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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雪月耀疆場

2024-09-30 01:41:06 作者: 沉默行者

  「知道俺的力氣大了吧?鐵木頭,你若是怕了,就下馬投降,給俺牽馬墜蹬當孫子!」

  

  張飛德的嘴巴賤,不管你是什麼人,張開嘴巴噼里啪啦便是一頓胡謅。氣得鐵木爾暴跳如雷,掄起大槍猛地砸了下來,暴喝道:「黑鬼,吃我一槍!」

  「開!」

  看見鐵木爾大槍砸了下來,張飛德使了個霸王舉鼎的招數,雙手舉起丈八蛇矛一擋,當的一聲爆響,仿若泰山壓頂般,張飛德只覺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道壓迫下來,砸得他臂膀發麻,跨下的戰馬承受不住,馬失前蹄,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張飛德也咕嚕一下摔下來,似滾地葫蘆般,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呀呔,黑鬼,受死!」

  還沒等鐵木爾掄槍殺來,張飛德一邊擺手,一邊呱呱叫道:「鐵木頭,這不算,是我的馬不行,不是我不行,等我站起來先,再與你打,咱們大戰三千回合!」

  鐵木爾氣得火紅的鬍子直抖,似是燃燒著一篷火焰。

  看見張飛德風風火火衝過來與鐵木爾爭鬥,岳鵬飛只好退了回來,在陣前觀戰。

  鐵木爾雖然是突厥國的大元帥,彪悍勇猛,但他性情耿直,是個直腸子的人,聽張飛德說要與他大戰三千回合,捋著火紅的鬍子,納悶地道:「喂,黑鬼,張飛德,原先你不是說要與我大戰八百回合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三千回合了?太多了吧?只怕三天三夜也打不完呢?!」

  「我喜歡,你管得著嗎?」

  張飛德虎目一瞪,滿臉的絡腮鬍子如鋼針一般,指著鐵木爾火紅的鬍子道:「喂,鐵木頭,你的鬍子怎的那麼紅?是用辣椒水染的還是挨火燒過?」

  「痴仔,你才用辣椒水染呢,不辣死人嗎?」

  鐵木爾豹眼圓睜,目中倏地射出一道凶芒,瞪著張飛德喝道:「鬍子用火燒不燒光了嗎?怎麼還能變成紅色?我的鬍子天生就是如此,算命先生說了,這是大富大貴之相!」

  「貴你個頭,老子打爆你的狗頭!」

  張飛德說打便打,掄起丈八蛇矛便向鐵木爾的腦袋砸去,要打他個萬朵桃花開。

  但是鐵木爾貴為突厥國的大元帥,身份高貴,神勇無敵,有鴻鵠擊天之志,怎能讓張飛德這個莽漢打爆自己的腦袋?鐵木爾大槍一揮,勁風呼嘯,當的一聲,將丈八蛇矛盪了開去。

  「張飛德,輪到我砸你了,打腦袋!」

  鐵木爾大喝一聲,揚起長槍也向張飛德的腦袋砸去,雪無痕見了不禁暗笑,心道這兩個真是渾人,雖然天生神力,彪悍勇猛,卻都是直腸子,只會互相砸對方的腦袋。

  看見鐵木爾大槍砸來,張飛德使了個霸王卸甲的招數,手中的丈八蛇矛由里向外一盪,將鐵木爾的長槍磕開。

  鐵木爾手中的長槍雖然被磕開出去,但餘力不衰,向下一划,啪地抽打在張飛德胯下的馬屁股上,那馬受驚,咴溜溜仰天長嘯,人立而起,一下將張飛德甩在地上。

  「黑鬼,受死吧!」鐵木爾掄起大槍,槍影如山,猛地砸來。

  「哎,爛木頭,慢著慢著,不算不算,是我的馬受驚,把我拋下來的,等我上馬你再打來!」

  眼看鐵木爾的大槍便要砸在頭上,張飛德又說不算不算,鐵木爾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只好收手。

  兩軍將士見了,眾皆愕然,心道哪有這樣打仗的?老是說不算,這不是耍賴嗎?雪無痕與陸子龍相視一笑,搖了搖頭,關文長笑道:「三弟這痴仔,貌似忠厚老實,其實卻也挺奸詐狡猾的!」

  諸葛長風笑吟吟地道:「古語云,兵不厭詐,看來三哥頗得其中之妙哇,哈哈哈!」

  張飛德騰地跳了起來,飛身上馬,大手一抖,丈八蛇矛化為一道長虹般的光影,矯夭如龍,刷地刺了過去。

  「當!」

  一聲爆響,鐵木爾揮槍盪開丈八蛇矛,氣呼呼地瞪著張飛德喝道:「姓張的,你不是說等你上馬後,再讓我打你嗎?怎麼你反倒先發動攻勢,打起我來了?」

  「鐵木爾,爛木頭,你作為突厥國的兵馬大元帥,統領千軍萬馬,難道連兵不厭詐的道理都不懂嗎?唉,這麼笨,我真是替你可憐,為你感到悲哀,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張飛德一臉的嫌棄,揶揄道

  「哇呀呀,呀呔呔!氣死我也,黑鬼,你敢耍我?找死!」

  鐵木爾氣得嗷嗷怪叫,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突突亂顫,翻滾不息,雙手掄動長槍,槍如飛龍,連綿不絕地向張飛德殺去,恨不得將張飛德扎出千萬個窟窿!

