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縊

2024-09-29 18:16:30 作者: 凝汩汩

  昭覺殿內,佛像在上,君柏閉上眼誠信虔誠跪拜祈禱。

  君秀山被綁在地上,他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時暮怎麼會短短時間內集齊這麼多兵?

  周生羋令不是說已經將禁衛軍如數引到旁處,趁機直逼朝陽宮。

  這又是什麼怎麼情況,他嘴角噙著血,滿臉茫然與錯愕。

  吱呀門被打開,時暮而來,後面跟著靳夕瀾等人,然而正當後面跟著的正是周生羋翎,君秀山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看著君柏身後的人。

  明明……是他攛掇自己謀反,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

  眾人大氣不敢喘,君柏拜完佛,冷冷的回身,走至被壓著的君秀山面前,他痛心疾首還帶著怒火,「太子,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讓朕刮目相看讓朕很好奇,朕從未想過朕有個好兒子竟然為了皇位要弒父,你說給朕聽聽。」

  他雖然聲音很平靜,可那怒火明顯已經要壓不住了,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父皇……兒臣,兒臣是被陷害的父皇……是周大人,他攛掇兒臣謀反啊父皇。」

  火光將君柏的臉龐照亮,他冷冷道:「難道是周大人提著你的手將劍指向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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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秀山啞口無言。

  是啊,周生羋翎……他並未出現啊,他是來救駕的啊!!

  「朕是不是平日裡對你太過縱容導致你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三皇子,時將軍,夫人救駕,只怕是……」說著君柏從一旁拿出君秀山的佩劍,上面浸染了猩紅的鮮血,他來回觀看,突然將那把劍斜挎在自己的脖頸處,淡淡道:「只怕……這劍就要從朕的脖頸處穿過了。」

  昭覺殿跪了這,屆時大氣不敢喘,時暮道:「陛下,此劍危險,陛下還是不要碰為好。」

  「時將軍,還是你擔心朕。」說罷他又將劍側在君秀山脖頸處,道:「一山容不得二虎,既然你選擇同朕刀劍相向,那麼說明一點,朕和你終究是要爭個你死我活,秀山啊還記得嗎?你三歲時高燒不退,朕同你母后守了你整整一天一夜,你母后不吃不喝,你十歲的時候要去學武,卻不慎扭了腿,朕當時急的直接抱起你就去找太醫,你是朕的第一個孩兒,朕視你如珠寶,對你百般縱容沒想到竟然把你養成這樣,子不教父之過。」他說著,自然有了哭腔,堂堂帝王,竟然也有如此軟弱的時候。

  「朕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你想要朕的項上人頭,朕想了很多人,朕想到了時將軍,想到了周大人,想了那麼多人未曾想到想要朕姓名的竟然是朕的兒子。」

  他突然將劍扔在地上:「逆子君秀山,企圖謀反,就地處決!」

  他不想再聽他辯解,下一秒噗呲血水噴濺,君秀山敢恨而終。

  君秀山很清楚,他生下來就是儲君,這天下就是他的,那些庶子們,狡詐的,陰狠的,狂放的,有才華的,有能力的,想要奪他的儲君之位的人,不過是雞蛋碰石頭,因父皇說過了,這皇位就是他的,不過眼下,他被禁足,君柏又將三皇子七皇子等人召集回來,突然召集,君秀山也明白,父皇是有異儲之心了,他害怕慌張,再知曉周生羋翎得知他太子身份為假時,他更無助心慌了,他知曉他走投無路了,他清楚他不是儲君,這一切都是他從別人手中偷來的。

  他是誰,他也不從得知。

  周生羋翎告訴他說,他應該去搶,去篡位,倘若身份敗露,這天下都不是他的,他會被砍頭,遺臭萬年。

  君秀山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是的,他應該主動去爭取,他本身就不是君家的人,他只是拿屬於他的一切,這不算大逆不道不算弒父。

  就這樣,君秀山被蒙蔽了眼睛,人一旦走投無路便會一頭栽進死胡同里,出也出不來,君秀山正是這樣的狀態。

  一步錯,不不錯。

  他錯就錯在胸無點墨,又太或許依附周生羋翎,他讓他做什麼,他便照做。

  與此同時周生羋令同時暮暗下相視。

  風波已過,君秀山同等勢力皆連倒台,三皇子同時暮救駕有功,冊封君祺瑞為當朝太子,母憑子貴榮妃晉升為貴妃,而皇后自居冷宮,時暮想辭官卻被君祺瑞在朝堂上反駁,力留時暮。

  然而再離朝堂之後,君祺瑞私下眼神凌厲的盯著時暮的背影久久不散。

  此次計劃皆由時暮而出,如今他為儲君,他實在留不得時暮這樣的人再朝堂之上,倘若有天他將劍指向皇位,只怕是唾手可得。

  時暮,下一個,是你。

  然而時暮卻不再想顧及其他,他還在想府中有人等他餵藥呢。

  時暮將宮中劇變一一同靳夕瀾說明,她覆蓋住他的手,同他道:「以後的路,刀山火海,我陪你一起度過,只是我不明白,周大人怎麼會和你統一戰線,他不是君秀山的人嗎?」

  時暮一隻大手替靳夕瀾揉著腰部道:「周生羋令本不是我的人……他想扶持君秀山為傀儡皇帝自己一家獨大,可君秀山並不是真正的太子,即使將他扶上皇位,事情敗露,非血統也順應不了民心,再加上君秀山本性殘暴,故我也同他聯手,他不過是想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靳夕瀾恍然大悟。

  「那接下來之事應當如何,時老婦人和時俁還被關在柴房,他們不曾知曉君秀山謀反一事。」

  時暮聽聞二人名字,好看的面容上掛著凌厲,「去看看吧,我倒想從他們嘴終知曉我真實身份是如何。」

  說罷二人一同前往柴房,柴房裡面很是陰暗,幾乎看不見太多的光亮,時俁和時老婦人無精打采的靠在草垛子上,這些日子只怕是被關的久了精神失常,裡面還擺放著兩個人吃剩的剩飯,下人還未來收。

  忽然的光亮打進來,時俁瞧見了時暮和靳夕瀾,他怒氣沖沖道:「時暮,你看看你身旁的毒婦,大不孝,將我與你老母親囚禁起來,還有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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