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人齊上陣

  「這是咱們今天掙的錢，大概三百多文。」

  姜寧把銅板倒在桌子上，三個崽子還是第一回見這麼多錢。

  「老大，中午給你的十文錢還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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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十文錢沒花。」陸平把銅錢取出，放到桌子上。

  姜寧拿過這十文錢，又從桌子上數出二十一文錢，分成三份，放到了三個崽子面前。

  「暫定每個人七文，這以後就是你們每七日的零花錢，是花掉還是攢著你們自己決定，如果你們誰犯錯了，零花錢也會扣除一部分，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姜寧專門考察過，村子裡很多孩子是沒零花錢的，稍微富裕些的會時不時給一兩文，縣城比村子好些，她這是兩者參考下來決定的一日一文，七日一給，她小時候家裡也是這樣給的。

  「為……為什麼要給我們錢。」陸沅雙手在桌下擰成了麻花，小聲問道。

  「你們最近幾日跟著我東奔西跑，你們不辛苦嗎，你們手裡有錢，平常想買個什麼也不用總問我要了，而且咱們這小食買的不錯，我打算把你們教會，到時候你們就自個去賣，賣的錢給你們分帳。」

  三個崽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先拿錢，這一幕對他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像是做夢一樣。

  他們從沒想過後娘會給他們錢，畢竟陸平之前偷偷攢的私房，那可是他長大些後，天天藏褲襠里才躲過姜氏的搜盤。

  姜寧沒有耐心解釋她想這麼做的理由，解釋起來費勁不說，三個崽子也不一定能明白她的育兒心理，所幸把桌上的散錢收好，再把各自的錢塞進他們手裡。

  「給你們就拿著，我也不是白給的，況且你們犯錯了我還是會扣錢的。」

  「我保證聽話，不會犯錯的。」小麼陸盛雙手捧錢認真的說道。

  他這小財迷的模樣把另外三人成功逗笑。

  「小弟沒想到你還是個財迷呢，等晚上了姐姐給你縫個錢袋子，你找個地方藏起來，讓誰都找不著。」

  陸沅拿話打趣小弟，陸盛沒聽懂陸沅在逗他，反而高興的抱著二姐的大腿，好姐姐的叫個不停。

  「你們收拾好了來灶房啊，我教你們做飯糰，正好把午飯也一塊做了。」

  三個崽子一聽，跟串小尾巴一樣，自動從高到低排隊，跟在姜寧的屁股後面跟去了灶房。

  姜寧帶著三個崽子把灶房收拾了一遍，正好米飯也好了，切好備菜，給他們講了步驟，所有用到的調料，她一律以外面買的，沒了我再買，應付三個崽子的各種問題。

  趁著三崽子捏飯糰，姜寧把茶葉蛋也煮出來了，反正雞蛋不要錢，在還沒找到更合適的小吃前，茶葉蛋這項她還不想去掉。

  陸沅喜歡星星的，陸平手笨，只能捏圓球，非常瓷實的大圓球飯糰，陸盛還記得一開始吃的雞蛋餅，所以把飯糰按成了圓餅，四人在灶台邊湊合著吃了飯。

  「今天下午主要任務就是做飯糰，等明天了你們就學著賣，到時候給你們分錢。」

  三個崽子聽後興奮的不得了，乾的一個比一個起勁，直接干到了深夜，要不是姜寧發威讓他們去睡，指不定就能幹到第二天凌晨。

  第二天四人吃過早飯，再次挑著扁擔摸黑上路，到了集市上，發現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

  齊婆婆昨天湊熱鬧賣了兩個，結果回去意外得孫子的口味，一大早就到集市等著了。

  「哎呀你們可來了，我孫子昨天吃過你們的飯糰，鬧著還要吃，昨個買少了，今天準備的多嗎？」

  「多，今天準備了兩籮筐呢，」

  姜寧卸下背著的籮筐，他們今天一共準備了兩籮筐飯糰，一籮筐茶葉蛋，姜寧今天還準備乾淨的白菜葉子，買的多的，直接就用白菜葉子給兜住。

  齊婆婆直接買了十個，昨天的王老漢也來買了十個，外加十個茶葉蛋，說是給家裡人當早餐。

  姜寧直接把陸平陸沅往前推，讓他們學著跟客人交談，陸沅害羞的不敢大聲說話，姜寧把她叫到一旁單獨訓練，陸平剛開始結結巴巴，但沒一會就能應對自如了。

  小麼陸盛拿著勺子，幫哥哥姐姐盛飯糰，陸沅重新上崗後，姜寧去街上吆喝客人，四人各司其職，忙的亂中有序。

  「咱們飯糰快買完了，我去家再拿些吧。」陸平看著快買完的飯糰有些著急，主動找姜寧攬下運貨的差事。

  「這錢你拿好，來回最好雇個牛車，咱們賣這麼多飯糰，不差這幾文錢，籮筐最上面用樹枝蓋住，別人問起來就說是撿的樹枝想去縣城賣。」

  姜寧早就有這樣的打算，現在陸平主動提起，她對於陸平當個小掌柜的想法越來越覺得靠譜了，叮囑好陸平，她帶著兩個崽子繼續賣飯糰，時不時指導下陸沅銷冠術語。

  等陸平回來時，已經過了晌午，兩個籮筐早就賣空了，姜寧把留的肉包給了陸平，又給他要了份餛飩，等他吃完了，姜寧才告訴他們下午的計劃。

  「你們繼續在這賣著，就按照我上午教你們的話來，給你們留半筐，這半筐賣的錢跑去成本，剩下的歸你們，我拿另外半筐去其他地方試試，前面路口往西拐彎有個鏢局，你們要碰上什麼麻煩，就往那裡面跑，記住人比錢重要。」

  姜寧叮囑完三個崽子，背著半筐飯糰走了，實際上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了身男裝，把籮筐和飯糰放進遊戲中，喬裝成男子，找了個能看見他們的茶攤，待到了太陽西垂才離開。

  試問還有哪裡能比得上學校的人流量，姜寧曾憑藉在學校門口賣小雞可是狠狠掙了一把，她打聽好了學院下學的時間，把攤子支在了門口。

  籮筐蓋子上放著造型各異又顏色多樣的飯糰，很快就引起了學子們的注意。

  「店家，你這是賣的什麼，怎麼從來沒見過。」

  姜寧壓著嗓子道：「此物名為飯糰，是我曾遊歷京城時所見，小兄弟不妨嘗一嘗，不好吃不要錢。」

  少年學子對京城總有股莫名的崇拜，一聽是京城來物，好幾個人掏錢一嘗。

  「此物小小一個口味竟如此特別，越嚼越香。」

  攤前本就圍了一群人，大家只看到在高聲說著什麼吃食，好奇驅使人越圍越多，吃到的人讚不絕口，仿佛已於京城有些許粘連，沒吃到的越發著急想嘗一嘗，沒一會就全賣完了。

  賣完的姜寧找了三個崽子匯合，沒想到他們也賣完了，三人的表現有點出乎姜寧的預料，尤其是陸沅，非常有銷冠的潛力

  陸沅一回家，就興沖沖的往灶房跑。

  「大哥小弟，你們快點，咱們今天再多做點飯糰，省得再不夠賣！」

  「咱們明天不賣飯糰了。」姜寧的話讓三個崽子愣住了。

  「為什麼不賣了。」