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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神刀絕技

2024-09-30 01:31:26 作者: 沉默行者

  人們均引頸以待,想看看張飛德做些什麼?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過了半天,卻見張飛德趕著幾頭大肥豬過來,這些豬都用繩子綁著豬腳,似是擔心它們逃跑了。

  琴兒見了,笑嘻嘻地道:「哈,張飛德,你這是幹什麼?別人街頭賣藝耍猴,莫非你街頭賣藝,想要耍豬不成?哈哈哈,真是有趣,此乃千古奇聞也!」

  「哈個屁,耍你個豬頭!」

  張飛德沉著臉大喝一聲,讓關文長幫他看好豬,到一戶人家借來兩張桌子與枮板盆子等廚房用具,又搬來兩缸水,便在街角上擺開來,似是要在街上殺豬賣肉一樣。

  雪無痕見了,暗道果然如此。關文長卻覺得莫名其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疑惑的道:「三弟,你在幹嘛呢?你搬來兩缸水,莫非要給這些豬洗澡?覺得它們太髒了?」

  如此明顯了,見他還如此問,雪無痕與琴兒忍俊不禁,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張飛德也呵地笑道:「二哥,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嗎?給豬洗澡,那是一定的,不過嘛,洗完了澡,就要殺豬賣肉嘍,哈哈哈!」

  

  「什麼?殺豬賣肉?」

  如聞天方夜譚,關文長只覺腦子發蒙,一時轉不過彎來,詫異地道:「三弟,不是開玩笑的吧?你不是說要賣藝嗎?怎麼殺起豬來?殺豬有什麼好看頭?這也算賣藝嗎?

  再說你買的幾頭大肥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賣得出去呢?能不能把本錢掙回來?」

  張飛德聽了,哈哈笑道:「二哥,你就放心吧,這幾頭豬肯定賣得岀去,而且我一定將無痕兄弟賣藝得來的銀子還給他!」

  雪無痕搖手道:「張兄,咱們都是兄弟,那點銀子不算什麼,反正也是大家打賞的,不用還了。」

  「殺豬嘍,讓你們見識一下張家祖傳的殺豬絕技!」

  張飛德一聲吆喝,說干就干,牽過一頭豬來洗刷乾淨,他力大如牛,也不用別人幫忙,將那頭大肥豬扛到桌上按倒,自乾坤戒里取出一把殺豬刀,從喉嚨處一刀捅進去給豬放血。

  等那頭大肥豬血流盡斷氣了,不再掙扎,這時雪無痕己去老農家裡打來兩桶滾燙的開水,給他燙豬毛。

  張飛德見狀歡笑道:「無痕兄弟,挺會幹事的嘛,好樣的,正好給我打下手,哈哈!」

  接過開水,一瓢瓢淋在豬身上,燙好了便開始刮豬毛,動作嫻熟,手腳麻利,似是殺了一輩子豬的屠夫。

  張飛德運刀如飛,不到半柱香時間,便將一頭數百斤重的大肥豬,颳得乾乾淨淨,宛如白白胖胖的胖娃娃,帶著幾分萌態。

  關文長見了,不禁驚呼道:「嘩,三弟,你是殺豬專業戶嗎?怎麼手腳如此麻利?」

  張飛德嘿嘿一笑,道:「二哥,我不但是專業的屠夫,而且殺豬的絕技,還是祖傳的呢!」

  「祖傳絕技?」

  關文長納悶的道:「三弟,你祖祖輩輩都是殺豬的嗎?怪不得你那麼有錢,居然拿得出幾百兩黃金給我買刀。」

  張飛德一臉不爽,鬱悶地道:「唉,二哥,看來你對我們張家不怎麼上心哪?想當年我們劉關張三家那麼深的交情,你竟然連我祖先張飛的出身,都不清楚。

  哎……,有點傷自尊了!」說罷重重地嘆了口氣。

  關文長凜然一驚,道:「三弟,不……不好意思哈,看來以後我要多研究一下三國的歷史,要深入了解當年劉關張的出身與典故才行!」

  張飛德聽了,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欣慰的道:「嗯,這就對了,這才是關羽關雲長的後代嘛,是該如此,應該如此,哈哈哈!」

  張飛德一邊說著話,刮乾淨豬毛後,便開膛破肚,將那些內臟取出來。

  取出內臟後,便似解剖師一樣,將整頭豬肢解開來。

  那把殺豬尖刀宛若游魚般,在骨骼的縫隙中遊走,在皮肉之間穿行,猶如庖丁解牛,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更為奇異的是,在肢解大肥豬的過程中,尖刀與骨骼、筋脈、肌肉接觸之時,居然傳出叮叮噹噹、噼里啪啦的輕響,節奏輕快悠揚,頗具韻律之美,宛若彈奏鋼琴曲一般,聽來令人心醉。

