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門捉鬼

  對於這樣的重症病人，在住院期間，醫院會對其各項指標進行檢測。

  餵下藥後不久，就到了今天查房的時間。

  元奶奶看著小護士們忙碌，又給元渺發了一條消息：「你自己千萬小心，注意安全。」

  元渺沒注意這條消息，她翻看著系統，試圖發掘一些之前沒看到的功能。

  所有按鍵都點了一遍，空白的地方她也胡亂著點了幾下，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個。

  在系統的右上角，靠近關閉鍵的地方，有個極其隱蔽的按鈕。

  如果不是元渺四處亂點，估計還發現不了，因為這個按鈕是完全隱形的。

  看見突然出現的反饋界面，元渺愣了愣，退出後試著重進，這才確定下來。

  這個系統的開發者到底是有多不想讓人發現這個功能啊！

  被坑著綁定了這個系統，心中的怨氣也就在剛才收到奶奶的消息後才消散了一些，元渺完全按捺不住吐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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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次打開反饋界面，正準備對這位客服說點什麼，就聽見錢安安叫了自己一聲。

  「渺渺，我們下車吧。」

  元渺連忙將系統關閉，跟著錢安安出了站。

  錢安安帶著元渺在巷子中穿行，元渺試圖將路線記下來，但沒能成功。

  如果不是有錢安安帶著，她覺得自己想找到任務地點，估計得先迷路半個小時。

  兩人走到一處破舊的居民樓前停了下來，錢安安最後對元渺提醒一句：「裡面真的很亂，你確定要進去嗎？」

  她現在的複雜心情難以言喻。

  一方面，她想帶個人進去幫自己壯壯膽。另一方面，她又不想連累元渺。

  即使錢安安並沒有什麼親眼看見鬼魂的本事，卻也能感受到一些。

  家中最近怪事不斷，母親晚上睡覺常常做噩夢，家中物品不時會自行挪動，夜間去廁所會在鏡中瞥見漆黑人影，水龍頭中放出的水有時也是血紅色的。

  只是這些東西似乎都能用「記錯了」、「看錯了」來形容。

  她家沒什麼錢，也請不起外面那些不知真假的算命先生。

  母親一人在家，她心中擔心，也只能周末回來陪著母親。

  元渺沉吟片刻，忽然想起點什麼：「你等我一下。」

  捉鬼歸捉鬼，去別人家拜訪該有的禮節可不能少。

  剛剛過來時，她似乎看見過一個小超市。

  錢安安跟著她往那邊走，元渺進了超市，錢安安才意識到她想幹什麼，連忙阻止：「不用買東西。」

  「那哪兒行？」元渺側身躲開她的手，目光在超市里掃過一圈，很快找到目標。

  等到從超市出來，元渺手上已經拎了一箱牛奶和一袋橘子。

  元渺速度太快，錢安安完全攔不住她。

  感覺自己手上也不差什麼東西了，元渺終於點點頭：「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上樓吧？」

  錢安安默然。

  看著元渺手上拎著這些東西，她連回家見鬼的恐懼感都消減了幾分。

  嘆了口氣後，錢安安幫元渺拎起裝水果的袋子，帶著她上樓。

  為了省錢，錢家的房子位置很偏，所住的這棟樓更是偏僻中的偏僻，居民樓已經老舊得不成樣子。

  從外面看上去牆面就已經斑駁，走到裡面仔細一看，更是有些慘不忍睹。

  即使現在是白天，樓道內依舊是昏暗的樣子，尤其是加上錢安安家中有鬼怪作祟，這棟本就有些不對的居民樓更是顯得陰氣森森。

  光是元渺看向周圍的這幾眼，就見到好幾個鬼魂。

  不過這些鬼魂看上去都沒什麼神志，只是恍惚的在樓道間飄蕩，元渺借著和錢安安說話的機會，在她身邊左右兜圈子，這才沒撞上這些鬼魂。

  錢安安看著她有些奇怪：「你是會瞬移嗎？」

  怎麼才說了一兩句話，人就在她左右忽閃？

  元渺苦笑一下。

  如果她也能看得見鬼怪，只怕反應比自己還要誇張。

  周圍有其他鬼魂，系統也發出了提示音。

  不過這次系統並沒有強制她接受任務，等到元渺逐漸遠去，任務欄的小紅點也消失了。

  元渺跟著錢安安一路往上走，有點氣喘吁吁：「你家在幾樓啊？」

  「7樓。」錢安安道。

  這種老房子沒有電梯，靠中間的樓層更受人歡迎一些，樓層越往上就越累人。

  不過她家缺錢，所以只好選了頂樓。

  元渺喘勻了氣，跟著錢安安繼續往上爬。

  這種高度的樓層，就算遇到鬼魂，想要跳樓都不行。

  剛踏上前往七樓的樓梯，元渺就感覺到有些不對。

  這裡的溫度比樓下都要低一些，像是有誰開了個中央空調，不要錢地往外吹冷風。

  元渺看了一眼錢安安，忽然伸手牽住她的手。

  錢安安被這溫度涼得嚇了一跳：「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是不是今天衣服穿太少了？」

  她沒問元渺牽手的原因，注意力完全被元渺冰涼的體溫奪去。

  元渺感受到她手掌的溫暖，心越來越沉。

  自己的體質特殊，才會受到陰間的影響。既然錢安安看起來沒什麼事，那屋中果然是個厲鬼。

  再一次驗證這個事實，元渺的內心已經有些麻木了。

  她從錢安安手裡接過裝水果的袋子，是錢安安上前喊門。

  「媽，我回來了。」錢安安站在防盜門前，抬手敲了敲門，「我是安安。」

  聽見她的名字，錢母才打開門，謹慎地往外看了一眼。

  看見是錢安安和同學，錢母下意識皺了一下眉。

  「你……」錢母欲言又止，看見元渺手中拎著的袋子和牛奶，她嘆了口氣，「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快進來坐吧。」

  錢安安盯著錢母的臉，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等到元渺提醒，才像如夢初醒般回神跟著走了進去。

  錢母兩頰凹陷下去，看上去比她原來的年紀老了十幾歲，元渺從她身上感覺到了濃重的陰氣。

  長期與鬼魂共處一室，必然會對自己的健康產生影響。

  自己來得還不算遲，如果再晚一點，只怕就……

  元渺心中喟嘆，走進錢家大門。

  將東西放下之後，她不著痕跡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