  「呀哈哈,鐵木爾,爛木頭,你生氣了?我好怕喲!」

  張飛德抄起丈八蛇矛,槍如長蛇,東挑西打,指東打西,招式大開大合,霍霍生風,舞出萬重槍影,槍影如山,連綿不絕地殺了過去。

  「叮叮噹噹……」

  槍扎一條線,橫掃一大片,長槍斗蛇矛,呼嘯來去,仿若蛟龍戰怪蟒!

  二人高呼酣斗,聲震天地,宛若猛虎鬥雄獅,縱橫交錯,勇猛之風盡顯無疑!

  兩軍將士見了,莫不熱血沸騰,個個振臂高呼,為張飛德與鐵木爾搖旗吶喊助威,鼓聲如雷,大地轟鳴,震盪長空!

  軍旗獵獵,迎風招展,無邊無際,仿若天降魔雲,籠罩大地!

  沙場上紅塵滾滾,殺氣騰騰,殺意沖霄驚日月!

  張飛德雖然勇猛如虎,但他只有巔峰武師境的修為,而鐵木爾卻是巔峰武尊境的強者,比張飛整整高了一個大境界,這樣的修為在軍中異常罕見,堪稱一位蓋世高手!

  鐵木爾每一槍使出,勁風凌厲,均裹挾著風雷之音,呼嘯震天,霸道絕倫!

  鬥了百餘回合,鐵木爾便將張飛德殺得手忙腳亂,自顧不暇,還被鐵木爾的長槍劃岀幾道傷口。

  好幾次,張飛德險些喪命於鐵木爾的長槍之下,讓雪無痕兄弟與岳鵬飛看得心驚肉跳,生怕一個不留神,張飛德便喪命於敵軍主帥鐵木爾槍下!

  「三弟,回來!」

  又一次遭遇險情後,雪無痕再也看不下去了,施展出冰雪之力,足踏漫天飛雪,飛掠過去,遙遙拍出一掌,一個磨盤大的冰雪掌印呼嘯而出,颼地飛射過去,將鐵木爾的長槍盪開。

  張飛德雖然好鬥,但他也知道自己鬥不過鐵木爾,見大哥雪無痕過來,於是撥轉馬頭便走,奔迴風雲帝國軍兵這一邊。

  敵軍見了雪無痕御雪飛行的樣子,目中異彩紛呈,駭然驚呼道:「嘩,那個白衣少年是誰?好厲害呀,似冰雪之神一樣,居然可以踏著雪花御空飛行,還能夠釋放出冰雪掌印來,真是厲害!」

  「他就是張飛德的結義大哥雪無痕,據傳聞雪無痕異常厲害,自出道以來,所向披靡,斬殺了很多絕世高手,威震風雲帝國!」

  「嘩?雪無痕這麼厲害嗎?不知咱們大帥能不能勝他?」

  「哪還用說,咱們大帥神勇蓋世,所向無敵,雪無痕雖然厲害,又怎能抵得住我們元帥的鋒芒?」

  「那也是,看樣子,雪無痕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子,怎能與咱們鐵木爾大元帥比?咱們大帥縱橫沙場之時,雪無痕還穿開襠褲呢,哈哈!」

  「沒錯,咱們大帥縱橫沙場,衝鋒陷陣殺敵之時,雪無痕肯定還穿開襠褲,哈哈哈!」……

  鐵木爾一槍砸開呼嘯而來的冰雪掌印,大槍遙指長空,喝道:「雪無痕,你殺了我的先鋒官烏都歸,本帥早就想殺你了,現在你才出來,快快過來受死!」

  鐵木爾乃是巔峰武尊境的蓋代高手,一聲大喝,仿若悶雷突炸,雷聲滾滾,聲動天地,震得雙方數十萬大軍耳鼓嗡嗡作響,風雲帝國的不少軍兵均露出駭然之色!

  「鐵木爾,你妄動干戈,發動大軍,攻我城池,殺我百勝,致使哀鴻遍野,許多人無家可歸,諸多苦難罪孽皆因你而起,烏都歸死有餘辜,你還敢來興兵問罪?!」雪無痕義正詞嚴地呵斥道。

  鐵木爾武功蓋世,又執掌著數十萬鐵騎大軍,野心勃勃,雄心萬丈,早就有問鼎天下的志向,一個實力雄厚、胸懷大志之人,怎能容忍別人呵斥他?