  而張飛德手中那把尖刀,便似穿花蝴蝶般,翩翩起舞,在肌肉與骨頭間穿梭往來,看得人們眼花繚亂。

  見張飛德殺豬的技藝如此精湛,雪無痕不禁點頭讚嘆道:「古時,技藝高超的庖丁為文惠君解牛,發出樂曲般的聲音,符合韻律之美,文惠君大加贊覺。

  張兄,假如那位姓丁的廚師仍活著,我看也不過如此吧?」

  張飛德謙遜的道:「無痕兄弟,過獎了,我哪裡比得上庖丁?據說庖丁用了十九年的刀,仍如剛磨的一樣鋒利,這個我是沒法比的,嘿嘿。」

  這時,有人叫道:「張飛德,給我來一斤豬肉!」

  「好嘞!」

  張飛德誠懇道:「兄弟,我在這裡當街殺豬,現殺現賣,新鮮熱辣,且又是祖上張飛留傳的殺豬絕技,所以價錢比市場價高些哦?」

  那人爽快地道:「沒問題,只要你割得准,剛好割夠一斤,我給你雙倍價錢!」

  「得嘞,看我的!」

  張飛德大手一揮,一道光芒閃過,一刀割下一塊豬肉來,道:「足斤足兩,童叟無欺,不信可以拿把秤來稱一下。

  如果短斤缺兩,割少了一兩半兩,不夠一斤,那麼這塊肉便免費送給你,不收你一文錢!這幾頭大肥豬也殺了,全部送給鄉親們,我張飛德說到做到!」

  見他如此說,關文長與琴兒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言出如山,若是不足秤,割得不准,那麼這幾頭大肥豬便白白送給別人吃了,必定血本無歸,連雪無痕辛苦掙來的錢,也付之東流。

  不須人吩咐,見張飛德當街殺豬賣,技藝精湛,手法嫻熟,且又是張飛的後人,早有好事之徒從家裡取出秤來,想看看張飛德的眼光準不準?能否一刀切,一次足秤?也就是平時人們說的一抓准。

  當那塊豬肉被秤鉤鉤起來的時候,現場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秤桿上顯示的斤兩。

  「一斤,剛好一斤!」

  看著秤星上顯示的斤兩,掌秤之人驚呼道:「好準確呀,不多不少,這塊肉剛好一斤!」

  「哇,果然是一刀切,恰好一斤,好精準的手法!」有人驚呼道。

  那個買肉之人說話倒也算數,一斤豬肉按照兩斤付了錢,幫忙收錢的關文長眉開眼笑地接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認為這是誤打誤撞,況且一斤是個整數,平常練多了一刀切准並不難,但若是幾斤幾兩,要一刀准那可就難了,於是便想刁難一下張飛德,若是張飛德切不准,他就可以免費吃肉了。

  於是喊道:「張飛德,給我來四斤七兩半的五花肉,另外來七斤八兩二錢肉排,這兩樣你要是一刀准,我給你一錠銀子!」

  說著掏出一錠銀子來,晃了晃又道:「張飛德,你一刀過去要是切不准,是不是不用我付錢了?說話算不算數?」

  「哎呀,這個?」

  張飛德一皺眉,拍著胸脯道:「這位兄弟,剛才我己經說過,說話哪能不算數呢?男子漢大丈夫,吐個唾沫是個釘,就算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俺的老祖宗張飛吧?」

  尖嘴猴腮之人嗤的一聲冷笑,道:「張飛德,我相信你祖宗有個屁用?張飛幾百年前就死了,你若是說話不算數,難不成叫我去墳墓里找他理論?哼哼,我還不想做鬼呢!」

  眾人聽了,不禁轟然大笑,不過說的也是,張飛德說話算不算數,與他老祖宗張飛何干?難道要張飛給他背鍋不成?

  「刁難,這純粹是找碴!」

  琴兒望著那尖嘴猴腮的漢子,道:「張飛德,你不要賣給他,這麼零零碎碎的斤兩,而且還有骨頭,哪能切得那麼準確?這不是存心刁難你,想讓你血本無歸嗎?不理他就是了!」

  關文長亦一臉凝重的道:「是呀三弟,他故意刁難你,想吃白食,你不要賣給他就是了,免得破產了,我們便都跟著喝西北風!」

  尖嘴猴腮的漢子聽了,冷哼一聲,面帶嘲諷,挑釁地道:「張飛德,聽見沒有?你的兄弟都擔心你呢,你若是怕了,便趁早滾回去,別在這招搖撞騙,丟人現眼,說什麼張飛的後人,什麼祖傳絕技!」

  「丟你個鬼頭!」

  張飛德大喝一聲,也不理他們,抓起殺豬刀,大手一揮,寒芒電閃,一塊五花肉脫手而出,扔給那個尖嘴猴腮的漢子。

  尖刀在肥豬肋骨處游曳數遍,咔嚓咔嚓幾聲,斬下幾條肉排,又扔給尖嘴猴腮的漢子,霸氣的道:「你拿去稱吧,如果不對數,不夠斤兩,這幾頭大肥豬全部送給你了!」

  「好嘞,要的便是你這句話!」

  尖嘴猴腮的漢子不禁欣喜若狂,叫那掌秤者一稱,不禁傻了眼,原來那塊五花肉恰好是四斤七兩半,那塊肉排是七斤八兩二錢,與他要求的完全一致,不差一錢一兩!

  當那掌秤者激動的報數聲音響起時,人群不禁沸騰了,有人驚呼道:「哇,好一手神刀絕技!」

  「真是神刀哇!一刀切,一刀准,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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