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結局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元渺的生活似乎已經重新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偶爾跟著系統的指引抓抓鬼，沒再遇到什麼棘手的事。

  那件事之後，姚夏彤情緒低沉了好一陣，但之後她還是慢慢調整過來，行動時比誰都乾脆利落。

  至於程汀的結局，元渺還是聽殷洲說的。

  直到塵埃落定，元渺才知道紅衣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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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無頭屍是同鄉。無頭屍對她心生歹意，兩人纏鬥的過程中，無頭屍失手將她殺了。

  程汀當時或許是出於年少氣盛，又或許是早已開始謀算這些，主動出手將無頭屍殺了。

  那本就是個通緝犯，一直找不到他，別人也只會覺得是他找地方躲了起來。

  紅衣鬼沒什麼家人，屍體被程汀找地方掩埋，而她的鬼魂就一直跟在程汀身邊。

  至於無頭屍，魂魄被程汀想辦法湮滅，又割下頭顱煉成傀儡，一直驅使到他腐朽的那一刻。

  聽到這些後，元渺的心中只剩唏噓。

  程汀同樣是被培養的特殊人才，但他做了那麼多事，性質已經與魏霜當時所做的不一樣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了，程汀表現得很配合。他的命還有很大價值，最後被判處無期徒刑，餘生都會在特殊監獄度過。

  殷洲和元渺提起此事時，還有些猶豫，被元渺捕捉到他的神情。

  元渺再三追問，才得知那些陰氣給程汀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他未來恐怕也只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而那些他能提供的剩餘價值，則全是些技術方面的工作。

  對於這個結局，元渺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她從窗外收回視線，望向講台的時候就又迎上了魏霜的目光。

  經過一段時間的將功補過，前不久魏霜的懲罰已經結束，她也不用再跟著調查部眾人一起忙裡忙外打白工。

  不過魏霜倒像是感覺出了其中的樂趣，還有點樂此不疲的意味。

  兩人目光交錯片刻，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移開視線。

  魏霜講課的聲音依舊平穩，元渺也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回課堂上。

  幾個室友也都逐漸淡忘了元渺的能力，只有在弄丟東西、臨近考試的時候會找元渺幫幫忙。

  ——東西總會很快找到，至於後者，幾人平日的學習就足以應對考試，找元渺也就是求個心安。

  元渺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系統任務的難度減小，所給的獎勵也少了很多。

  元渺攢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找客服軟磨硬泡，硬是給爺爺奶奶各加了十年壽命。

  系統加的壽命是直接從生死簿上下的手，與元渺自己努力的結果截然不同。

  元渺如果找闕玉成煉製什麼藥丸，二老吃完後還可能遇到其他意外。

  但在生死簿上加了十年，這十年中連一次危及生命的意外都不會有，就算從樓上跳下去，也會有個不死的結果。

  元渺一直憂心家人的身體，這段時間的努力成果讓她鬆了口氣。

  元爺爺和元奶奶年輕時都為維護治安做出過不小貢獻，一生與人為善，也沒做過什麼惡事。

  地府那邊考慮到他們的生平，再一想自己都已經給他們添了壽，再多一點也不是不行，索性大筆一揮划去了兩人身上的災厄。

  元渺清空帳上所有積分換來了這樣的結果，也迫不及待問起兩位老人現在的感覺。

  二老本就覺得自己突然鬆快了，現在聽見元渺提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兩人都知道，想做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

  元渺心花怒放地接受了兩人的誇獎。

  元渺這段時間都在忙活這件事，對其他事情倒是有點忽略。

  連繫統發布任務的頻次都少了，更不用說調查部那邊，但調查部的幾人還是有些忙。

  她去調查部幫忙的時候，才發現這幾天調查部的人員有多不足。

  程汀被抓了，調查部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外勤。

  很多事原本有他幫忙都能輕鬆完成，現在少了個人，就顯得處處為難。

  殷洲調配人手的時候，都覺得有點捉襟見肘，總有種拆東牆補西牆的感覺。

  更何況，少的還不只是一個程汀。

  姚夏彤和闕玉成最近也不在調查部內。

  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雖然普通百姓的生活沒有受到影響，但上面的人得知之後非常生氣。

  這件事能從很多角度來說，幾人的戰鬥力同樣是一個問題。

  因此，在事件剛上報的時候，殷洲就寫了厚厚的一沓檢討交上去。

  等到程汀的處置方案下來之後，上面又讓調查部派兩個人去隔壁省進行交流學習。

  路途遙遠，兩人此刻應該還只是剛到，要回來還得是幾天之後。

  元渺坐在屋子裡，總覺得有點空蕩蕩的。

  姚理全也暫時不在。

  之前昏迷的事不知怎麼被他的家人知道了，姚理全一下子成了家裡一個瓷娃娃，有很長一段時間在家裡接受各種檢查。

  這個年紀的人多半沒什麼大毛病，但要說完全健康、一點毛病也沒有那也不可能。

  最近姚理全就在家喝中藥，好好調理身體。

  元渺笑著聽殷洲將這些說完，點頭道：「看來這段時間大家都不輕鬆。」

  哪怕沒有正兒八經的任務，也沒誰真的閒下來。

  殷洲頓了頓，眼裡也有了笑意：「而且，姚理全最近還要去學車。」

  調查部原本會開車的就只有三人，現在少了一個，姚夏彤開的車別人又都坐不了，那就相當於只有殷洲一個司機。

  平時出簡單的任務還好，稍微隱秘一點的任務，恐怕就都需要殷洲當司機了。

  元渺深以為然，又是一點頭：「是該學學開車了。」

  最近她的父母也在催著學開車。

  兩人的話題一直在調查部的另外幾人身上，等到他們的近況說完，殷洲也有些無話可說。

  兩人靜坐了片刻，還是不知何時回來的溫桂華打破僵局。

  「怎麼都坐在這發呆？廚房的湯好了，有沒有人來幫我稱一下？」

  「我來吧。」殷洲立即站起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在他的身後，元渺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