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又聽牆角
2024-09-30 01:55:57
作者: 臣妾要告發
聞慕白帶著姜扶鳶潛入到了花魁房間的窗後,只等著花魁回來。
姜扶鳶平生幹過的壞事沒幾樁,所以此刻在人床後蹲守便格外緊張,加之聞慕白在旁一副自如的樣子,讓她不免也替他擔心。
唯恐他暴露了會連累自己。
「喂,你能不能收斂一點!這樣一會兒突然來人發現你怎麼辦!」
姜扶鳶掐了他一把,聞慕白轉過頭來,滿臉寫著無辜。
「夫人這是在擔心我嗎?可是掐的我好疼啊……」
姜扶鳶無語,又整這死出兒。
「你注意一點,被發現了可是要連累我……唔……」
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他的手給捂上了,她伸手要去扒開,就看見他將食指豎在嘴唇中,做個個噤聲的手勢。
確認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聞慕白又點點頭,這才把她放開。
下一秒,就聽見房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是房門被撞開的聲音。
「薛郎,慢點,踩到我腳了……」
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只不過距離越來越近。
有了上次的偷聽經驗,姜扶鳶很快便反應過來這二人是在做什麼。
姜扶鳶黑著臉,為什麼每次這麼尷尬的時刻聞慕白總在她身邊。
床上的二人正親得火熱,姜扶鳶默默把自己縮成一團,嘴裡無聲的念叨著「聽不見,聽不見……」
聞慕白深吸了口氣,神情莫測,把姜扶鳶緊緊摟在懷裡,姜扶鳶想要掙扎卻又不敢動靜太大,怕被床上那忘我的二人注意到。
沒有比這更難熬的時候了吧……
她都後悔了,為什麼要提議來這蹲著啊。
還不如讓青珏把人直接給擄來,也省得在這聽這些**之音了。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放慢了,終於等到他們結束,二人躺在床上開始說話,還微微喘著粗氣。
「交代你的事兒莫要忘了,你確定那昭和公主是你幼時的玩伴?」
花魁點點頭,又嬌嗔著去捶那男人的胸口,「死鬼,今兒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吧,我看你是一點都沒想我。」
接著又是一陣不堪入耳的調笑聲。
「絕對不能讓她和她那個病秧子駙馬插手臨南的事情,不然我就全完了。等最後這一件事兒辦成,我就替你贖身,換個身份迎你回去做好的刺史夫人。」
男人一邊對著她許諾,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一直在她身上遊走著,時不時煽風點火一下,惹得她輕輕喘息著。
「有你家那頭母老虎在,我怎麼做夫人?」
男人笑了笑,又摸了摸身下花魁那白皙的皮膚道:「殺了便是,誰讓她擋了你的位置呢。」
床後,姜扶鳶與聞慕白把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兩人互相緊緊握住彼此的手,生怕誰忍不住發出一點聲音再驚擾了他們。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看來是花魁想利用小時候的情誼,來控制姜扶鳶和聞慕白,甚至暗殺他們,如此一來,說明臨南之事大有蹊蹺。
姜扶鳶感覺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她的腳都已經蹲麻了,萬一這兩人一晚上不走,他們那不成要在這蹲到天亮。
她衝著聞慕白使勁眨了眨眼,聞慕白終於接收到她的信號,放開了她的手。
擔心她蹲不穩,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扯著她的手腕,以防萬一好及時將人拉住。
姜扶鳶無聲的嘆了口氣,最後帶著聞慕白的手一起伸進了自己的袖口,東找西翻的。
手背和她的小臂接觸的一瞬間,聞慕白像是觸電了似的一怔,然而姜扶鳶注意力全在找東西上,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聞慕白眯著眼,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看到自己的內心。
終於,姜扶鳶的手停下來。
找到了。
姜扶鳶帶著他的手從袖子裡退出來,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捏著手裡的兩顆藥丸和一小包東西。
她本想先把解藥塞給聞慕白,手剛伸到他的嘴邊,見他神色有些戒備,她的動作一滯,把手撤回藥丸塞到了自己嘴裡。
藥丸被咀嚼吞咽後,她張開嘴讓聞慕白檢查了一番,這才又將藥丸餵給她。
聞慕白的神色變了變,原來這兩個藥丸是給他們倆吃的,他還以為她是想讓他想辦法給那兩個人吃下呢。
聞慕白想解釋她誤會了,奈何時機不對,他們不能開口說話。
看來她還是不信任他,或者覺得他不信任她。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聞慕白覺得都有點讓他難受。
可惜,現在還不是難受的時候。
只見姜扶鳶拆開那一小包東西,裡邊是白色的藥粉,她左手握著,右手輕輕在腳上揉了揉,然後試著想要站起來。
聞慕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好集中注意力看著她,生怕她站不穩再發出聲音。
姜扶鳶的腳終於能活動了,她起身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一手抓了點粉末,努力想要向著那二人的方向揚過去。
一點,又一點的。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也或許是量到了,床上二人的說話聲漸漸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咳咳……」
姜扶鳶輕咳了一聲,那二人毫無反應,她終於站直了身子,還好心把聞慕白從地上拉了起來。
「趕緊走。」
姜扶鳶低聲說著,就拉上聞慕白的手腕要出去,二人剛跑出幾步,聞慕白看到地上散落的男人衣服,還是拉了拉姜扶鳶,然後在那衣服里翻找了一番,終於尋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那是一封信,還被被密封著的信,不知道是這男人沒來得及看還是要送出去給誰的。
聞慕白和姜扶鳶的眼神碰撞,決定先把信帶走。
重回城外的客棧已經是下半夜的事情了,姜扶鳶一臉的疲憊,更是覺得心累,讓她好端端的做個逍遙公主不好嘛,非要摻和進這種事兒來。
「信拆了嗎?寫了啥?」
姜扶鳶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勉強來提提神。
她實在是太困了,一想到臨南這兒還有人在打她的主意,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信是永寧侯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