  是以聽了雪無痕的話,鐵木爾虎目一瞪,驀地喝道:「雪無痕,弱肉強食,這是千古不覆之理,你們風雲帝國外強中乾,已是風中殘竹,不堪一擊。

  時不我待,我不趁此時機消滅你們,更待何時?難道等其他國家來攻占了你們風雲帝國,我再來虎口奪食不成?哼,我才沒有那麼笨呢!

  還有,雪無痕,你們兄弟將麗莎公主擄走,意欲何為?現在天兵壓境,快快將阿史那麗莎公主還給我們,若敢說個不字,叫你槍下作鬼!」

  鐵木爾身為突厥國的兵馬大元帥,不但武功蓋世,而且功高震主,一向高高在上,連突厥國王阿史那蒙薩都忌憚他幾分,是以養成驕傲蠻橫的性格,此時居然頤指氣使,大聲喝罵起雪無痕來,一副睥睨一切、君臨天下的樣子,似乎雪無痕是他的僕人一樣。

  但是一身傲骨、天不怕地不怕的雪無痕怎會怕他?大手一揮,一記冰雪掌印便拍了過去,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還想威脅我不成?著打!」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帥面前顯擺?」

  鐵木爾見一個磨盤大的冰雪掌印呼嘯擊來,挺起手中長槍便刺了過去,砰地一聲,冰雪掌印爆炸開來,剎時雪花紛飛,漫天飄灑,而此時卻見寒光乍現,三個巴掌大的冰雪銀月冉冉升起,似欲飛上天宇,照耀天地。

  紅塵滾滾的沙場上,戰鼓喧天,人喊馬嘶,突然雪花漫天飛舞,而且還出現三個晶瑩剔透的冰雪銀月,在漫天雪花中盤旋,這是一副奇異的景象,古今罕見,兩軍將兵見了,莫不嘆為觀止,全都呆呆地望著冉冉升起的冰雪銀月。

  敵軍大帥鐵木爾也露出有趣的神情,呢喃細語道:「這個雪無痕,難怪他姓雪,居然弄出這麼好玩的冰雪花樣來,雪月耀沙場,只是華而不實,徒具虛名,還是不堪一擊呀,怎能與我爭鋒?!」

  望著在漫天雪花中浮浮沉沉的冰雪銀月,突厥國大元帥鐵木爾不以為意,說雪無痕徒具虛名,不堪一擊。

  「去!」

  正在這時,陡聞雪無痕一聲大喝,雙掌一推,那三個巴掌大的冰雪銀月突兀地旋轉起來,仿若天外飛碟般盤旋呼嘯著,劃出三道銀白色的流光,徑朝鐵木爾飛撞過去!

  「呀哈,這鬼東西還想傷我?」

  鐵木爾一指點出,哧的一聲輕響,一道罡氣如飛箭般射去,啪地一聲脆響,那個迎面飛來的冰雪銀月己被罡氣擊碎,爆起一小篷雪花,絢麗奪目。

  隨即再次出手,槍如飛龍,化作一道幻影抖手刺出,槍尖從第二個冰雪銀月中間穿過,運起內力輕輕一振,這個冰雪銀月也瞬間化為晶瑩剔透的雪花,消於無形。

  「咦?還有一個呢?」

  鐵木爾霍然抬頭,但是第三個冰雪銀月卻不見了,鐵木爾正在發愣,陡覺脖子一涼,己被那個冰雪銀月斬中,鐵木爾凜然一驚,失聲驚呼道:「我命休矣!」

  「啪!」

  一聲輕響,那個鋒芒畢露的冰雪銀月雖然斬在鐵木爾的脖子上,但是冰雪極脆,很容易破碎,而鐵木爾皮糙肉厚,一身銅皮鐵骨,冰雪銀月只是在鐵木爾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傷痕,濺起一篷血霧,便即嘭地爆裂開來,化作一篷細小的雪花。

  鐵木爾伸手一摸脖子,又驚又喜道:「呀,脖子還在,腦袋還在,只是受了點傷而己,虛驚一場!」

  「呼!」

  陡然間狂風大作,在雪花漫天中,一條巨大的冰雪狂龍扶搖直上青雲,銀白色的狂龍光芒四射,照耀得沙場一片雪白,那條冰雪狂龍盤旋呼嘯著,張牙舞爪地向鐵木爾撲去!

  突然看見一條巨大的冰雪狂龍自雪無痕掌心噴薄而出,突厥鐵騎大軍眾人皆覺駭然,不少軍兵議論紛紛道:「咦惹,雪無痕的掌心怎麼飈出一條冰雪狂龍來?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莫非他會法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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