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超級大霉運
2024-09-29 21:52:07
作者: AP
在龍華樓吃完午飯,陳豐派人將唐韻和羅翠送回家。
站在龍華樓的九龍照壁前,陳豐運起《窺天訣》,突然,他心中一陣悸動,本能地看向南方。
「劉恆在南邊嗎?與我的直線距離大概有四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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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豐將陰氣打入劉恆體內時,在這股陰氣中留下了特殊的印記,只要陳豐與劉恆之間的距離沒有超過五十公里,陳豐就能循著這特殊印記,找到劉恆。
又讓龍華樓提供了一輛奔馳S680,陳豐讓司機聽自己的命令,朝劉恆所在的方向開,只是《窺天訣》的感應不是百度地圖,沒辦法提供精準的路線導航,聽陳豐命令開車的司機,只能一次次地調頭,往正確的朝向開。
到達目的地,陳豐下了車,小聲嘀咕:「看來要買輛車自己開了,免得被人吐槽不認路。」
《窺天訣》的指引,把陳豐帶到了一家私立醫院。
「劉恆來醫院幹什麼?陰氣入體後,他渾身發冷,以為自己感冒了,所以來醫院看病?也不是不可能。」
想了想,陳豐又調節自身陰陽之氣,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讓周圍人忽略自己,免得跟劉恆碰個正著。
片刻後,陳豐來到了住院部,發現劉恆剛剛走進一個病房,他連忙跟上去,裝作路過的樣子瞥了一眼病房內,看到裡面病床上,躺著個肌肉虬結的壯漢。
豪爽金融服務公司的打手小刀。
只是小刀全然沒有昨天把啞鈴揮得虎虎生風的精神頭。
他臉色白得像剛從冰水裡撈出來,左腿上打了厚厚一圈石膏,肚子上纏著繃帶,繃帶還在往外滲血,十根手指斷了三根,頭上纏著繃帶,鼻樑歪著,床旁邊輸液架上排著四瓶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液體,挨個往小刀身體裡輸。
這時,兩個小護士走過來,路過小刀的病房時,她們慢下腳步,朝病房裡張望,順口聊起八卦:
「誒,就是這床的病人,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倒霉的人。」
「怎麼個倒霉法?」
「呵呵呵,能笑死你。病人自述,昨天晚飯吃壞肚子,在廁所拉到虛脫,站起來擦屁股的時候眼前一黑,腦袋撞到廁所門上,磕破了腦袋。
「出家門準備到醫院,下樓梯一腳踩空,摔斷了左腿,還摔壞了手機,沒法叫救護車。而且他住的地方很偏,很少有人路過,他是拖著斷腿爬了一里地,才找到個便利店,打了急救電話。」
「哈哈哈哈,這也太倒霉了,那他的手指是怎麼回事?」
「他是趴在地上等救護車的,救護車還沒來,先來了條流浪狗。那流浪狗大概是餓瘋了,看到地上這坨不怎麼動的肉,張嘴就啃。」
「嘶——他的手指是被狗啃掉的?」
「是啊,如果能把手指找回來,還能做個斷指再生的手術,可惜,他的手指現在已經變成流浪狗的便便了。」
「真噁心,快別說了。」
「這還沒完,等救護車到了,他被抬上擔架後,嫌救護車來得慢,發火要打急救人員,一激動,從擔架上掉了下來,這不?鼻子摔斷了,肚子也恰好被地上的一個破啤酒瓶劃出大口子來,腸子流了一地。」
「咿——真夠倒霉的,快走吧,我可不想染上他的霉運。」
「就以他這倒霉勁兒,他肯定得打狂犬病疫苗。」
聽了小護士的八卦,陳豐暗暗咂嘴。
昨天豪哥死的乾脆,他還沒覺得因倒霉而死會有多麼悲慘,但聽過小刀的親身經歷,他還是覺得——
應該加大力度。
為那些枉死的受害者,加大力度。
「嗚嗚嗚——」
病房裡傳來小刀的哭聲,這個體格壯碩的漢子,像個被非禮的小姑娘似的,張開血盆大口看著,瞪著雙牛眼,看著天花板哭訴:
「小劉,我太慘啦!就一晚上時間,一晚上啊,我把這輩子能倒的霉,全都遭了一遍啊,嗚嗚嗚嗚,那狗真特麼大,真特麼狠,嗚嗚嗚嗚,看在兄弟一場的份兒上,你幫我結了醫藥費好不好?」
劉恆嫌棄地扁扁嘴:
「行了行了,哭個屁,老子還想哭呢!好不容易洗白身份,能進陸運集團干正經工作,誰特麼知道我找的那個關係居然被陸運查了,連帶我也受了牽連!」
小刀抽泣著問:「現在豪哥也沒了,小劉,你說咱們是不是幹的事太缺德,惹老天爺不高興了?」
「我呸!現在想起念經拜佛了?你玩姑娘的時候,怎麼不一邊挺肚子一邊阿彌陀佛?你揍人的時候,怎麼不一邊打拳一邊我佛慈悲?告訴你,晚啦!」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等老天爺懲罰,直到跟豪哥一樣,踩上臭狗屎,被泥頭車撞死?」
劉恆沉吟片刻,問:「你認識陳豐嗎?昨天豪哥給我打電話介紹,只說這個陳豐想找我諮詢金融方面的問題。之後豪哥就死了,昨天我給陳豐打電話,聽他話里話外的,可能跟豪哥的死有關。」
小刀噗哧笑出聲:「陳豐,殺了豪哥?他真有那麼大能耐,還找我們借錢?」
劉恆搖搖頭:「我今天在陸運集團,又碰到了個陳豐,他是陸運集團人力資源部高管,但據他女朋友她媽說,這個陳豐原來是個爛賭鬼。」
小刀砸了一下嘴:「欠我們錢的那個陳豐,倒也是個賭鬼,他還有個漂亮女朋友。」
「漂亮女朋友?她是不是叫唐韻?」
「對對對,就叫唐韻,身材特別好,人也超級漂亮——臥槽不是吧?他們是一個人?」
劉恆滿臉震驚地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語:
「我特麼我以為能瞞天過海,沒想到這人比我藏得還深!陳豐昨天還是欠債的爛賭鬼,今天就變成陸運集團高管,他要沒點能耐才特麼見鬼了!但是,這也太離譜了!」
小刀看了看自己缺的三根手指:「我這麼倒霉,也全因為他?」
劉恆翻著白眼說:「那純粹是你自找的,難道你要說,那流浪狗也是他派的?也是他料到你要掉下擔架,提前往地上扔了碎酒瓶?」
「說不定他會法術?」
「法你個頭啊法,不行,我得去找老大,如果這個陳豐真有大能耐,也就只有老大能對付得了他。」
提到老大,小刀渾身一抖:「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豪哥都死了,老大不得扒你一層皮?」
「我好歹管著豪爽金融兩千多萬的資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應該沒事……大概吧,嗯?你這輸液管里怎麼是紅的?」
「誒我草!那是我的血!光顧著跟你聊,液體早特麼就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