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以為你腦子不好呢

2024-09-30 01:51:31 作者: 臣妾要告發

  一連幾天都沒睡踏實了,這一夜竟睡得格外香,直到日上三竿,姜扶鳶被一陣咳嗽聲吵醒。

  睜開眼,便看見聞慕白坐在她床前,一手還捂著嘴,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

  「哎呀,你醒啦?」

  姜扶鳶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坐起來,拉過他的手腕便要為他再把把脈。

  聞慕白醒來後,青珏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包括姜扶鳶餵他藥丸和給他下針的事情。

  

  他倒是沒想到,姜扶鳶這麼一個鄉下來到的庶女,居然還有這本事,這次竟然多虧了她自己才能醒過來。

  司南昨兒夜裡已經趕回來了,也替他檢查過身子,沒有生命危險,太醫都治不了的這庶女竟然能治,可見其醫術確實了得。

  只是,既然醫術了得,那人便留不得了。

  聞慕白看著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眼神里閃過一絲陰狠,不過姜扶鳶的注意力都在把脈上,根本沒有察覺。

  「世子?」

  姜扶鳶的手在聞慕白眼前晃了幾下,他回過神兒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做什麼?」

  原來沒事兒啊,她還以為這人只是身體醒了,神志依舊不清呢。

  她嬌憨一笑,收回手來,「這不是跟你說話也沒個回應,還以為你腦子不好呢。」

  聞慕白:「......」

  寶鶴堂。

  老夫人上座,南潯王和側妃坐在一旁,另一邊坐著的是聞慕青和聞慕月,跟著來看個熱鬧。

  姜扶鳶學著聞慕白的樣子,給老夫人和南潯王敬了茶,到了側妃清河郡主這裡,她都做好要接茶的手勢了,聞慕白卻突然起身,姜扶鳶也跟著站了起來。

  清河郡主尷尬的收回手,臉色黑如鍋底。

  「王爺,慕白這是什麼意思?妾身為了準備他沖喜的事情忙前忙後的,竟然...」

  「啪。」

  聞慕白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同時他的身子也跟著踉蹌了一下,姜扶鳶早上才給他把過脈,確認他此刻是裝的,也趕緊將茶盞丟在地上,驚呼著上前去扶住聞慕白。

  「世子,是不是剛剛跪久了頭痛又犯了?」

  聞慕白趁機偷看了她一眼,小丫頭片子還挺機靈的。

  清河郡主氣得臉嚼綠也沒辦法,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總不能強迫這個病秧子再給自己敬茶。

  只是這口氣,實在是難以下咽。

  「聽聞,世子妃你是鄉下長大的,前日剛被接回永寧侯府,是你推了大姑娘下水導致人昏迷不醒,才得了這門親事的?」

  呵,動不了聞慕白,柿子就挑軟的捏,朝她來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聞慕白,卻發現他根本不看她,只是時不時的咳嗽兩聲維持一下人設,其他的仿佛跟他一點都沒關係似的。

  「原來外邊都是這麼傳的嗎?這也太過分了吧!」

  姜扶鳶的語氣里既驚訝又委屈,氣得她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像是要落淚又隱忍下來,她轉過身去輕輕拉了下聞慕白的衣袖,「世子,您也是這麼想的嗎?」

  聞慕白這才給了她一個眼神兒,「我自然...咳咳...自然是相信夫人的...咳咳咳...」

  姜扶鳶趕緊起身,端了茶給他喝下壓一壓,而後輕輕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老夫人看在眼裡一陣欣慰,是個會疼人兒的,將來定能好好照顧他的孫兒。

  「扶鳶真是我們王府的福星啊,一嫁過來慕白的身體就好了,今兒甚至都能下床走動了,氣色看著也比之前好點了,慕白你往後可要善待扶鳶,切莫辜負了她。」

  老夫人說著,又將腕上的鐲子褪了下來,「這個鐲子跟了我幾十年,如今就給你了。」

  姜扶鳶連聲拒絕,但抵不過老夫人的熱情,最終只能被迫接下。

  老夫人對姜扶鳶這個孫媳是越看越滿意,不由得白了側妃一眼,都怨她剛剛挑起事端,平白惹得聞慕白激動咳嗽。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如今是扶鳶嫁入我南潯王府,日後便是世子妃了,關於這件事,我不想再聽見有人議論,王爺懂我的意思吧?」

  南潯王一聽母親提到他,哪還有不明白的,立刻順著老夫人的意思答應下來。

  他是南潯王,整個東臨國唯一的一位異姓王爺,風光無限,可還不是要聽母親的話,行孝道。

  氣氛強行和諧了下來,只是聞慕白的這一對弟弟妹妹,總是讓姜扶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妹妹先不說,就是這弟弟問慕青,對她好像有敵意似的,姜扶鳶說不上來,反正是感覺來者不善。

  南潯王府內,只有聞慕白是嫡出,聞慕青和聞慕月均是側妃清河郡主所生,不過因為正妃已過世多年,南潯王房裡除了側妃外也沒有其他妾室,整個王府倒是少了許多拈酸吃醋的事情。

  「扶鳶謝過王爺。」

  南潯王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執手,驀然想起已經去世多年的妻子,聞慕白的母親,忍不住眼角含了淚。

  「還叫王爺啊,扶鳶打算什麼時候改口?這是嫌我們我們王府沒給準備嫁妝,不肯改口呢?」

  清河郡主看著南潯王那模樣便知他在想什麼,她不甘心,憑什麼她一個郡主委屈嫁他做了側妃,到頭來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

  這股火她不能朝著王爺發,便只能把怨恨都轉移到她的兒子身上了。

  她恨,不知是誰下的毒,怎麼就沒把聞慕白給毒死。

  姜扶鳶瞅瞅聞慕白,這話她沒法接,只能不尷不尬的叫了聲「父王」。

  彩不彩禮的不重要,反正也落不到她的手裡,但是嫁妝她還是想要的,若是藉此機會能在永寧侯府薅一筆當做補償,那就再好不過了。

  無人接話,最後還是老夫人開口,成親該有的步驟一樣也不能少,她讓清河郡主準備一下彩禮,等到回門那日一併帶上。

  出了寶鶴堂,姜扶鳶跟聞慕白說,想要再為他把脈看看,聞慕白直接拒絕,甚至都不與她同路了。

  「不把就不把,死了拉倒,誰還求著你了!」

  姜扶鳶怒,黑著臉大步流星的回了碎風院,蒙頭呼呼大睡一下午,沒有丫鬟敢上前打擾。

  青珏將事情說給聞慕白,他聽了只是冷冷一笑,等死了有她睡的。

  「主子為何不將司南的事情告訴世子妃,非要惹她生這一頓氣?」

  青珏剛說完,聞慕白瞪了他一眼,青珏馬上閉嘴,一溜煙地從窗戶翻出去了。

  「說了幾次沒啥事兒的時候要走正門,青珏怎麼總是也改不了。」

  司南一邊調製藥劑,一邊默默吐槽。

  月上初捎,姜扶鳶悠悠轉醒,做了個美夢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肚子也應景的咕嚕兩聲。

  丫鬟來報,說永寧侯府派了個嬤嬤來,說是要見她。

  「不見,就說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丫鬟正欲出去回話,姜扶鳶又叫住她,「芷荷,明兒她若是再來,就說我不在府里。」

  「是,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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