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局中人

2024-09-29 18:14:15 作者: 凝汩汩

  蘇譽問道:「靳夕瀾是?」

  「時將軍府夫人。」

  蘇譽同他說,「只不過是因為時夫人憐憫,將他接來入這院落養老母罷了。」

  然君秀山斷然不信,他咬牙切齒道:「我現在不管你這些,我只問免死金牌的下落。」

  蘇譽搖頭:「真不知免死金牌……」

  他的的確確不知。

  他有些煩躁了,將匕首插入木桌之中,發出爭鳴聲,「既然如此,那你也別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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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譽不明不白。

  與此同時,蘇老娘推門而入。

  看著這麼些人也是愣住。

  「你們這甚勞人是做什麼,咳咳咳……告官老爺把你們這群人全抓起來吃牢飯!」她因情緒劇烈而喘咳。

  那暗衛見狀將她拿下。

  蘇老娘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蘇譽炸出一身冷汗,很想堵住蘇老娘的嘴。

  君秀山見狀帶著陰戾,突然緩緩笑了起來,對蘇譽道:「你不死倒也有法子,只要你將這把匕首插入那老婦胸膛,我便饒你不死。」

  說著他用手指了指蘇老娘,晃動著手中匕首,將匕首塞到他的手中。

  「你們二人之中,只能活一人。」

  蘇譽目瞪口呆,由於心臟的痙攣臉變得青白,拿著匕首的手變得顫抖起來。

  這簡直,禽獸不如,

  蘇老娘見狀怒罵道:「你這個畜生,竟然讓我兒殺我,你不是人,蘇譽,這是甚牢子人,你從哪招惹的這群畜生,唉呦青天大老爺,救命呦。」

  暗衛給了蘇老娘一巴掌,她才侃侃閉嘴,意識到這是來真的。

  君秀山本就以折磨人為樂,他貴為儲君,百姓在他面前如同螻蟻,殺死螻蟻,又或者擺弄折磨,只不過一句話的事。

  「不知……不知做什麼事得罪……得罪與您,竟然如此想折磨致死,死也想死個清白明了,不過,免死金牌,我倒知曉在哪。」

  蘇譽此時只想拖延時間。

  「你當真知曉?」

  「是,我知曉在哪,只是被藏在隱蔽之地,在……」

  「在哪?」

  「錚———」一直箭搜射進來。

  眾人一愣。

  「膽大妄為!」

  循聲而望,只瞧見時暮手持劍刃立在光暈之中,身後是杜仲等人。

  君秀山暗想不好,時暮怎會來。

  他有些惶恐,不能讓時暮知曉他為何人何來意。

  交戰之中不相上下。

  君秀山本是想趕盡殺絕,眼瞧著不行他想逃。

  時暮瞧見來意,趁著空檔道:「抓活的!」

  他身形猶如流光,轉瞬之時,得令人看不清他的動作,那柄長劍帶著無堅不推的氣勢。

  皇宮暗衛自是身手不凡,但卻只守不攻,時暮眼睛一眯,便知其中有貓膩。

  忽然間時暮長劍擊中暗衛,暗衛掩護君秀山逃離,其餘人去追。

  時暮暗覺晦氣,優雅的掏出素色錦文繡帕,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手,和那把沾染血跡的劍羽。

  「出來吧。」

  趁亂之中,蘇譽帶著蘇老娘躲入隱蔽之處,二人攙扶出來余驚未了。

  「多謝將軍相救。」

  時暮吩咐杜仲道:「去找個大夫來替蘇母診治一番,恐怕受驚了。」

  言下之意不過是想支開蘇老娘,蘇老娘還想說什麼,畢竟剛剛經歷無妄之災,被杜仲半退半拉請了出去。

  「你同那人有甚淵源?竟要殺絕?」

  蘇譽撲跪在地上,「回將軍的話,未曾知曉那人何人,甚至都未曾露面,不的哪裡得罪與此,竟要讓我做大逆不道弒母,當真不知曉意何為。」

  時暮點頭,不再追問。

  既然不願說,問盡則無所用。

  這是他一貫做派。

  他道:「我會讓人去查清來這個人,此處只怕是不安全,我替你重新找個院落……算罷,你倒不如先到時府之中,時府森嚴,待有安頓處再帶你前去過,未查清之前,當時要多加小心。」

  蘇譽叩首道:「多謝將軍。」

  如此,蘇譽以當作門客只由接至時府,時府家大業大,留個人倒不足以為奇。

  翌日天光乍明,天剛蒙蒙亮。

  待蘇譽到知時府靳夕瀾才知曉此事,不由得疑惑,未等時暮前來說明她早早到偏院去尋蘇譽。

  蘇譽瞧見著靳夕瀾了,便是門窗皆掩實。

  靳夕瀾不解道:「今日一早兒我才知曉你就在將軍府做了門客,怎麼回事?」

  蘇譽一五一十的同她說了清:「夫人,事情經過便是如此,那面具一人一直追問我同你將免死金牌藏匿何處,我為自保說知曉在何處,就在此時,時將軍趕巧來救下我。」

  靳夕瀾腦中轟然炸開。

  短短几段話將她震的不能自已。

  未曾想這蘇譽竟然承認藏匿免死金牌,只怕是日後和君秀山淵源更多些,這局,硬生生將二人牽扯進來。

  再加上時暮又及時趕到,讓靳夕瀾再一次懷疑上時暮,他每次偏偏趕巧,好像一些事盡在他掌握之中。

  「那你可知曉免死金牌一事?」

  「尚不知曉。」

  靳夕瀾又問:「你可同將軍說過此事?」

  蘇譽一五一十交代明了,「我見那人未提將軍只提夫人您,定是想著此事將軍應當是全然不知的,便並未同其說,只同將軍說清不知是誰得罪了。」

  靳夕瀾硬擠出一絲笑容:「你倒是聰明。」

  但不多。

  不過不知者無罪。

  蘇譽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只是這免死金牌和您有甚關係嚒?」

  靳夕瀾搖頭:「未曾知曉,只不過我也在找罷了。」

  「那……」

  蘇譽知曉定是釀了大禍。

  如今二人皆為一條繩上的螞蚱,靳夕瀾想出局也難,畢竟君秀山定是盯上她來。

  靳夕瀾沉下心道:「如今你我以為局中人,其中的淵源厲害日後在同你細說,當下你好生爭取入仕中舉最為要緊。」

  蘇譽聽聞此言也是知曉那蒙面人來者不一般。

  他眸色一暗,知曉自己被盯上了。

  靳夕瀾見狀道:「無需惶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兵至將迎。」

  蘇譽點頭,只是他不明了靳夕瀾為何會同免死金牌有所牽連,而她這般無緣無故的對他好……

  他向來不欠人情,有朝一日定會還給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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