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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時俁回京

2024-09-29 18:15:29 作者: 凝汩汩

  很顯然,那邊的寒暄後一眼瞧立在幾步之遙遠的時暮靳夕瀾。

  兒子兒媳初長成。

  他有些激動的走向時暮,一雙滄桑帶著歲月蹉跎的眼睛打量著他:「這麼些年沒見,長這麼大了,英俊威武有我當年風範。」

  二人異口同聲恭敬道:「父親。」

  聽他這話靳夕瀾不由得餘光悄悄地來回打量時俁和時暮。

  哪像了,一點都不像。

  她心中暗自搗鼓。

  「兒子和父親萬萬不能媲美,自是不及父親。」

  時俁大笑:「長江後浪推前浪,年少有為,這位便是我那聰慧能幹的兒媳吧。」

  「媳婦靳夕瀾見過公公。」她乖巧的回答。

  

  時俁對靳夕瀾端莊大氣的模樣甚是欣慰,一旁的時老夫人時嫣瞧見可不能讓靳夕瀾好過。

  時嫣道:「父親,你可不曾知曉,在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大哥昏迷,整個時府都是嫂嫂掌管的,可能幹了,不僅如此,連母親衣食住行嫂嫂皆一一過問。」

  靳夕瀾嘴上噙著笑,實際上心裡已經暗自將時嫣刀了個遍,在公公面前說這話,不就等同於她換的太寬壓到婆母頭上來麼,她語氣中帶著咬牙切齒:「小姑子說的是哪裡的話,婆母身體抱恙,身為兒媳,婆母的事情身為兒媳定是要多上點心。」

  她這話說的讓人挑不出漏洞。

  時俁一聽時老夫人病了,關懷的問時老夫人,她也只是說沒事爾爾,到是目光移向靳夕瀾正準備告狀。

  時暮道:「父親,夕瀾聽聞您要回京可是讓人做宴席想迎,父親一路上舟車勞頓倒不如先回府好生休息罷。」

  既阻止了時老夫人彈苛靳夕瀾,又道出了靳夕瀾對他的重視。

  時俁也不再多聽多說,滿意的點頭。

  一群人浩浩湯湯的回了時府。

  時府已是張燈結彩,入大堂,桌前擺放著,炒雞薰、灑蒸雞、蜜漬豆腐,等等接近有十八道菜,美酒佳肴色俱全,涓涓香氣四溢縈繞。

  都忙著接時俁都有些餓了,紛紛落座。

  時俁闡述著在外地做官的一些事跡,靳夕瀾坐在一旁,很是拘謹,也覺著氛圍有些尷尬,也不怎麼搭聲。

  從中聽著什麼三皇子,不日也要回京參與秋獵一事。

  靳夕瀾從腦海中回想著三皇子,應當是榮妃之子,宋妃是時俁弟弟,那麼說來三皇子是時暮表弟。

  君秀山倒台,三皇子是趕著這個時日回京,估計有奪儲之心,只是三皇子雖然有自己的藩地,不過也是個兩架空空的閒散王爺,秋獵不過只是理由。

  這京都的天只怕要變了。

  她正出神,只聽的老夫人一聲將她思緒拉了回來:「咳咳咳……如今老爺已然歸來,這時府的掌家權倒不如交與老身手中……」

  原來是想當著時俁的面要掌家權。

  如今時府早已抽新換代,裡面的小廝婢女們無一不聽靳夕瀾的差遣,所以這名義上的掌家權,要或不要都不重要。

  她正想出言卻被時暮打斷:「母親尚且還有病在身,應當是好好調理身體,享安倫之樂,倒不如繼續交與夕瀾手中。」

  時老夫人幽怨的看著時暮,又道:「如今你妹妹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紀,時府交與我手中也能教著你妹妹管家之道。」

  「夕瀾將時府打理的很好,不去讓夕瀾教與管家之道,父親母親看呢。」

  他表情真誠,讓時老夫人都反駁不回去。

  時老夫人:「 ……」

  時嫣:「 ……」

  靳夕瀾:「 ……」

  時嫣在一旁煽風點火道:「母親,大哥的心都在嫂嫂那,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壞的也是好的,何必再去爭搶,這時府估計以後要改姓『靳』了。」

  時老夫人裝模作樣的白了一眼道:「說的什麼話!」

  「好了,都安靜些。以我之見,夕瀾將時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夫人,也該讓後輩磨練磨練了。」

  時俁發話,無人再反駁。

  靳夕瀾眸色淡淡,時暮替她說話,她也就不再無事找事。

  時老夫人卻道:「老爺,老身不是這意思,老身想著如今將軍也醒了這麼久,只是夕瀾這孩子遲遲有動靜,老身覺著是不是管家太過勞累導致的,因此才想著讓夕瀾歇歇,再說老身也想抱個重孫子!」

  靳夕瀾本是想置身事外,突然老夫人這麼一說她一頓,不知回些什麼話,她又惱又羞,飯桌上還有兩個男人,她說這話,實在讓她難堪。

  旁敲側擊她生孩子一事!

  可是她連同時暮通房都不曾有過,她用餘光去看時暮的臉色,碰巧他也正看向她,兩個人餘光對對視,面頰上浮現兩朵緋紅。

  時暮也不知怎麼說了……

  時老夫人見兩人都不曾言語,不經高傲起來,道:「如此,倒不如塞兩個通房丫頭過去,哪有人正值大好年華就一個……」

  「母親!」

  時暮厲聲喝止。

  「母親莫要在說同房一事了,兒子剛甦醒,身子骨還沒好透徹,子嗣一事待日後再說吧。」

  他這番話無疑是將所有的一事攬到自己身上。

  「再說了父親不也只有您一個?要是再提我便收拾收拾再去軍中,就怕你一個重孫的影子都見不到。」

  「你胡說什麼?!」時俁呵道,他不滿的看向時老夫人,又看了看時暮道:「好了,莫要再爭執,兒孫自我兒孫福,暮兒你同我到書房來,為父有事要問你。」

  時暮走了後,靳夕瀾也不想同時老夫人處在同一屋檐下,於是辭身離開。

  時嫣上下打量她,歪著嘴道:「嫂嫂,你別得意的太早,在大哥面前裝的像無辜柔弱的小白兔似的,大哥一走原形畢露,像張牙舞爪的母夜叉。」

  靳夕瀾被她氣笑了。

  似笑非笑的,她本身就比時嫣高些,如此像是俯視她道:「我得意什麼,我可曾說些什麼,你若有意見同將軍說,你說我像母夜叉,信不信我給你一個大耳巴?你沒頭腦就算了,還不長記性。」

  「你……」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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