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天道緣由

  林清將自己鎖在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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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秘境之行收穫極大，腦中那曲譜已經從第三行第六個音符，直接上升到了第五行的第四枚！

  帶著喜悅，他拉下床簾握緊短劍，出現在道堂庭院。

  風凝此時又在鞭打淺豐。

  見到林清後頓時投來一個欣賞的眼神。

  「喲！我們道子回來了？這一番秘境遊歷可以啊！」

  林清呵呵一笑，「小場面罷了，算不得什麼！」

  風凝嘴角似有笑意，「小場面？兩個月不到，取得了其他道子二十年都未必能達到的成就，就這還小場面？」

  林清沖她抬了抬眉，得意道：「一般般啦……走著，陪我去仙音堂送古曲譜。」

  送完古曲譜，林清腦中的曲譜上，第五行已經完全點亮。

  這時風凝走了過來，「提升了什麼？是你那種可以看見殺氣的道嗎？」

  林清笑著搖頭，「我還是選擇了提升身軀強度，畢竟和肖無敵一戰，我還是感覺自己太弱了，若不是有李凱的陣法相助，恐怕我連他的威壓都抵擋不了。」

  風凝點頭，「這樣也好，用你的話說，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燃。」

  林清呵呵傻笑，「雖然還沒試過，但我感覺以我現在的身軀，便是肖無敵復生，他的威壓也控不住我了！」

  風凝眼中閃著欣賞，破天荒的第一次攜了林清的手。

  二人一同來到道堂的後院，一個美到離譜的花園。

  「林清，有些事，是該告訴你了！」風凝摘了朵花。

  林清將花接過替她插在發間，「說吧，你之前說的天道究竟什麼情況？」

  風凝拿池水照了照自己的臉，嘆道：「天道本是大道所創，是他用來分管各方大陸與位面的代言人。」

  「代言人？算是分身嗎？」林清問。

  風凝搖頭，「不是分身，你別打岔……」

  根據風凝所言。

  大道誕生於虛無宇宙，自出現就明白自己的使命。

  而隨著它的意念延伸，宇宙中慢慢就生出了無數位面與大陸。

  為了管理這些數不清的位面與大陸。

  大道疲於奔命，只能在每個大陸創出天道，並讓天道替自己建立規則秩序。

  可是在兩億年前，有一縷天道生出了靈智。

  它通過多番試探，發現大道強行干涉世間萬物會引發萬屆惡果。

  於是便開始自行其事，想要將這片焚天大陸，完全變成自己的領地，打造成自己希望的樣子。

  它是這樣想的。

  也是這樣做的。

  趁著大道忙於萬界之時。

  這縷天道花了幾萬年的時間。

  通過一個又一個的天道之子。

  最終將焚天大陸，變成了如今這個只認修行的世界。

  林清聽得莫名其妙，不解道：「它這樣的意義是什麼呢？」

  風凝搖頭表示不知，「不過據我估計，它可能只是不想服從於大道，這就像孩子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被父母控制和管轄。」

  林清心裡隱隱然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但他此刻卻有一個更大的疑問。

  「風凝，那既然天道是大道創出來的，那道哥直接把它換了，或者直接給他抹滅掉不就行了嗎？」

  「那怎麼行？」風凝幽幽地看著林清，波光流轉，柔情無限。

  林清必須承認。

  風凝的美已經是世之極致。

  便是趙淺雪也比不上她。

  一時便看得痴了。

  「看什麼呢！」風凝不好意思地嗔道：「沒禮貌！」

  林清揉了揉鼻子，藉此掩蓋砰砰亂跳的心房，「你繼續說！」

  「嗯！」風凝下頜微傾，「世間萬物大道不能出手，它僅僅是幫你收拾了一個道子殘魂，另一片大陸的火山到現在還在噴發，這要是把一片大陸的天道抹了，你覺得會怎麼樣？」

  林清恍然，「對對對，忘了！」

  就聽風凝又道：「其實焚天大陸變成這樣，對大道而言也沒什麼關係，可是大道是至公至誠的化身，他沒辦法允許世人只重修行，而失去了豐富多彩的人生，你懂嗎？」

  林清懂。

  這就像他在玄天宗時。

  明明可以藉助風凝的力量將仇人全部幹掉。

  但他就是不願意。

  因為他內心正直，他心裡裝著師父青玄子。

  他必須拔亂返正，還自己一個清白！

  風凝點頭，「我想你也是懂的，否則你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將曲譜參悟到第五行。不過說實話，你這進度有點太快了，我都感覺自己無法適應。」

  說到這裡，風凝美到令人窒息的眸子閃閃發光。

  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她內心的激動。

  而能讓這位實力深不可測，視天道如草芥的道女內心激動。

  可見林清確實有點東西！

  「風凝！」林清轉了轉笛，「那這天道盯上我了又是什麼意思？」

  風凝絕美的雙瞳快速收緊，「其實在你之前，有幾位道子都很有成功的希望，可是他們無一例外，最後都在天道的設計下被除掉了。」

  嗯？

  林清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感覺這天道不太講究！

  「除掉了？弄死了？」

  「不然呢？」風凝嘆了口氣，「所以我才擔心你和趙淺雪的誓言，會讓天道盯上她。」

  「什麼意思？」提到趙淺雪，林清變得無比緊張。

  風凝淡淡的語氣中有一抹傷感，「你要知道，那幾任道子，最後都是自盡的！」

  「自盡的？」

  「對！自盡的，道子有我護法，天道傷不了他們，可別的人……」

  林清這回是真的急了，整張臉被嚇得毫無血色。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對雪兒下手，我絕對會自盡的！」

  風凝皺著眉，「兩個辦法，一是你自己斬斷情緣，我再請大道出手抹除你們之間的記憶。二是你快速突破，爭取在一年之內盡悟仙音！」

  一年之內盡悟仙音。

  林清感覺做不到。

  可是抹除自己與趙淺雪之間的記憶，忘了那些刻骨銘心的感動與山盟海誓，他也捨不得。

  「就沒有別的法子嗎？」林清皺著眉。

  風凝同樣也皺著眉，「其實……其實不就是個女人嗎，你要是想要，我可以把自己給你！」

  林清都傻了！

  我承認你風凝的美貌絕對天下無雙。

  也承認你風凝對我林清算是愛護有加。

  可趙淺雪就是趙淺雪！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比得上她！

  見林清不語。

  風凝幽幽道：「真正的愛是成全不是占有，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這話不是林清說的。

  但他的確在心裡想過。

  可一想到趙淺雪的笑，想到她對自己的深情與期待。

  林清接受不了！

  「你再想想吧，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定個期限。」

  「期限？」林清不解。

  「嗯，期限！」風凝看著遠方，「以我的經驗，天道最快也要在一年之後才會向趙淺雪動手，但為了你對她的心意，我建議你定下十個月的期限！」

  「你是說……如果十個月內我無法突破仙音，那就抹除我和她的記憶，從而讓她不再有危險？」

  風凝點頭。

  林清無語。

  二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花前。

  可滿園耀眼的花草，哪裡還有本來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