她已經開始在腦子裡暢想起來，王經過的時候自己要說什麼，怎麼和他搭上話，怎麼引起他的注意了。

  這樣做夢也算為了願離幹活增添了點動力。

  只是，直到時間已經臨近中午，還是連一丁點王的影子都沒看到，倒是先聽到了「八卦」。

  負責監工的兩個侍女忽然小聲討論起蘭秋姑姑找到雙慧之前「不翼而飛」的那袋金瓜子的事。

  願離勾了勾唇，看來計劃實行得很順利，蘭秋動作還挺快的。

  雖然她們壓低聲音探討，但習武之人耳力甚好，願離還是豎起耳朵就將二人的話全都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