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們霍家的人,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2024-09-29 20:58:41
作者: 九野
周放提醒:「道歉吧,顧小姐。」
顧綰綰激動的說:「你瘋了,明明二爺是要讓顧漫枝跪下給我道歉。」
霍寒洲冷聲說:「我進來,只看到你在張牙舞爪。」
顧綰綰聲淚俱下:「我好心好意請姐姐去參加宴會,她居然動手打我,怎麼就成了我的錯?」
一旁的路人里還有人想幫顧綰綰說話,立刻被一旁的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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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那是誰,那可是霍家二爺霍寒洲,你不要命了?」
「他要懲罰的人,自然是做錯了事,別多嘴。」
這麼一說,其他人也不敢言語,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看向顧漫枝。
那個女人是誰?
居然能讓霍寒洲替她做事。
顧綰綰也明白,再糾纏下去,對她沒好果子吃,痛苦地捂著臉:「好痛,我的臉好痛啊,姐姐,我是不是要毀容了?」
說著,她柔弱的倒了下去。
只要她裝暈,顧漫枝還能對她怎麼樣?
顧漫枝在她身邊蹲了下來:「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針盒,她從針盒裡挑了一根最長的針。
自顧自的說道:「還好隨身攜帶了銀針,刺一刺掌心的穴位,就能讓人清醒過來,最近正在嘗試學習更多的針灸方法,正好可以試一試。」
顧綰綰的眼睫毛輕輕地顫了顫,心裡咒罵著,誰出門隨身帶針的?
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居然想扎她!
她都已經昏迷了,顧漫枝還不肯放過她!
顧綰綰趕緊醒了過來:「姐……姐姐,不用,不用,我沒事了。」
「沒事了就道歉吧。」霍寒洲低沉的嗓音再次傳來,不急不緩,卻偏偏讓人覺得冷得很。
顧綰綰氣得不行。
也不知道這個賤人給霍寒洲下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讓他這麼護著。
眼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再不離開這裡,只會更加丟人。
而且,她的臉好疼,如果不及時處理,一定會腫起來。
這樣的話,明天還怎麼去參加宴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一次,就先放過顧漫枝這個賤貨!
等她治好了奶奶的病,整個顧家都是她的了。
霍寒洲對她好,不過是因為她是霍靳深的沖喜妻子。
誰不知道霍靳深的病非常嚴重,他遲早要死的。
等霍靳深那個短命鬼死了,顧漫枝對霍寒洲來說,就再也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
到那時候,顧漫枝將一無所有!
這般想著,心情才好了些。這般想著,只好認真道歉:「對不起姐姐,剛才是我太口無遮攔,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道歉。」
「滾。」
霍寒洲再一次出聲。
簡單的一個字,顧綰綰卻覺得冷到了極點。
從地上站了起來,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咖啡廳。
圍觀的人群也都散去了。
霍寒洲下次走向了顧漫枝。
低頭垂眸,便看到她手背上的紅印。
雖然只有幾個淡淡的小紅點,但是雪白無瑕的手背上多了幾個小紅點,也異常的觸目驚心。
霍寒洲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另一隻手輕輕的撫上那些小紅點。
他的指尖一點點划過。
所到之處,仿佛串起了無數的小電流。
眾目睽睽之下,霍寒洲居然旁若無人的拉著她的手。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嗎?
萬一被有些人放到網上……
他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畢竟他可是她名義上的小叔子。
顧漫枝冷不丁的想要抽回手。
但奈何霍寒洲的力氣實在是太大。
顧漫枝掙扎了兩下,發現動作幅度更大,最後停止了掙扎。
「疼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低沉的嗓音傳來的時候,顧漫枝似乎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一絲關心。
說實話,這點傷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她曾經經歷的痛,比這還要痛千倍百倍。
顧漫枝搖了搖頭。
霍寒洲的指腹似乎輕輕的揉著,略微粗糙的指腹算不上多舒服,但勝在動作細心。
「你記住,霍家的人無人敢欺負,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
霍寒洲說這話的時候,是低頭看著顧漫枝的。
顧漫枝抬頭正好看到他眼底充滿認真的神色。
一瞬間,心忽然漏了一拍。
顧漫枝,你在想什麼?
霍寒洲不過是因為你是他的大嫂,所以才會多加照拂。
並沒有別的意思。
顧漫枝收回了視線,點點頭。
她和霍寒洲並肩走出了咖啡廳,正準備打車回霍家莊園。
霍寒洲清冷的聲音從後背傳來。
「上車。」
淡淡的兩個字似乎帶著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味道。
顧漫枝也沒有矯情,打開后座的門正要坐上去。
霍寒洲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坐副駕駛。」
顧漫枝只好關上後門,走到副駕駛邊打開車門上了車。
周放眼睜睜的看著霍寒洲上了駕駛座。
呃……
他坐哪兒?
總不能坐后座老闆椅,讓二爺載他吧?
霍寒洲似乎也沒有想過要載他,沒給他多餘的時間,直接啟動引擎,驅車離開。
周放:「……」
在二爺開口叫大少奶奶上車時,就沒打算讓他上車。
車內。
顧漫枝從後視鏡看著周放的身影越來越小,提醒道:「你把周放落下了。」
「他還有事要辦,不回去。」
顧漫枝沒有懷疑,側過頭看向他英俊的側顏,輕聲問道:「霍寒洲,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路過。」
顧漫枝收回了視線,垂下雙眸,思緒萬千。
若不是霍寒洲性子涼薄,她差點就不信。
想來,就算他再尊重她這個大嫂,也不用盡心到這個地步吧?
又或者,他不是盡心盡責,只是沒有打消對她的懷疑。
一路跟蹤到這裡的。
想到他不讓她接近霍靳深,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顧漫枝垂了垂眼眸,思索了片刻,和他坦誠道:「霍寒洲,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站在你的角度,本身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不希望那天晚上的事情再發生,這關乎著你大哥的健康和性命,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你大哥出事吧。」
霍寒洲沒說話,瞥了一眼後視鏡,鏡子裡,顧漫枝白皙的小臉清晰可見,一雙好看的杏眼裡滿是真誠。
「就算你懷疑我有其他的目的和用心,我也不會害你大哥,至少在治好他這件事情上,我是認真的,我如果真的要害他,你會放過我嗎?聰明人都不會這樣做,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希望他好起來,因為我嫁給他本來就是給他沖喜,他身體痊癒了,自然也不需要我這個沖喜新娘了,我也就自由了不是?」
霍寒洲眸光漸深,心底湧起了一絲絲的躁意。
他腳踩下剎車,顧漫枝整個人往前傾了一下,皺著眉:「你……」
霍寒洲冷著聲音打斷她:「你已經嫁給了我大哥,我們霍家的人,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顧漫枝不知道霍家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
她的秀眉微微蹙著,這可怎麼辦才好?
那她豈不是永遠都離不開霍家了?
顧漫枝的反應盡收入霍寒洲的眼底,他的聲音清冽,聽不出任何的起伏:「你很想離開霍家?」
「這倒也沒有,只是覺得這沖喜本來就是封建陋習,而且我嫁進霍家也是意外,我和你大哥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現在你大哥還是個植物人,昏迷不醒,照顧他也沒什麼,等治好你大哥,他醒了之後,豈不是很尷尬。」
霍寒洲沉默不語,重新啟動了車子。
不多時,霍寒洲將她送到了霍家山莊。
本以為和他之間的話題已經結束了,在她打開車門的那一刻,男人忽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