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符師的興趣

  「此言差矣。」闕玉成搖頭，「誰說符師就不會打架了？刻板印象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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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次拒絕出外勤是這麼和我說的。」殷洲道。

  闕玉成：「……」

  心虛。

  對上殷洲的視線，闕玉成連忙轉移話題：「哎呀，我們怎麼突然聊到這個了。我是想問你，下次能不能找機會讓我和元渺見一面？」

  「你想幹什麼？」

  「我就是想向她借一下鎖魂瓶，沒什麼惡意。」闕玉成目光灼灼地看著殷洲，「你剛才說的認主，我很有興趣。認主這種事吧，一般不是輕易能達到的……」

  「行了，我答應你了。」殷洲點頭，不堪其擾地離開了房間。

  每次一碰到這種方面的事，闕玉成的話匣子就打開了，非要揪住人說個不停。

  也就是殷洲，作為部門的老大能直接離開，其他人就慘了。

  闕玉成的談性才剛冒出來，目光在餘下幾人身上掃過，最終選擇了最好說話的程汀。

  「程汀，法器認主的事你了解嗎？」闕玉成問。

  程汀心裡嘆了口氣，知道闕玉成又要開始了。

  不過他一向是個老好人，也不太會拒絕別人，面對闕玉成的騷擾只能全盤接受：「不知道。你給我講講？」

  闕玉成面上浮現出得意之色：「那我就好好給你科普一下。」

  認主可不是文藝作品裡「扎破手指滴一滴血」那麼簡單。

  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就應該帶個小噴壺，在外面邊走邊噴，認到哪個算哪個。

  認主需要一個足夠厲害的法器，還有天賦、實力夠強的人，再念下特定法訣後才能生效。

  三種條件缺一不可，這也是闕玉成會對元渺那麼感興趣的原因。

  認主成功之後，如果有外人想要搶奪法器，就會被法器灼傷。法器越厲害，受傷程度就越深。

  不過通常情況下，如果法器的主人願意出借，其他人應該也不會受傷才對。

  再結合殷洲說的「元渺不知道怎麼用鎖魂瓶」，闕玉成覺得這其中疑點很大。

  程汀聽完了點點頭：「那這法訣該從何學起？」

  「我不知道。」闕玉成誠實道，「前面跟你說的這些東西，也是我從書里看來的，書上沒寫具體內容。」

  程汀臉上沒有絲毫失望，他拍拍闕玉成的肩膀，笑道：「如果你以後學會了，也別忘了我們，我還沒用過認主的法器呢。」

  「那是當然！」在程汀這裡，闕玉成得到了充分的鼓舞，他抬抬下巴，「等以後我學會了，就給你們一人找五件能認主的法器！」

  「少吹牛了。」姚理全正看著資料，聽見這話也忍不住轉過頭來。

  別說五件，能有一件都不錯了。

  闕玉成被潑了盆冷水，撇嘴道：「那如果我研究出來了，你別用。」

  「別啊，我就這麼隨便一說。」

  闕玉成靠譜與不靠譜的概率五五開，未來說不定還真能鼓搗出什麼，姚理全話沒說得太死。

  闕玉成心情大好，他想起了點什麼：「誒，對了，老大剛才說她是江城大學的吧？」

  「是啊。」姚理全點頭，忽然警覺，「你想幹什麼？部里有規定，不能打擾普通人的生活。」

  「我能幹什麼啊，我就隨便問問。」看姚理全這副樣子，闕玉成也沒接著說下去，走到旁邊寫符去了。

  姚理全看他沒在打探，也不再留意，繼續忙著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無人在意了，闕玉成放下寫好的符，心思又活絡起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知下次再遇到案件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殷洲還會不會再叫元渺，他總不能一直等著吧？

  自己也才剛畢業，扮成大學生的樣子，別人肯定看不出來。

  剛才的資料殷洲沒有給大家傳看，只是簡單說了幾句，會議結束後，他又把資料重新放回自己的辦公室。

  闕玉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往殷洲辦公室的方向走，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邊。

  作為符師，闕玉成的記憶力很好，不說過目不忘，卻也差不了多少。

  殷洲辦公室里空無一人，闕玉成溜進去四處看了看，在桌上的文件夾里發現了元渺的資料。

  學校能拿到的個人信息，殷洲這裡都有，甚至還更詳細一些。

  記下班級號與學號，闕玉成心中的計劃就已逐漸成型。

  為了不讓殷洲發現，看的過程中闕玉成完全沒有挪動過文件的位置，看完就直接將其合上。

  如果殷洲不調監控，應該是發現不了什麼的。

  走出辦公室時，程汀不經意間朝這邊看了一眼。

  發現是闕玉成，程汀有點吃驚，闕玉成連忙比出懇求的動作，又示意他噤聲。

  程汀為難了兩秒，還是沒說什麼。

  超自然調查部的工作比較自由，如果沒事也可以直接回家，但不能與其他人失聯。

  闕玉成往江城大學的方向走，就收到程汀的消息。

  「你準備去幹什麼？」程汀問。

  除了殷洲以外，最難忽悠的就是程汀。他表面看上去很好騙，但其實對什麼都門清。

  看到他發來的這個問題，闕玉成就知道他應該已經明白自己的意圖了。

  「我就是去給大家謀福利，不會違規的。」闕玉成回完消息，順手在街邊攔了輛計程車。

  「師傅，麻煩去一趟江城大學。」

  司機看上去是個很和氣的中年人，聽到闕玉成的目的地後，樂呵呵道：「小伙子，你是那裡的學生啊？」

  「嗯，是啊。」闕玉成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真是巧了。」司機點頭，「我閨女也在那兒上學，你是什麼專業的，說不定你們還是同學呢。」

  「我……」闕玉成腦中思緒一轉，就報了元渺所在的專業。

  聽到這個回答，司機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

  兩人一路閒聊，闕玉成藉機向司機套了不少關於江城大學的事。

  他說的話真假參半，司機也沒聽出什麼問題來，選了條最近的路將他送到學校門口。

  江城大學門口有刷臉的閘機，闕玉成心中一點也不帶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